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進來看到就是雲淺衣眉目含情的模樣,越發顯的嬌艷美麗,但是這種美麗卻不是為他而盛開,他有些苦澀的扯開嘴角。走上前,床 上的青寒呼吸越顯的微弱,面色白皙的透明,連額間的硃砂都淡了幾分,不似以往的鮮艷。
見人進來,雲淺衣站起身,看到是黎昕,彎腰行了一個禮,「將軍你來了。」
「嗯。」他回答的有些澀然,強迫自己將眼光移開,看同昏迷中的蕭青寒,問道:「青寒現在怎麼樣了?」
雲淺衣眼神一暗,回答:「從未醒過。」
黎昕歎口氣,想說幾句安慰說,卻怎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現在連自己都安慰不了,更何況是別人。雖然溟渢說過,青寒在不久前曾有預言,他會有此劫,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單單是這樣,是無法安慰人的。知道是一回事,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讓人怎麼能安心。
青寒從小與他一同長大,他們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親,行軍打仗,不知道因為這個兄弟的預知能力,救過他多少次性命。他們亦兄,亦友,感情出奇的好。
「你們都在。」突然門口出現蕭瑾瑜的聲音,打斷了黎昕的思索,仍是明黃的錦衣,此時人卻不復以往的風流瀟灑,他的眸色暗沉,桃花眼不在有平常那般神,就連眼下都是一片青色,看來幾天都未曾睡好了。
「參見皇上。」黎昕和雲淺衣分別行禮,蕭瑾瑜擺擺手,逕自走到蕭青寒床邊坐下,幫他掖好被子,蕭青寒蒼白如雪的臉色,讓他的心一陣頓疼,不是說不會有生命危險嗎?怎麼現在越來越弱了,第一次有些懷疑起青寒的預言。他不會是只是安慰他們才說的吧!他現在雖然與平常一般無二,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幾日,他掛念,擔心的,全都是他的這個現在生死不明白弟弟。
他一天醒不過來,他就一天無法安心。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都壓在他的身上,他現在的壓力大的都無法承載住了。
溟渢走進來,看到幾人,有些驚訝,全部都齊了,這下也好,他也不用進宮了。
「皇上,將軍。」溟渢走上前,行了個禮,在看向雲淺衣時,微微皺眉,他,很不喜歡見到她。
「雲姑娘,我和皇上與將軍有事要談,請你先離開好嗎?」他明擺著的是逐客令。這件事,她沒有知道的必要。
雲淺衣咬著唇,暗瞪了一下溟渢,這個人,從一開始就跟自己做對,簡直跟雲心若一樣的討厭。再看看皇上和黎昕,見他們沒有說話,自知是無法再留下,只好彎腰行禮,退了下去。她是很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如何讓別人看到她最好的一面,所以,她絕對不能給皇上留下壞印象才行。
「怎麼了,溟渢?」蕭瑾瑜畢竟是察顏觀色的能手,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他現在有很重要的事。
「皇上,莫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