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空明朗,星辰微閃。清靜的夜空下,一輪半彎的月亮掛於空中。風習習,吹走了擋住月色的雲彩,大地一片淡白銀亮。
「真是太好了。」顏國皇帝看到手中的書折,高興的表情異於言表。最近的精神,身體上的壓力,此時全部擺脫掉了,一切皆向好著的方向發展,不但書俊與書瑤這兩個人無法再對顏國造成傷害,更是因為那被炎煊帶回的幾萬件兵器,一下解決了所有的難題,假以時日,顏國必會恢復到以往的繁華。
「真的謝謝你炎煊。」皇帝真城的感謝他,如果不是這個男子,恐怕事情就不會這麼容易。而且聽說,他幾萬件兵器都是他用那粒世間難求的清月換取的,感激之情無法用言語表達。
「皇上嚴重了。」炎煊謙虛的說道,被溟渢取笑的難堪總算是緩解了幾分。算了,反正只不過被笑幾聲罷了,又不會少塊肉。反正是他的師兄,從小到大也不是被沒笑過。誰讓他是他的師兄,如此想,他的的眼中也慢慢變的清澈無比。
「對了,你說蕭青寒為何要突然停手?」據說當日,蕭青寒突然間離開戰場時不知所蹤,是黎昕的副將在書俊軍隊全部混亂的情況下,才活捉的書俊以及在陣中無沒有半分反抗能力的其它士兵。但是,蕭青寒的突然離開,形蹤卻成迷。
「這個……」炎煊突然收住笑意,蕭青寒離去,這世上怕是除了他師兄以外,再無第二個人知道了。
「是因為什麼?」皇帝再次,他真是十分好奇。
「因為他愛的女人還活著。」炎煊老實的回答,如果那天不是她突然出現,書俊的幾大軍絕對會全軍覆滅,無一人生活。反正對於皇上,他也沒有想過要隱瞞什麼,他說的是事實,如果蕭青寒真的繼續下,八荒六合陣絕對會讓書俊的軍隊全部殲滅。可是,這天下之事,都是這般的不可思義。
「你是說,那個叫什麼的並沒有死?」皇帝皺眉,心口突然一陣狂跳,莫名的難受起,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酸酸的,澀澀,隱約間還有些心痛。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總之很奇怪。
「雲心若。」炎煊很老實的說著,卻發現此時皇帝坐在椅上,手撫著額頭,臉色極差。不禁上前關心的問道:「皇上,怎麼了?」
「沒事。」皇帝擺擺手,示意他沒事,半響,他坐直身體。恢復如初。
「雲心若。」他念著的她的名子,眼前浮現出一張心碎的的小臉,會是她嗎?他的心跟著一抽,痛意難忍。他深吸一口氣,似平常的問道:「那是什麼樣的女子?」
炎煊回想起他師兄溟渢,說道:
「讀心之人。」
「讀心之人,那是什麼意思?」
「聽我師兄說過,那個女子與蕭青寒一般異於常人,蕭青寒是預言,而她是則是讀心。」
炎煊輕輕一笑,其實也對那個女子有十足的好奇心,不過很可惜此次前去他並未見到。不過,日後定會有機會見到。
皇帝聽完不語,眼睛看向前方,不經然的閃過一絲暗淡的光。
而另一邊,軍帳內,賀之看著久睡未醒的黎昕,不由的又是一陣輕歎,將軍從那天受傷之日起,就未醒過,溟渢公子說了將軍的傷已經無大礙,但是他卻仍不醒,也許他是在逃避吧。只是逃避了一時,如何逃過終生。再說那個女子,現在並未死,只是,卻變成了那幅樣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心酸。
「將軍啊,你醒來吧。賀之坐在他的床頭,自言自語道。雲心若並未死,你知道嗎?只是,她現在卻因為受傷中毒太種,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但是就算傻,她也仍好好的活著。將軍,你不是一直想要贖罪嗎?現在她沒死,沒死啊。而你就想這麼一輩子睡去嗎?將軍,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怯懦呢?這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你自己。」
說完,他走出帳營。過幾日就要班師回去了,他得收拾一下自己與將軍的隨身東西才行。
在他出去後,床上躺著的男子仍然沉睡,但是手指卻輕輕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