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內,夜明珠的光暈柔和唯美,細縵輕輕垂下,帶著幾分醉意的朦朧,刻有細緻的花紋的床上,坐著一男一女,男子傾城絕美,女子嬌顏清然。清靈不凡,兩人的身體緊緊依偎,似回到那個無人的樹林中,相信為命,世間也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青寒,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女子攬住他精瘦的腰身抬眼看向他。
「知道什麼?」男子揚唇一笑,眸子裡閃過一片極至笑意。他。自是知道她在問什麼?
「知道我是你的……」說到這裡,女子欣然閉上嘴巴,清潤的臉上微微帶上了一片紅霞。她糯糯的開口,「你明明知道的?」
「你是我的命定之妻嗎?」蕭青寒不忍在開她玩笑,不過卻是很受用她嬌羞的面容,所以故意反問於她。
「你取笑我。」她嘟起唇,失心時習慣的動作至今不知不覺的保留了下來,聽到命定之妻這四個字,雲心若的臉越是紅暈,這個青寒擺明了在開自己玩笑。
「沒有。」他握住她的小手回答,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是故意的。
「那你告訴我。」雲心若不死心。非要問出來不行。
蕭青寒低垂起眼眸,眸子裡全然的溫柔之色,他的情只為她開啟,也為她封閉。要問他什麼時候知道她是他的命之定之姜時,那已經好像過了很久了,他們經歷的太多事了。多的那些都已經成為久遠的回憶了。
「在莫族時,我就知道了。」他輕聲回答。答案出乎雲心若的意料,怎麼會這麼早。
「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問。
「那時有太多的事一併出現,讓我沒有機會,也不可能說。蕭青寒說到此,不僅為那時的情況歎口氣。那一次的莫族一行,我隱約知道你可能是魄月之主,但是卻缺少有力的證據,而且那時書俊書瑤也在皇宮,我怕他們知道後,會對你有傷害。再加上,我也算過自己那幾日將會有一揚大的劫難。所以逼的我無法說出,結果,一切直到今日才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你的身份也能讓全天下人出來。」這一切,真的是太於過多紛亂,連他自己都無法完全預測,才讓他們有了這麼多的磨難,幾次與她交臂而過,他與她也不知道幾次徘徊不前,踏在生命危難之中。
是他,讓她受了這麼多的苦,這麼多的難,是他。每當想到此,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他中毒,她冒著風雪為自己找來五色魂羅花,他清醒後,忘記了她,讓她受著身心極大的折磨,他不記的她,傷害她,暗閣中她獨自一人在黑暗中哭泣,醉月流心發作時的拭心斷魂的痛,還有落情崖,那一把楂入她胸口的尖刀,都讓她受盡的痛苦。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他都記的清清楚楚,從未忘記。就算每每想起,都是徹骨的心痛,他也要記的。
「怨我嗎?」他低頭看向她如琉璃般清透的眼中,聲音帶著心疼的輕顫。
「不怨,我從來沒有怨過你。」雲心若笑容淺淺,輕輕搖頭,然後將臉埋在他的脖頸中,一滴冰涼的淚順著她的臉落到他的衣服中,很快的暈開,她不怨,卻仍在心痛,那時的情景,她都不敢再回憶一次,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蕭青寒心猛的又是一抽,伸手狠狠的樓緊她的身子,對她的心疼源源不止。
「青寒,你要勒死我嗎?」從他的胸前抬起臉,她輕輕一笑,芳華清艷,明亮的眸子越發的清澈,裡面全是對他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