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三妹。」雲心若纖長的睫毛輕眨,晃過一絲嘲弄。雲淺衣果然是做戲的高手,怎麼以前被她給騙了。這女人的心機比她想像中的要大很多。
「也對,我爹可是只承認只有我一個女兒。」雲淺衣也不生氣,暗自笑著,現在的她早已對雲衣若沒有任何姐妹情義了,就算有也在過多的嫉妒中全部消失了。雲心若,是她的仇人,是她的絆角石。是阻碣她幸福的最愧禍手。
她,一定要離開,否則,她永遠不會安心。她與國師之間,容不得她存在。
雲心若平靜的看著她,淺笑,她本來就不是雲鴻濤的女兒,而面前的女子也不是她的姐姐,她才不會那麼倒霉,有這樣自私的父親和姐姐。
看到雲心若如同平常的神色, 雲淺衣臉上的笑容慢慢破裂,為何她能笑的這樣平靜,如何她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她應該哭才對,她的臉上應該是絕望才對。可是,為什麼。現在的她,完全看不出反常。這樣的女人,讓她害怕,讓她無措,就像面對一個敵人,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什麼時候會出手,他什麼時候會在你不注意時,給你一刀。
人們對於未知的一切,永遠存在著恐懼。
她剛想開口,突然看到遠處一抹白影閃過,心一沉,站起身,腳突然踢向竹凳,身體順勢跌坐於地上,目中含淚,梨花帶雨,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只想將她輕擁進懷,好好安慰一翻。
「雲心若,我知道我不對,不該來這個地方,可是我實在忍不住,你怎能……怎能……怎麼因為自己的溟渢公子的丫鬟這樣的欺負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國師的客人,她邊說邊哭,眼淚不停的落下。
雲心若先是一驚,雙眸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突變的原因,直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蓮香傳來,還有那熟悉的感覺,這是某個人的氣氛。
很熟悉的。
青寒。
她抬起頭,看到男子清冷的眼中……那裡無波無痕,絲毫看不到一切對她的熟悉。男子只是淡掃了她一眼,將眼神停在地上的雲淺衣身上。
雲心若閉起眼睛,任何悲涼劃過她的心。
果真是忘了啊。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 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青寒的眼中,再也沒有她的存在了。
蕭青寒走入亭內,看著雲淺衣哭的幾乎岔氣,清眸中幽深的如同一個黑洞 ,深不見底。同時也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而眼光也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雲心若,溟渢口中的的丫鬟,不過,她怎麼和雲淺衣有關係起來。
真是有意思啊。
但是,他剎那間的興趣也不過一陣風過的時間。
他挑起唇角,就算她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也不是他關心的,對於無關的人物,他不想知道,更不想去瞭解,而此時雲淺衣的眼淚絲毫未在他的心上留下什麼。對於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女人的眼淚自是十分廉價。
他不會心疼,因為從未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