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炎煊整整衣服,臉面可以丟,所謂風流瀟灑不可丟,確定自己的外表完美之後,他從胸口拿出一封信。遞到溟渢手中,說道:「這是我國皇帝給天澤青寒國師的親筆書信,裡面的內容,青寒國師一看就知。」
溟渢拿著書信,看了半天,從樹上直起身,臉上比剛才還有沉重幾分。
「師兄你怎麼了?」炎煊停下手中的折扇,問道。奇怪,師兄怎麼會如此表情?
「師弟……」溟渢語重深長,將信放在背後,看著半空中那彎月牙。「我帶你去見國師,但是,我希望一會你見到他時,可以沉著冷靜。」
「為什麼?」炎煊不懂,青寒國師他是見過一面的,那仙人之資,絕色姿容。高貴清冷的氣質,無不讓他感覺到完美。怕是,這世間再也沒有一人有如此之高的氣韻了。只是,師兄為什麼要讓他冷靜,他炎煊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師兄,也太小看他了吧。
「因為國師再也不是以前的國師了。」溟渢有一陣的沉默,半天才這出這句話,他說完,逕自拿著書信轉身,現在的國師,連他都看不懂他要做什麼,更何況是炎煊。
而炎煊一頭霧水的跟著他,實在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什麼叫國師不是以前的國師了,他變醜了,還是變俗了。
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黎昕輕叩著門板。
「進來。」門內傳來男子極為清冷的嗓音。如一陣幽揚的琴音,世間少有。
溟渢推開門走進去,後面跟著炎煊。炎煊搖著折扇,當看到桌前坐著的男子時,驚訝的差點驚呼出聲。
白……白髮……
屋內點起一根蠟燭,火苗輕跳,染上一層黃暈,男子坐於桌前,白衣飄逸,白髮無塵,眼眸輕輕閡起,如玉般的手指,骨節分明,雙手交握於桌上。
男子的週身靜如清湖,明顯讓人感覺到一種冰雪般的清冷。
炎煊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這個真的是青寒國師嗎,他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他的頭髮,怎麼會變白的?
炎煊轉頭看向不語的溟渢,萬千問題在腦中不停的閃出。
溟渢輕碰了一下他的手,伸出手指放於唇上,示意他禁聲。炎煊會意,微斂起心神。
「溟渢,你帶誰來了?」男子睜開雙眸,直直看向炎煊,他微抬的下頜,線條完美之極,眉目間染著一份冷冽之氣,久不散開。
「國師,他是溟渢的師弟,炎煊。」溟渢抻手指向身旁的炎煊。向他介紹道。
「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岫本無心,出雲公子。」蕭青寒清冷的眸子淡掃過炎煊,唇動語出。
炎煊提眉,想不到天澤的青寒國師也知道自己的名號。他合起折扇,雙後拱起,低頭,「炎煊參見青寒國師,深夜造訪,實屬無奈,請國師見量。」語氣恭敬卻不卑微。
「本座似乎並不認識你。也不認識顏國當今聖上。」蕭青寒玉雕般的臉隨著燭光變的極為朦朧,但是那雙眸子地卻過分的明亮而且犀利無比。
炎煊輕皺起眉,這個青寒國師果真明不虛傳,他為皇上做事,這天下知道的人不出五人,想不到他竟然知道。既然如此,那麼他可以直接說明來意了。
「國師,我皇有封信要炎煊交給您,請您先行看過。」他說完。溟渢走到蕭青寒身前,他信遞給他。
蕭青寒伸手接過,撕開信封,然後低著讀起,看完後,他將他放在桌前,抬起眼,未見半分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