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奧斯汀仰頭大笑,「你可笑!不要告訴我,你兒子成了我兒子!」
黑暗中一聲冷笑,「難道你沒發現然汐今天的眼睛是藍色,頭髮是金黃,這就是他原本的面貌,本席只不過把他稍稍做了改變,怎麼,就這樣,連兒子也不認識?然汐,母親今天告訴你,你的父親就是當今的英國親王奧斯汀,你的母親,還用我說嗎?」
紫忻徹底癱倒在地,牧然汐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支撐在那女孩的身上,而奧斯汀卻是不敢置信地抱住身邊的女人,「你……」
「你兒子跟你的女兒相戀,然後還……你不覺得很好玩嗎?」黑暗中有如魔鬼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心裡,奧斯汀一個趔趄差點也跟著癱倒。
「不信嗎?DNA鑒定我這有,看嗎?」溫柔卻帶著懾人的寒意,讓每個在場的人震驚莫名。如果他們是親兄妹,那他們之前……不就是亂倫,這對親王奧斯汀該是多大的打擊!
「我,我當初只是懷疑,沒想到這是真的……」紫忻幽幽地開口,聲音顫抖卻帶著淡淡的喜悅,「他,他是我18年前丟棄的孩子……」
「你胡說什麼!我根本沒有兒子!」奧斯汀一把拉起紫忻,心中盤算著如何對準牧夫人的方向,他說過,只要那女人出來,他一定要為辰兒討回公道!
「嗯,你殺了她,我可以告訴你一切。」牧夫人只是雲淡風輕地說道。
「呵,我要殺也先殺了你!」可笑的兒子,如果有,那是王室的恥辱,如果沒有,他就讓這個害自己女兒背上亂倫罪的女人付出應有的代價!黑暗中劃過一絲亮光,那是一隻精美的手機在空中愉悅地唱著動聽的歌曲,手機上微弱的光亮卻在黑暗中特別的耀眼,通道此時突然閃過一陣風,奧斯汀甩出手機的同時,借由全身的力道衝向牧夫人,他肯定那女人就在他們中間!
當那絲亮光掃過那熟悉的容顏,可是由於急速慣性,已經無法停止,望著那午夜夢迴中出現幾千幾萬次的熟悉容顏,他驚呆了……
長長的刀刃刺入腹部的聲音已經讓他快要窒息,不可能,那是誰,不可能!
通道的燈突然間齊齊被點亮,每個人都瞇了瞇眼,不適地睜開,卻詫異地看見了那心驚的一幕。
「辰兒!」牧然汐先一步抱住了那搖搖欲墜的女孩,不敢置信地望著她腹部那長長的刀刃。
全場已經亂成一團,冉青寺,欣雨子箐,奧斯汀全都驚呆在原地,而那神秘首席卻只是抬眼淡漠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任何人都沒有出聲,看著倒在血泊的女兒,他們已經完全亂了陣腳,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而那神秘首席,他們之中,任誰都是再熟悉不過,可是他們完全不敢相信。
直到女孩吃力地揪住她的褲腳,「媽媽……你,你為什麼不喜歡辰兒……」奧斯汀驚呆,看著那雙佔著女兒鮮血的手,他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冉青寺和欣雨子箐此時才反應過來,慌亂地圍住憶辰,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誰能告訴我,這,這是怎麼回事……辰兒……辰兒……」
「媽媽……女兒用這樣的方式喚醒你,你還是,還是不肯原諒爸爸……」女孩的眼裡滿是淚水,看著癱軟在地,拚命搖頭的奧斯汀,她微伸一伸手,吃力地說道:「爸爸,我跟哥哥是清白的……」
「不要再說了,辰兒……不要再說了……」牧然汐緊抱住女孩,渾身顫抖不止。
記得兩日前,當憶辰害怕地拚命後退,然汐一把抱住她,故意用低沉卻沙啞的聲音讓門外的裡斯特聽的真切,「不要怕,很快就過去了。」
他知道如果他不能得到憶辰,母親就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被動地接受,不如將計就計,只要母親以為他們做了什麼事,憶辰就會永遠安全。
