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是個皇帝。」溟渢回嘴。他可不相信皇上會這麼輕易放過國師,他突然急召國師入宮,想必是雲淺衣之事傳的太開了,引起他的注意了。
蕭青寒掃過杯中的茶水,輕飲一口,道:「放心,一切我自有主張。」
溟渢坐下,又拿起盤中的點心塞了一個到嘴裡,狠狠的嚼著。誰知道,自從上次國師告訴他有一劫時,他的心直到現在是七上八下的,時時刻刻就沒有安寧過。他說自有主張,就是不告訴自己,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國師,你到底為了什麼啊?怎麼從那個什麼莫族回來。就神秘的要死。」溟渢又站起,左右的走動。紅衣不停的在蕭青寒眼前晃起,如同火焰一般絢艷無比。
「溟渢。其實魄月……」蕭青寒沉思,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叫聲……
「是紫衣。」蕭青寒猛然站起,心中帶著不好的預感,全身肌肉緊繃起來,這感覺,就像在莫族知道若被送到聖隱的感覺一樣。難道……
一白一紅飛速離開書房,房燈火仍是亮著,卻帶著一份清冷的冰色。
月懸於高中,紅白雙影落於院中,月光傾瀉而下,將所有的一切清楚的顯現在所有人的眼中,今天的月亮亮的出奇。
紫衣趴在地上,胳膊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小丫鬟!」溟渢驚叫一聲,馬上頓下身子,「你怎麼了?小丫鬟,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從懷中拿出藥瓶就要給她處理傷口。
紫衣疼的直冒冷汗,臉色在月亮下更顯的蒼白。她嘴唇發白,看著蕭青寒,「國師……小姐,小姐被抓人走了。」
匡郎一聲,溟渢手中的瓶子應聲落地,紫衣的話如同驚雷一般打在兩人的心上,小若若。被抓走了。
「誰……干的?」他的聲音有些輕顫。
然後他從地上撿起藥瓶,濃眉緊緊皺起,他快速的給紫衣上藥,包紮。
紫衣疼的直咬牙,「奴婢不知道,剛剛從小姐房間突然竄出一個黑衣人,小姐就在她的手上,他還用劍將奴婢打傷了。」
抽氣聲從紫衣嘴裡傳出,疼的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但是,她現在卻更擔心她家小的安危。
一股冷風吹來,讓溟渢正在給紫衣上藥的手不由的輕顫一下。他驚扼一下。
這是,殺氣……
國師府會有,殺氣。
他抬著看向站立的蕭青寒。此時,他不發一語,只是靜靜的站著。
男子玉般的臉沉在黑暗中,隱暗不明,月光灑在他的白衣上,帶著清冷孤離,強烈的殺氣,從他的衣角不停的向外散出。空氣裡,冷結成冰。
「哈哈哈……」突然一陣瘋狂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刺耳的難聽,黑暗中,黑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月亮淒迷,黑衣如鬼魅般的人,劫持的身邊的女子,女子雙眸緊閉,脖勁處橫著一把尖刀,冷光一閃,鋒利無比。
「小姐。」紫衣張大嘴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