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在離兩國國界不遠處,一大隊人馬意氣揚發,金戈鐵馬,氣勢如天的走來,黎昕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臉上無半點表情,銀色的盔甲使他的全身更加幾分堅毅之色,半月的頭盔,蓋住黑色的長髮,只留一些檔在額前,飽滿的額頭線條極至完美。
跟他同行的還有國師蕭青寒,比之黎昕,蕭青寒裝束還是如前,雖是行軍,但是他仍是一身白衣未變,白髮飄散在肩頭,隨著馬匹走動間,不停的揚起,陽光下也不停返起銀白的碎光。額間的硃砂鮮艷似血,而他的唇緊抿,密不透風, 跟在他身後是名身著紅衣的男子,紅衣在陽光下更顯的妖嬈,他低著頭,看起來有些無經打彩……
「馬上就要來了啊?」蕭青寒清冷如雪的聲音響起,意有所指,帶來一陣清冷的風,黎昕回頭看向他。唇輕輕頜動幾下,未曾有聲音說出。然後他轉回頭,低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就算他有時偶然說出一句關心他的話,但是青寒冷總是絕然的轉身,所以這一路始終沉默無言,現在的青寒,對於自己來說,其實真像一個陌生人,不在是那個熟悉的蕭青寒。他變了,他也變了,一切都無法回到過去了。
賀之看看自己的將軍,再輕輕掃了一眼國師,搖頭歎息,早知今日,何必如此呢,傷人傷已。
直到大軍走入邊關境內,大軍就地安營,與顏國那十萬大軍搖搖相對,一切很快將會風雲色變。
第一日,平靜,大軍未動,蕭青寒靜坐,看著桌上的地圖,溟渢站在他的身後,也跟著看著地圖。想不透國師的心思。
黎昕住在另一座帳內,手拿著一杯酒,眸色幽深,然後仰頭,杯空。
敵未動,我未動。兩軍人馬相差無幾,但是不論是在氣勢還是行軍作戰的能力,包括大將方面,天澤都完全佔了上方,不說有戰神黎昕在,就是那個能卜會算的青寒國師,都能讓敵人惶恐不安,試想,自己一方的行動,策略,全部一一如從鋪於地上,這般的明瞭,又豈能不讓人害怕。不讓人感覺可怕。
如果書俊夠聰明,就不會打這種無把握的仗,如果他夠冷靜,也不會打,只是現在的,早已失去了一切冷靜,滿心的仇恨,只想發洩出來。從一個高高在的太子,變成一個全國的笑柄,被奪去了應有的地位,奪去了永遠失去了當父親的資格的。現在的他,除了報仇就是報仇,哪怕不息毀滅整顏國。他也在所不息,他得不到的,寧原毀掉,也不會輕易的便宜給對方,他就是他書俊。
三國動亂,兩國劍撥怒張的情形下,這世上還有一個地方,鳥語花香,平靜安寧,清風微微吹來,帶來一陣清新的空氣……並蒂的大樹, 熏微溫暖
「族長,族長……」一個嬌誚的女子不停在林中穿唆。
男子聽到叫聲,回頭,左臂輕甩一下,空空無物。
他溫和一笑,關切著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子,關心的問起,「小荷,你怎麼了,何事讓你跑的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