這一招,夠毒!夠陰!
『嘩』的一聲,軒轅緊抱著桑芷浮出水面。
看這次的潛水時間,比上次的長多了,可見這水不淺。
軒轅抱著桑芷,飛快的從莫曦身邊飛走,連看沒有看一下莫曦。
莫曦驚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可是這會她已經沒有閒心來研究這些了,而是受傷的看著軒轅飛向帳篷方向的黑色身影。眸中淒淒一片落寞……
「皇后娘娘,皇上有旨誰也不能進去!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皇后娘娘還是靜靜的等皇上出來吧。」劉昌哈著腰,奉承的說著話。
莫曦輕輕的說道,「知道了。」
「娘娘,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講?」考慮半天,實在是不忍皇后娘娘受傷,決定還是說了吧,畢竟以前受人家的恩惠不少。
「沒關係,說吧什麼事?」一天已經沒有喝水了,此時喉嚨已經乾燥無比。
「奴才見皇上抱桑貴妃回來時,身上已經染了一大片血,雖然奴才不知道主子們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桑主子的傷勢,像是滑胎的跡象。」
頓時,莫曦只感覺大腦嗡嗡的直作響。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掉在了地。
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從未聽到說後宮那位嬪妃有過公主或者皇子的傳聞。沒想到這次桑芷卻懷上了龍種。可是,卻被她的一個陰謀摧毀了,如果桑芷知道後,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莫曦想著,心裡不禁生出幾分哀傷。
難道自己也要在這種不分黑紅皂白的地方生存下去嗎?即使有心愛的人陪著,他能保護自己嗎?或許當自己被這些陰謀害的慘死之後,他會傷心麼?
「很嚴重麼?」
「回稟娘娘,看樣子應該不是很嚴重,畢竟這是皇上的第一個親骨肉,肯定會得到上天庇佑的。娘娘不必擔心,現在御醫已經進去了,相信一切會好的。」
莫曦看著劉昌,細細的打量,覺得這個人的心眼還不錯。
看到帳前的重重侍衛,莫曦有些詫異。
「娘娘要出去嗎?」
莫曦一愣,果然,這些侍衛是衝著她來的。
一個女子值得他們全部都一副警惕的樣子麼?
真是可笑之極!
劉昌見勢不妙,重重一喝,「娘娘要去那,還用向你們匯報嗎?!」
眾侍衛一看是劉主管,不敢大意上前躬身說,「皇上有旨,皇后娘娘從現在起不可離開營帳半步!如果稍有差錯,奴才和眾弟兄的腦袋不保,還請娘娘和劉主管體諒。」
「算了,他們也是奉命辦事,我不出去就是了。」莫曦自嘲的冷冷一笑。斜眼,正好睿王對視,睿王不屑的看了看莫曦,沒有理會。
第二天一早,回宮的行程開始了。
先是讓睿王和南國御史早走一步,而軒轅隨後。
寬曠的車輦中,只有莫曦一人。心情與來時的截然不同。
即將要面臨的,會是什麼?
到了宮中,還未走到鳳陽宮,就聽見了香巧嘰嘰喳喳的吵叫聲。
「不可能,娘娘肯定又是被冤枉的!上一次榮貴妃落水不就是因為她想誣賴娘娘,導致不瘋不傻的下場嗎?難道桑貴妃想要重蹈覆轍嗎?皇上肯定可以查清楚的。」
香巧堵著氣,但是眼中的水霧已經慢慢的浮出眼眶。
「娘娘還沒回來,你急什麼急。難道你還想與上次一樣重重的罰你你才甘心嗎?難道你還嫌娘娘不苦,以至亂上添亂嗎?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該說難道你還不懂嗎?」
弄墨像是一個大大姐般喝斥香巧。香巧眸中的水霧像是噴泉般一湧而出。
「嗚嗚嗚~~~弄墨,我……」
「小姐!」弄墨一眼就睹見了站在門前的莫曦。
莫曦苦笑一聲,「讓你們擔心了。」
弄墨急急剜了香巧一眼,示意她把眼淚收起來。
「小姐,怎麼會呢。肚子餓不餓,奴婢聽說小姐在捕獵種走失了,有沒有傷到哪?嚴不嚴重,早知道就讓小姐把金瘡藥帶去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應該是隨小姐一同去才對,這樣的話小姐或許也不會受傷了。快讓奴婢看看。」弄墨一氣呵成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莫曦好笑的看著弄墨和香巧,「我沒事,看你激動的。」莫曦淡淡一笑,坐了下來。「至於桑貴妃……清者自清,渾者自渾,皇上怎麼想,隨他。反正爛命一條也不值……!」還未說完就已經被弄墨捂著了。
「娘娘,您怎麼能這樣詆毀自己呢?娘娘是金貴之命,怎能說是……」弄墨氣的兩眼發著,「以後娘娘決不能在這樣說自己,不然,奴婢也不饒。」
莫曦感動的看著弄墨,「好了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我餓了有吃的麼?」
「有。」香巧應了一聲,便出去準備吃的。
吃過東西,莫曦撫著額頭,躺在床上。她囑讓弄墨與香巧不得來打擾,她要好好休息休息。
這幾日過的太亂,以至於頭腦有些不清晰。
月色正濃,皎潔月點點戳戳的灑進鳳陽宮。
床前,一位戴著月牙形狀的鬼面人,再一次的光臨的莫曦的寒舍。
他搞不明白,一個極為平常而又普通面色平平的女子竟然救了他兩次。
且先不說,第一次她坐在浴桶裡,一口一個大俠,一口一個小女子。那時的他真懷疑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女人?本來他是想要殺她,可是當她冷靜不慌的說出那駭人的一串話後,他吃驚的看著她。隨後的動作更是令人只想往地上栽一跟頭!強忍著不讓鼻血出來,最終身上的疼痛振動了自己,否者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把她吃掉。
想起婀娜身姿玲瓏剔透飽滿的身軀,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慾望,沒想到因為她卻突然之間爆發了。
第一次因為她,有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