他只是不小心聽到了母親跟裡斯特的談話,知道了母親原有的身份,所以清楚地明白,他跟憶辰永遠都不可能,無辜的憶辰當然有知道真相的權力,他知道她可能會無法接受亦楓會首席就是欣雨辰的事實,可是她也不得不接受,當他天真地以為,憶辰也許能喚醒充滿仇恨的牧夫人,卻遠遠沒想到,即使知道他們做成了那種事,首席也不過是摔碎了一個杯子。
那天雖然什麼也沒發生,可憶辰的恍惚卻比什麼都發生還來得真切,當一連串的事情在腦海串聯,她越來越覺得然汐沒有騙她。
回到家裡,她始終恍恍惚惚,她不敢相信,自己從小就思念的母親會這樣對她,都說母親是冷酷的女王,可她永遠都不會想到母親的冷酷會用在她的身上,她把自己的女兒當成了報復的籌碼,因為爸爸曾經的背叛,她背負了母親所有的仇恨。
「她不是欣雨辰!」冉青寺緊握著女兒的手,看著女兒的眼裡滿是憐惜,「欣雨辰不會對女兒做這種事!」
「不,她是欣雨辰……」欣雨子箐心疼地為女兒擦拭額間的冷汗,「辰兒一個人背負了那麼多,是我們做爸爸的不稱職。」此時的欣雨子箐出奇地平靜。
「哈!哈哈!誰讓你替我擋了這刀!我就是讓他親手殺了我!我要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代價該是多慘重!要他一輩子都活在罪惡中!」欣雨辰發瘋般衝上前一把掐住憶辰的喉嚨,直到她忍了多時的血腥衝破喉口,冉青寺忍無可忍狠狠地推開欣雨辰,「如果你真是欣雨辰,我倒希望你當初就已經死了!你不配做憶辰的母親!」
「呵……呵呵……我有媽媽,有媽媽了……」當淚水流淌在那絕美的臉龐,奧斯汀終於意識到自己做的事,也終於接受了欣雨辰是牧夫人的事實,他已經完全不顧癱軟在地的紫忻,衝上前一把抱住欣雨辰,「辰……辰……你還活著,還活著……」
欣雨辰全身一顫,抬眼愕然地看著奧斯汀,她完全沒有想到,到了這種地步,他竟然會是這種反應。她更加沒有想到,十八年前在親王公寓撿的孩子竟然跟自己女兒什麼也沒發生,十八年的精心佈置,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十八年前,原本跳海後就可以解脫,沒想到卻被在海上遊玩的亦楓會會長牧君子所救,許多次她都想自殺,直到聽說英國親王奧斯汀還活著,那時的她恨極了,為什麼,明明已經死的人,為什麼還活著!她好不甘心,她以為當初紫忻一刀刺在奧斯汀的心臟,他真的已經死了,她是那麼愛他,為什麼連死都在欺騙她!
直到那天,紫忻偷偷抱著孩子將他扔在了垃圾站,一瞬間,她的腦海就浮現了這樣的復仇計劃。
到最後,她的確什麼也沒得到,反而親手斷送了女兒的性命。
「夫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讓我試試救您的女兒!」裡斯特突然出現,將早已準備好的藥箱放在憶辰身邊。他知道夫人遲早會後悔,只要夫人開心,他願意奉獻一切,而現在他清楚地明白夫人想要留住自己的女兒!
欣雨辰突然反應過來,聲音掩不住的顫抖,「還等什麼!」推開奧斯汀,她撲倒在憶辰身上,現在她的眼中只有憶辰,「快救我女兒!」
「媽媽……」憶辰的臉上終於綻放出燦然的笑顏,她成功了,她用自己的鮮血喚醒了母親,苦苦支撐多時的她,終於抽走最後一絲意識,昏倒在然汐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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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彥翧趕到,只餘地上的血跡心驚地乾涸,他痛苦地蜷縮在牆角,懊惱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在最痛苦的時候,他沒能在她身邊,當連辰告訴他一切,他恨不得自己能替憶辰背負所有的痛!
「彥翧……」一聲虛弱地叫喚,彥翧猛地抬頭,看著輪椅上的女孩,那蒼白的容顏,那湛藍的眼眸,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地讓他一陣陣的恍惚,這是真的嗎?她還活著,他的愛人還活著!
