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咳咳咳……不要傷害他!」見狀,我幾乎脫口而出。
「辰兒,你還護著他!他們分明早有預謀!」當司辰潔白的脖頸上流下一滴滴濃濃的鮮血,我的心也微微觸痛,「爸爸,放了司辰吧。」說到這,我的胃裡開始劇烈地抽搐,一口鮮血又是沒能忍住,沿著嘴角緩緩滴落。
「辰兒!」「殿下!」我依稀還能分辨,這是爸爸,司辰,紫忻還有亦兒的呼喊。
「妹妹,是憶辰救了我,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我以亦楓會會長身份命令你,放了她!」司辰不顧頸上的刀依舊對著牧淑女大喝。
「哈!哈哈哈!哥哥!你難道不明白嗎?我恨她!很早就恨她!恨她奪走了你!可是現在,我好不容易走出你的陰影,她又狠心地奪走了彥翧!哥哥!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上除你之外的男人,偏偏又是這個女人!」
「嘶……」真的好痛!不論是腹部,還是脖頸。
「辰兒!」爸爸一把推開司辰,「你這妹妹夠狠毒!連你的命都不顧!我警告你,你刀子再敢靠近,我把你整個亦楓會都剿滅!」
「哼,有她在,你以為那麼容易就能滅掉亦楓會,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女兒做墊背!」說著牧淑女手臂一緊,正當我感到快窒息時,卻聽到「砰」一聲,刀落地的聲音。
一個踉蹌後,又被人及時接住,抬眼看到的卻是彥翧一臉的擔憂,「咳咳咳……怎麼是你,你哪蹦出來的……」
正當我調侃之際,彥翧緊緊地擁住我,長長歎了口氣,「都這樣了,還有閒情調侃我。」
「冉憶辰!你別得意!遲早還會有人對付你!」依偎在彥翧的懷裡,扭頭看著被人壓倒在地的牧淑女,我也輕輕歎了口氣,她這是何必,完全多此一舉,拿我換司辰,這是什麼漿糊腦袋。
「你給我閉嘴!」紫忻冷哼道,爾後看了彥翧一眼,低頭割開我手上的繩子。
而爸爸是憤恨地盯著彥翧,冷冷說道:「就你這樣也值得那些傻女人為愛綁架我女兒!你還不給我自殺謝罪!」
看著彥翧抽搐的嘴角,我也忍不住調侃,「喂,自殺謝罪啊!」
彥翧苦笑著搖搖頭,一手緊緊擁住我,一手將上衣脫下裹在我身上。
「憶辰!」當司辰歉疚地喊道,我才意識到被扣在地上的是他的妹妹,他曾經拚命想護住的親妹妹。
「我……咳咳咳……」胃又開始抽搐,疼地我直冒冷汗,彥翧越發緊張地抱住我,示意我別再開口。
司辰也是一臉的擔憂,這樣的神情是為她還是為我,苦笑過後,我只能回答他:「對不起,我不會放過她。」 有過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憶辰!淑兒做的,我願意承擔一切!」司辰迫切地說道。
爸爸從沒生過那麼大的氣,指著司辰就是大喝:「一個都逃不了!那女人還有你……」
「爸!咳咳咳……不關他的事!」
「辰兒!」爸爸推開彥翧緊緊地抱住我,「你知不知道,當紫忻接到電話,爸爸有多緊張!當那女人拿刀架著你,老爸恨不得扭斷他們兄妹的脖子!要是你出了事,爸爸一定讓在場的人全部陪葬!」
「爸爸……」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因為感動,眼淚早已在眼眶打轉。
「辰兒,你要怎麼處置他們,爸爸全都聽你,爸爸只要你好好的,我的辰兒好好地活在爸爸身邊。」那一刻爸爸的雙手是顫抖著的,就像當初我見到奄奄一息的司辰,我知道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是那樣後怕又驚喜。
踱步到司辰身邊,看一眼他潔白的脖頸上那還在不斷湧出的血水,我抬手輕輕地擦拭,「牧淑女精神失常,從今天以後就呆在瘋人院,任何人不准探望。」
「冉憶辰!有種你殺了我!想把我困在瘋人院,做夢吧你!」地上的牧淑女還在不斷掙扎,眼睛迸射的凜冽光芒似想刺穿我的身。
「謝謝。」司辰同樣抬手拭去我嘴角的血絲。
「彥翧!我們倆的事你能當成什麼也沒發生嘛!你這麼髒,還指望英國公主喜歡你,傻了呀你!只有我們才是天生一對!」牧淑女冷聲嘲諷道。
「你住口!」彥翧不看牧淑女一眼只是冷聲喝道。
這樣冰冷的話語似想告訴別人眼前的女人跟他毫無關係,那一刻我真覺得彥翧不只是霸道更比我還冷血!
就連司辰這樣處事不驚沉穩內斂的人也是毫不留情地一拳揮出,使出全身力道重重打在了彥翧俊美無雙的臉上,「畜生!」
彥翧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他沒有還手,只是冷聲嗤笑,「就憑你妹妹的手段,只要她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她得不到。」
「不要再侮辱她!你還不配!」說著司辰生氣地揪起彥翧的衣領揚起那憤怒的拳頭。
「住手!」靠在爸爸的懷裡,我冷聲阻止,而爸爸自始自終只是冷眼旁觀,就看著他們兩敗俱傷。
司辰扭頭,原本憤怒的神色立馬轉為溫和,「憶辰,這是我們的事,請你不要插手。」
忍著胃痛,我吃力地說道:「司辰,這也是我的事,我跟彥翧……」深深地忘一眼地上的花心美男,閉上眼,我違心地說道:「我們在一起了。」
那一刻全場寂靜,就連爸爸也是錯愕地望向彥翧,擁著我的手一步步收緊,不敢置信地問道:「辰兒,你跟他……」
「哈哈哈哈!什麼英國公主,什麼聖潔女神,也就是跟我用了相同的手段!冉憶辰,你該感謝我,那天的催情藥我的手下五福消受,反而給彥翧做了順水人情,你主動把他吃了吧!哈哈哈哈!」地上的牧淑女幾乎是捧著肚子大笑。
而司辰是驚愕地看看牧淑女又看看我,最後才把視線定格在彥翧身上,「你敢碰她!」
「辰兒!跟爸爸說實話,這是有關王室聲譽,玩笑不得!」爸爸將我扳過身,表情嚴肅地盯著我,雙手的力道也越抓越緊,而我的胃早在牧淑女的虐待下疼痛難忍,加上冷水的澆淋,全身已經難受異常。
「爸爸,你……」吼口的腥甜讓我反胃不堪,爸爸的不信任讓我氣血攻心,一句話沒說上,吼口的腥甜早已衝破緊咬的牙關,當我昏倒在爸爸的懷裡,只依稀感覺有人將我從爸爸的懷裡搶先一步抱走,顫抖的雙手,溫熱的懷抱,讓我的心從未有過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