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又是命定,為什麼他兩個兄弟都要有如此的命運,他的九弟還在等那個不知是圓是扁,是醜是美的女人,而親如的兄弟的黎昕卻要娶一個劫難,枉他貴為天子,卻無力阻止。
一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如既往的絕色容顏映入眼簾,平靜的黑眸此時十分溫和,傳遞著讓他放心的信息。
蕭瑾瑜沉思,最終會意一笑,罷了罷了,兄弟想成親,做大哥無法祝福就罷了,如果再阻止,是定要讓他恨自己呢?劫也好,難也罷,有自己這個皇帝在,還能怕什麼?
於是,蕭瑾瑜扶起跪在地上的黎昕,使勁的打趣道:「黎昕啊黎昕!你可是第一次除了在朝堂以外跪朕,而且是為了一個女人,傳出去,不知道要讓天下多少人笑掉大牙?」桃花眼微閃,雙眸帶著淺淺的笑意,先前的不悅一掃而過,風流俊雅的皇帝又回來了。
「好吧,賜婚就賜婚,是哪家姑娘?」不過這個傢伙,先是打攪了他和美人的親熱,再是讓自己的心臟一路緊張,這傷身傷心之事,就算不報仇,嘴上的便宜也得占占才行,不然他就真的太虧了。
黎昕鐵青的臉終於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滿口溫柔。也不在乎蕭瑾瑜的挖苦。反正他本來就是帶著目地來的,誰笑到最後才是真的笑。於是給了蕭瑾瑜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意。
「城南雲家,雲淺衣。」
蕭瑾瑜直覺他的眼神中有其它的東西,卻未深思,聽完,便對著門外大喝一聲,「來人備紙墨!」
門口站著的太監,迅速的拿來所筆墨紙硯,蕭瑾瑜起身坐於桌前,撩起衣袖,拿起筆,便是楊楊灑灑。可是誰能知道?這一下筆,注定了不是兩個人的人生,也許是三個,也許會是四個,或者是很多的人……
寫完,蓋上玉璽,才交給了身後的太監。
太監恭敬的行個禮,退出房內,蕭瑾瑜也退去剛才的嚴肅,拍拍他的肩膀,「恭喜你!沒想到這快就成親了。」這聲恭喜。這是真誠的祝福。
黎昕也捶了一下蕭瑾瑜的胸口。此時只當他是兄弟,不是皇帝。
而兄弟情,山高海深
蕭青寒只是望著他們,一如既往的眸子無波無瀾。白色的錦衣超凡脫俗。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清水,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如深海般難測難懂。
得到想要的,黎昕大搖大擺的走出墨玉閣,眼裡藏不住的喜氣。而蕭青寒在離去時,卻回頭古怪的看了蕭瑾瑜一眼,
「皇兄!」
「什麼?」
「如果皇兄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何必硬撐?」
「什麼意思?」
「紫曇花香確實有催情的作用,但是用多了會傷身體的。」
「蕭青寒……」一聲大吼從墨玉閣傳出,驚的外面的飛鳥四下飛去。
而這一天,皇宮如同天氣一般,陰有雨。
當然還有一件事也不得不說。
那就是黎昕走後,蕭瑾瑜查清了雲府千金的事,氣的把最愛的花瓶摔了,碎片把最寵的妃子臉劃傷了。妃子又來鬧,氣的不小心又把視若珍寶的那套茶具摔破了。
蕭瑾瑜氣的破口大罵,皇帝的風度全掃一邊去了:「混蛋黎昕,人家老子不原嫁女兒,你讓朕逼婚。什麼讓喜歡的女人風光進門,什麼叫不願意讓最愛的女人受委屈,借口借口,通通借口。媳婦自己娶,黑鍋讓朕背。反了,都反了……氣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