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王府裡到是相安無事,沒有什麼大的波瀾。
尤其是這位大唐公主,每天閉門不出,像尼姑庵裡的道姑一樣,修身養性,既不與外界接觸,也很少出來走動。
除了環兒,幾乎沒有人能踏進大唐公主居住的院子。
瑤羅也很低調,每月例行到思思那裡去請安,也不多言,請完安就走,對思思尤其的恭敬。
時間長了,到在王府裡傳出一些美談,說瑤羅側妃識大體,顧大局。
相反的,說這位大唐公主架子高,不屑於契丹人為伍……
但主子畢竟是主子,下人也不敢公開表示什麼。
宇文康經常在思思那裡吃閉門羹,她一如既往的冷淡,一如既往地不想和宇文康交談,時間長了,讓宇文康也漸漸失去了想和她進一步溝通、發展的慾望。平日裡,不是歇在瑤羅別院,就是在自己的書房。
這一日,宇文康帶兵將出去巡查剛剛回府。
「王,瑤羅側妃請您過去。」瑤羅的貼身侍女月兒喜眉笑眼地過來請宇文康。
「本王今天累了,你和瑤羅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宇文康淡淡地回答。
「王,瑤羅王妃說了,這次有特別重要的事要和您說呢!」月兒笑得越發得厲害了。
宇文康眉頭一皺,「月兒,放肆,誰讓你這樣稱呼的,是你主子這樣讓你叫的?」
「奴婢早就聽我家小姐說,是王親口答應讓我家小姐做第一妃的……」月兒的聲音雖低,但語氣中蘊含著一股抱打不平的感覺。
宇文康略一思忖,自己當初確實允諾過,但事情有變,後來就沒有和瑤羅再談起此事,瑤羅也沒有因此事而糾纏不清,在這一點上,他還是十分感謝瑤羅的。
「以後這件事不要再提,規矩就是規矩,你懂嗎?」宇文康換了一種口氣,雖然稱不上和言悅色,但卻一點都不嚴厲。
「是,我家小姐還等著您呢……」月兒施禮應承。
「好,我收拾一下,這就過去。」突然被月兒的提醒摻雜進一些愧疚之情,宇文康縱有萬般理由,也不好再推辭。
月兒高興地一溜小跑地回去覆命了。
半頓飯的功夫,宇文康換了身月白色長袍,沒帶任何隨從,信步走進了瑤羅別院。
瑤羅從窗戶裡看了,心裡隔外高興,這意味著王今晚打算留宿了。
宇文康在門外咳嗽了一聲,今天的瑤羅有點奇怪,平日,不等他進門,瑤羅就會像蝴蝶一樣輕舞出來迎接,今天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真的像月兒說的那樣,生氣了?
挑開簾櫳,只見瑤羅側臥在床榻之上,右手撫胸,輕閉雙睛,臉上未施脂粉。
「瑤羅,你病了嗎?」宇文康緊走兩步。
「王,臣妾……略有小樣……」瑤羅慢慢起身,臉上現出幾分羞色。
「找御醫看了嗎?是哪兒不舒服?」宇文康在床邊坐下,輕握住瑤羅的玉手。
「看過了……沒有什麼大礙,讓王惦記了。」瑤羅輕倚在宇文康的肩頭,一雙杏眼脈脈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