他幾乎是爬著過去,用盡全力抱住輪椅上的女孩,聲音哽咽地吐不出一個字。
然汐一笑,溫柔地擦拭女孩額間因強力忍痛而出現的冷汗,一醒來,她就急著到這來找彥翧,她就那麼肯定彥翧會留在這,果然還是他們心有靈犀,「辰兒,哥哥在門口等你。」說完看一眼彥翧轉身離開。
女孩俯身抱住還在不住顫抖的彥翧,聲音輕柔,「我還活著。」
「對不起,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時,我卻沒在你身邊,對不起,對不起!」彥翧伏在女孩的膝上,一遍遍地道歉。
「你還是那麼自戀,你怎麼知道,那時候我最需要你……」憶辰始終抱著彥翧,嘴裡卻不住地調侃。她感謝上蒼,最痛苦的時候已經獨自熬過,她也慶幸,那時彥翧不在,她不想看著彥翧痛苦,不想看到彥翧絕望,一切苦痛都過去了,彥翧和她都活著,真好……
「你,你不需要我,難道需要那個藍毛怪!」彥翧氣結,孩子氣地一抹眼淚,淚眼汪汪地盯著憶辰。
憶辰好笑地搖頭,「笨蛋,他是我親哥哥。」
「啊?」在彥翧還未反應過來,然汐已經進門,毫無預兆地拉開輪椅,彥翧一個狗爬式撲倒在地,「時間到,我妹妹要休息了。」
「你,你給我站住!不要跟我搶憶辰!她是我的!」彥翧迅速起身,大叫地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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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連辰因胃癌離開人世,走時只有憶辰一人陪在她身邊,彥翧始終以為連辰回到了美國。
藍冰澤在雲溪畢業,留在雲溪任教。謝文昕畢業後瘋狂追求冉青寺,冉青寺無奈天天跟彥翧搶憶辰想要氣跑謝文昕,因而憶辰每天都要被謝文昕怨毒的眼神射殺一遍,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日冉青寺來到了雲溪,她會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哀怨地射著她,原來眼睛主人是文昕姐。
牧然汐把生母紫忻接到了亦楓會,從此兩人在黑幫叱吒風雲,一年時間統一世界黑幫。
英國親王退出政壇,與欣雨辰一起留在了了欣雨家,欣雨子箐依舊管理欣聖集團始終沒有娶任何女人。
欣聖豪宅
「你媽媽怎麼這樣!都一年了才肯讓我們結婚!」彥翧在鏡中不停地比劃著明天結婚要用的禮服。
「那是因為我媽媽不放心你,況且,當時我的身體也不允許啊!」其實媽媽早就暗中查清,原來在媽媽還是欣聖小姐時因為年少氣盛,總是和呼延家的小姐一起「除暴安良」,當時結了許多仇家,而鍾伊雪的哥哥就是被母親用計抓進了監獄判了死刑,原本鍾伊雪也該受到牽連,只是最後被她逃脫,聽說她哥哥作為老師卻qiang暴了幾十個自己的學生,母親實在看不過去,二話不說就把他扔進了監獄。
這點,憶辰一直都沒告訴彥翧,畢竟鍾伊雪現在也瘋了,彥氏總裁彥斌有所顧忌自然也不會跟兒子說什麼。
彥翧轉身,看著著華麗婚紗的憶辰,口水吞了又吞,「不如我們現在就洞房吧!」
憶辰瞪大眼睛,一副鄙夷樣,「明天都結婚了,你就這麼性飢渴!你他媽就是逼著姐姐說粗話,狗改不了吃屎!」
彥翧懺悔地低頭,眼底劃過一絲促狹,趁憶辰不注意,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睥睨著懷裡的可人兒,「哥哥我他媽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說著他俯身將溫涼的唇瓣緊緊貼在憶辰的唇上,撬開她的唇齒,用舌尖不斷地在裡面探究,很快,女孩在彥翧的攻勢下一陣陣顫抖,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你他媽勾引姐姐。」
「我他媽勾引的就是你。」彥翧躬身打橫抱起憶辰,輕柔地將她放倒在床上,溫柔地舔舐她每一寸肌膚。
「喂!你他媽痛死姐姐了!」
「你他媽原來是第一次!你不是……」
「我他媽跟我哥清清白白!喂,喂,你快停!痛死了!」
彥翧的心裡劃過無比的喜悅,專注地俯身,更瘋狂地掠奪女孩每一分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