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然,月色依依,涼風習習。
「衣兒,你還好吧?」雲鴻濤看著女兒,難過的問起。其實怎麼能好,他知道現在的女兒只是被軟禁在將軍府的罪人而已。
「爹,女兒沒事。」雲淺衣的聲音也至哽咽,然後她看看遠處的天色,眸子一凝,眼中的淚嘩然停止,「爹,女兒有事找您幫忙,您這次一定要幫幫女兒,不然女兒真的沒有辦法再活下去。」
「什麼事?」雲鴻真覺這次宮宴不簡單,原來真是如此,不過為了自己最疼的女兒,不管什麼事,他都會幫她辦到,哪怕是讓他傾盡一切。
「爹,是這樣的……」雲淺衣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邊說,雲鴻濤也邊點頭。
「爹,怎麼樣?」說完,雲淺衣睜大眼睛不眨看著雲鶇濤,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所以這次爹一定要幫她才行。否則,她就真的再沒有機會了。
「好,衣兒放心,爹一定會幫你辦到的。」雲鴻濤點點頭,眼中也閃過一片厲然的精光。
等兩人走回華然殿,眾人已經來的差不多都全了,而她又是被一陣肆意打量的眼神不斷的盯起,有諷刺,有嘲笑,也有災在樂禍,對於天澤的所有人來說,雲淺衣現在無疑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以前是尊貴的魄月之主,結果卻是一場可笑的鬧劇,最終只是淪落到做了一個將軍的小妾的地步,無名無份。想不到現在她還能夠明目的坐到將軍跟前,鹹魚翻身了吧,想必又是用了什麼手段了吧!
雲淺衣手指緊緊絞起,她何時受過此等污辱,但是,她只能忍,除了忍,她什麼也做不了,雲鴻濤也是一陣悲楚,他的女兒,從小就是他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可是現在,她每天都過的什麼日子,瞬間,他眼神一整,人也變的有幾分陰沉,他一定會將女兒所失去了一切都奪會來,哪怕不擇手段。
只有黎昕似一座雕像一般,坐在那裡,連一個動作都不曾變過。就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皇上賀到。」此時,一陣尖細的聲音響起,眾人一一跪地。
明黃的錦衣,金龍束髮,一雙桃花眼不停的閃起邪媚的目光,高大的身體昂藏有力,渾身上下籠罩在一片極至尊貴的氣場下,不怒而威,不言而寒,這就是皇上,從骨子裡透出的威言,從靈魂深下透出的尊貴,他的英俊,他的貴氣,他的邪美,看的在場未出閣的千金小姐一陣臉紅心跳,無疑,他這個皇帝無論從長相還是氣質,真的出眾的不得了。
他的唇畔帶著淺淺的笑意,走上中間的龍椅,撂起衣擺坐下,動作一聲呵成,高貴無比。
「皇上萬歲萬萬歲。」眾人起身,拱手行禮。
「平身。」蕭瑾瑜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極至的威言。然後他看著黎昕以及他身邊的雲淺衣父女,眸光微閃,然後淡淡揚起唇,看來,還不錯嗎?
「謝皇上。」眾人又是一劉聲的回謝,坐下。
蕭瑾瑜靠在金漆漆成的金色龍椅上,身上擺放著一張玉製的桌子,桌上放著清酒,以及各類的新鮮果品,他摸著下巴,偏頭看向左上那個空空的桌子,這傢伙怎麼還沒來,非要給他遲到不可嗎?讓他這個皇帝等他,簡直是太沒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