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摀住胸口,血氣翻湧,他複雜看著蕭青寒的背影,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收手,如果他剛才晚一點,那麼他的命就會沒了,蕭青寒真是可怕的對手。就算他的身體強於普通人幾倍,也沒辦法佔到一點上風。他強大的讓人害怕。
「小若……」他扔掉手中的劍,剛走一步,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他抹掉嘴邊的血,再次走向,不應該是跑乾霖宮。
此時,蕭青寒抱然雲心若走出來,後面跟著溟渢與狠王,還有炎煊。炎煊搖頭看著全身狼狽的雷烈。可見剛才的打鬥是多麼的激烈,只是,他看向蕭青寒,除了氣息有點微亂,連衣服都是完全的穿在身上。這個男子真是可怕至極。
天知道,他在聽到他師兄那句保住了三個字時,差點坐在地上。他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他比師兄還要緊張。
天澤的小王爺沒事,就意味著他們顏國沒事,這個小王爺還沒出生就能惹起這麼大的禍事。真是,父子兩個人都同樣的可怕。
「你要帶她去哪裡?」雷烈擋在他們的前面。看著蕭青寒抱中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雲心若,他的心一痛,這樣的小若像極了在試驗室裡的小若。那般的蒼白無色。
「小若,是不是雷哥哥做錯了,是不是不應該帶你來?」
他痛苦的低喃,閉著的眼睛下,一滴淚緩緩落下。
蕭青寒抱緊懷中的女子,不曾理彩他,直接走過他,白衣在黑色極一片螢光,雷烈垂下的手頹然放下。高大的身影顯的極為蕭然。似乎一下蒼老了十歲。
耳邊似乎又浮起她的話。
「雷哥哥,人生無法重來,我們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復責,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一切,那麼也請你一笑而過吧。」
小若,這是你對我的懲罰是嗎?懲罰我忘記了你。只是這樣的懲罰是不是太重了,太殘酷了。一笑而過,小若,當時你呢,也是一笑而過嗎?
別過眼,一朵花開的時間,其實也是一生。愛的放手,只是個瞬間, 黯淡卻是整個人生,而我們的相遇注定只是匆匆而過。當我們相愛時,無法說出,當我們分開時,愛情才剛剛開始,而當你愛我時,我卻忘記了你,而當我記起你時,愛情早已經離開了,有些相遇是注定的,就像你和他,而有些緣份是沒有結果的,就像你和我。而何我們之間已經錯失了太多,多的無法再重來,小若,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他頹然的倒在了地上,任夜晚的風,淒涼的吹著他有些凌亂的髮絲。
「國師,剛才那個皇后為什麼你沒有出手?」溟渢看著蕭青寒如玉的側臉,有些迷惑。國師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而且會十倍奉還給他,但是這次也真出乎他的意料。
蕭青寒嘴角輕彎,眼底卻張揚起一片詭異。「溟渢,你真的認本座會放過她嗎?本座已經給了她意想不到的懲罰,她日後會比死更痛苦。這樣不好嗎?活著才是受罰,死了,不是有些便宜她了。」
溟渢一聽,歎息,果然是國師的作風。只是,他不懂得他所說的受罰是什麼?一國皇后還有什麼可罰的。
「國師,溟渢不明白?」原諒他的笨吧,他實在是猜不透國師在想什麼?
蕭青寒看著攬緊懷中的女子,看向天上的那輪青月,有些淡漠的聲音傳出,「顏國皇后,本座會讓她肚子裡的孩子,先天不足,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被心愛的男子徹底遺忘。空有一個皇后的頭銜,她日後的日子,讓會她嘗進寂寞,嫉妒,還有算計。這就是對她的懲罰,本坐讓她生不如死,你說這樣,是不是要好玩多了。」
蕭青寒說的沒心沒肺,說的溟渢冷汗直冒。怪不得別人都說申寧惹皇上,莫惹國師,果真,這國師得罪不得,幸好,從不是他的敵人,不然,他寧願先毒死自己,也不要落到他的手上。
國師府內,細研的青竹香氣淡淡的所饒著一切,雲心若躺在床上,還在昏睡中,蕭青寒坐在床邊,細心的拿著毛巾擦試著她的臉。
「寶寶,寶寶……」細細低吟聲不斷的從她嘴裡傳出,蕭青寒放下毛巾,將耳朵貼進她的嘴邊。半天,他抬起頭,手放在她平膽的腹部,微微一笑,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溫柔,這裡有他們的孩子。
「若……」他將臉貼近她的耳邊,輕聲的安慰著她,「我們的孩子沒事,他好好的,很健康。」
聽到熟悉的醉人低喃,雲心若微顫幾下睫毛,安心的氣息讓她的唇邊舉出一個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