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蕭青寒看著手上的髮簪,不是,是看著那玫月牙狀的寶石,慢慢抬眸,眸裡有著一片極為清冷的寒波,帶著少許嘲弄的的語氣說道:「它從來就不曾是你的。」
甩手,那個髮簪直接給他扔在了地上,滾了幾下,上面的珍珠流蘇硬生生給他摔落了幾粒,滾落到了各處。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那顆月牙寶石卻完好無損,甚至摔落間,露出了八分本色,更加的晶瑩。
雲淺衣再也顧不得一切的突然從床上跳下來,直接撲到地上,微顫著雙手撿起地上的被摔的完全不成樣子的髮簪,一臉的淚水,卻無法讓對面的男子有半分憐惜。
就似他曾今的所說的,因為不愛,所以永遠不會心疼,他,不是黎昕。
雲淺衣抬起臉,悲痛難解,「國師,就算淺衣有萬分不適,萬分的錯,但是這一切無非只是因為愛你,請問得到本來就應該是自己的,我有什麼錯?我才是魄月之主,我才是國師你的命定之妻。而雲心若她什麼也不是?」雲淺衣仰起臉,淚水順著她的美麗的臉慢慢流至她尖細的下巴,然後落在地上。
「魄月之主?」蕭青寒幽暗的眸子越深,漆黑若夜。悠然,他轉回身,回過頭看了一眼雲淺衣手中的那玫顯出本色的寶石,眸裡神色帶著幾許深意,然後淡淡開口,語氣卻是冷硬無情。「本座從未說過你是。」
確實,他從未說過雲淺衣是魄月之主,卻不知道為何卻讓如此多的人有了錯覺。
「雲淺衣,一切剛剛開始,你欠她的,欠我的本座的,本座必會讓你十倍奉還。」他停下欲走的步子,銀絲帶起一片孤冷清寒。話出來的話將雲淺衣完全止住了哭聲,只能無神看著男子走出去的身影,人恍若已經到了地獄之中,然後再也支持不住的昏了過去。
只有知夏連忙扶起雲淺衣,淺淺的低歎,似道盡了所有的無奈。小姐啊水上姐,你做了這麼多,究竟得到了什麼?
蕭青寒走了出去,外面陽光灑滿大地,照向天空,即始是如此強烈的陽光,卻終無法溫暖他的身心,稍停半刻,便轉身走入另一間房間。這個房間裡面帶著靜靜的精寧香,隱約可以聽到一陣細淺的呼吸聲,以及不時似來男子若隱若無的呻吟。
蕭青寒走入,站在床邊,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男子面部有些潮紅,濃眉緊緊隆起,微薄的雙唇不停的會顫動幾下,細碎的呻吟不時的傳來。
「雲心若……心……若……」男子嘴裡不住的念著這幾個字,包含了深沉的悔,無法言明的錯,還有深刻的至今還未能全明的愛。
聽到男子口中念著的名子,蕭青寒的眸子閃過一片寒光,嘴角抿的更緊。昕,你以為你有資格叫她的名子嗎?
他的眸內很快的閃過了一絲血紅的光。
「昕,你不是一直想要娶雲淺衣嗎?本座這就如你的意,可好?」蕭青寒神色分明,一片清冷無意,聲音極至清楚的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