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你怎麼了?你醒醒,不要嚇我。」
似聽到女子的聲音。男子驚起,看到身邊女子那張驚慌無措的臉,心疼的將她摟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呢喃的說著,「朕沒事,不要怕,只是做了一場惡夢而已,」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懷中的女子。
隨著男子的溫柔中帶著低沉的聲音,他懷中的女子再次沉沉睡去,只是男子卻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直到天亮。
辰起,上完早朝,顏國的新皇一直心神不安,而且總有些時間在發呆,他的眼睛盯著手中的奏折,卻沒發現他從一開始看的就只有這一本,已經一個多時辰了,還沒有看完。
炎煊走近御書房,看到就是皇上這幅如同失心的模樣,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皇上,到底是怎麼了?總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皇上。」男子未動。
「皇上?」炎煊再叫一聲。
男子慢慢抬起頭,帶著血絲的雙眸絲毫無距點的看著他,似穿透他看著別處。
然後眼中慢慢凝聚起來,卻帶著幾分難解的複雜之色。
「皇上,發生了什麼事嗎?」炎煊試探的問起,他從未見過皇上有過如此奇怪的表情。感覺真的很是反常。
「沒事。」他輕搖頭,將手中的奏折放在桌上,然後用手按住發疼的額頭。忽然,他抬起臉,面對著炎煊帶著關心的眼神。
「炎煊,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嗎?」雖然是皇上,但是,他從來不會用朕跟炎煊講話。
「以前的事?」炎煊不解。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什麼以前,失憶前嗎?他確實是不知道關於皇上的事,他還是二皇子時,據說是先皇遺失在民間的皇子。他以前的事,確實,無人可知,現在他又失憶,自是更不會有人知道了。
「炎煊不知?」炎煊想了想,還是如實的回答。
他的回答如他所想,卻還是有些失望。
他是二皇子,他的記憶也停在自己清醒的那刻,以前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曾記的。是否,他真的遺忘掉了什麼?對他而言,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比生命還重的事,只是,到底是什麼,他卻真的想不起來。
他深深吸口氣,坐直了身體,看著炎煊問道,「你來有什麼事情嗎?」他知道這個炎煊平常未見他傳招,很少進宮。
這次來,必是有大事才會如此。
「嗯,是有事。」炎煊正色道。「皇上,我要去次天澤。」他對這個顏國的皇上,從來只有用我字。不用草民,也不用臣。他不是他的草民,他可是他親親的表弟,所以這個不用。他也不用臣,因為他不喜歡為官,也不是他的臣。
「去天澤,何事?」男子靠在椅上,奇怪的問起。
「天澤國師三日後成親,我得過去才行。」炎煊輕快的回答。怎麼能不輕快呢。他們師兄弟的任務啊。終於完成了,這個魔劫也終於過去了。
從此後,天下太平,他也可以遊山玩水,順便找他未來的親親娘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