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澤皇宮點起一排排昂長的琉璃宮燈,照的整個宮殿如通白晝。鎏金做成的屋頂,在燈火中閃耀如辰,十八根雕龍的漆漆巨大柱子穩穩撐住整個大殿。太監,宮女不斷的在穿梭於各宮各殿……如有幾人對面,也只是輕輕點點頭,便當做打招呼。
蕭瑾瑜坐在龍椅上,桌上放著一堆奏折,他靠在椅上,手指輕撫著額頭,江北旱情愈發嚴重,再不治理,恐怖今年江北那邊的農田將會顆粒無收,如果真變成這樣,那麼百姓就要受苦了……身為天子,竟然無法給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他這個皇帝當的真的……失職。
蕭青寒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蕭瑾瑜一綢莫展的樣子,他看向蕭瑾瑜手中的奏折,又是江北,皇兄也在為江北的早情擔心呢!
「皇兄!」蕭青寒站在他的身邊,向他行了個禮。
「九弟,你來了!」看到蕭青寒,蕭瑾瑜強打起精神,坐起身子,溫和的看著他。「怎麼了?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對於這個弟弟,他真的疼愛的緊。
母后早亡,兩人相差近四歲,等於這個弟弟是他親手看著長大的。
蕭青寒也不賣關子,拿出那張水車圖放在蕭瑾瑜面前,「皇兄,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蕭瑾瑜疑惑看著眼前的紙上畫著的奇怪木盤……
「皇兄,這是水車。」蕭青寒慢慢向他解釋,你看,這裡,將它放置在低水處,那麼再低不也會被至高處,這樣的話,缺水農田就可以有水灌溉。「
蕭瑾瑜從最初的疑惑,到驚喜,再到現在的狂喜,不知道變換了多少交臉色,他站起身,像捧著珍寶似的將圖紙放在眼前,大聲贊到:妙啊……真妙……這樣的話,江北的旱情就有望緩解。「
他看向蕭青寒,緊皺幾天的眉,終於舒展起來,「九弟,這可真是太好了,你可是幫了朕一個大忙,朕最近吃不香睡不著,天天在為江北之事愁心,沒想到,一個水車就解決了, 這可是百姓的福音。九弟,朕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這是臣弟應該做的。」看到蕭瑾瑜放心之色,蕭瑾瑜也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其實不只是皇兄,連他自己也為江北的旱情擔心了數日,這次終於有辦法了,只不過,有些事情他得向皇兄說清才行,於是他又說道:
「皇兄,其實這個水車,不是臣弟的主意,功不可奪。」
蕭瑾瑜放下手中的圖紙,看向蕭青寒。不是他九弟,那是誰?不會是溟渢吧!不可能,這天下間,除了他的驚才絕艷的九弟,他還不相信誰能想出此等驚天之做。
蕭青寒一笑,眼中一波如洗,未染塵宵。「是暫住臣弟府中的一名姑娘。」
「姑娘?女的?這怎麼可能!你沒騙我吧?」蕭瑾瑜懷疑,這天下真有此等奇女子。
「是的……」蕭青寒點頭。
等等……九弟剛說什麼?暫住國師府……國師府……天……九弟的府裡有女人。蕭瑾瑜上上下下打量著蕭青寒,曖昧的向他眨眼,只是他的眼睛實在長的太過漂亮,所以總像是在向蕭青寒拋媚眼。
「九弟,快從實招來,你府中真的住了一個女人,還有那個女人是誰?」
「確實,臣弟府上住著一位女子,」蕭青寒回答,接著將黎昕與動雲心若之事如實告訴給了蕭瑾瑜。有些事他不說,未必別人就不知道。而且這件事情,皇兄一查就明,所以他也無須掩飾。
「原來如此。」聽完後,蕭瑾瑜坐在椅上,臉上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這黎昕,此次做事怎能如此果斷。」
「那麼雲淺衣呢?」蕭瑾瑜看向蕭青寒問道……整件事情最關鍵人物跑哪裡去了?
雲淺衣……聽到她的名子,蕭青寒神情冷洌,對於魄月之事,他目前還是一無所獲,所以這件事一直都是在保密,他看著蕭瑾瑜,思考,是否要將此事告訴給他,事關天下,他是否太過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