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青寒國師出什麼事了?」雲淺衣突然的站起來,長長的裙擺拉在地上,裙擺下鄉著的流雲圖案忽隱忽現,如她綿長中帶著恐懼的心思。她不敢想像如果青寒國師真的出事了,那麼,她過去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所以,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是這個樣子。
「不是。」知容搖頭,只是那雙帶著幾分害怕的眼神看起來顯的格外挫敗,她欲言又止,真的不知道如何在這個消息告訴給小姐。
「那到底是什麼?」雲淺衣有些著急,直覺的感覺不論是什麼事情,都不是她能接受的。她的心突然長出一種恐懼來,這股恐懼突如其來,讓她所主完全攪起,亂成一團。
知容深深吸口氣,看向雲淺衣然後緩慢說道:「大軍全勝而歸,國師沒事,只是將軍受了重傷。」
「黎昕受傷了。」雲淺衣心口輕輕一擰,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受傷,那個男子在她的眼中根本就一個鐵人,她可以將她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交傳一他,可以將所有的不平傾灑於他,他被他利用的徹底,以至於最終失去了一切。
聽到他受傷,她的心有些微微刺痛,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那個如山般的男子,原來也會受傷,原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若問她為自己所做一切後悔嗎?她只能輕斥,只怪自己的當初做的決定太晚了,應該早點行動太對,所以才失了先機,讓國師親眼看到,並且該死的恢復了記憶,所以,她才會有此悲慘的下場。
而且本身她就沒有半點過錯,國師是她的,國師夫人本身就應該是她,一切都是屬於她的,如果不是中間多了一個雲心若,那麼想必她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是,她是害死了雲心若又怎麼樣,那是她活該,但是,她死了,為什麼還要不放過自己。嫁了啊,她嫁了,但是不是嫁給自己心裡所想的那個人的,而且,連府門都不讓她出,這樣的軟禁,根本就是讓她生不如死,難道,她的一生真要如此毀了嗎?
不,她不認命,她的命定的國師之師,如果真認命,那麼她的命數不應該才不是如此。不是嗎?
「知容,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說?」知夏看著雲淺衣越來越青臉色,還有眼中不停閃過的寒意,然後擰眉的問起明顯吱唔不語的知夏。
知容看了知夏一眼,然後再看向雲淺衣那雙帶著不甘之色的雙眼。對她的心事也略有幾分瞭解,其實她知道小姐從未有一天甘心過,就算嫁與她人,她的心從來沒有一天停止對青寒國師的跳動,而且,現在,那個人,並沒有如她所願的死,她還活著,活的好好的,她微微一歎,遲早知道,早一天,晚一天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希望小姐能夠經受住的這等打擊。
「小姐,呆會聽到知容所說之事,希望小姐能夠冷靜。」她頓了頓,語氣中的沉重,讓雲淺衣與知都不自覺屏息以待。
「說吧。」雲淺衣提裙坐下,手中的髮簪卻握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