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南宮朔考慮是否要跟蘇月微攤牌來說時,舞會現場的第二輪音樂又再度不合適宜的開始了!
「這該死的音樂……」南宮朔忍不住低咒。
「嗯?!總……總裁,你……你剛才說什麼?」今晚,他的氣勢很強盛,讓她一度過分緊張,連話也說不完全,已淡定不起來了。
「我說!別叫我總裁!」一不做二不休,南宮朔也開始胡掰了。也許等舞會結束後兩個人單獨談判下才行。
對,就這麼定了!
「什……什麼?不叫你總裁,該叫你什麼?南宮先生?」蘇月微愕然。
為她的話,南宮朔感覺頭疼起來。這個女人,這個工作上那麼出色的女人為什麼就不會察言觀色呢?還是她又在裝傻?!好吧,那他奉陪到底!
「算了,隨便你怎麼叫吧,反正也僅限於今天晚上了。我們,跳舞!」
此話一出,換蘇月微頭疼了。怎麼辦?誰來告訴她舞該怎麼跳?長這麼大她還沒跳過舞啊。
沒有去認真深究南宮朔那句「隨便你怎麼叫吧,也僅限於今天晚上了」,她只抓住了後半句話的重點,趕緊推辭:「對不起總裁,跳舞……我真的不會!」
「我花了五千萬。」南宮朔看著她精緻的容顏,語不驚人死不休。
「就當給慈善機構做好事吧……」這話她接的慼慼哀哀,畢竟,她也知道五千萬不是小數目。
可南宮朔壓根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待音樂完全響起,他已拉著她優雅的步入舞池正中央。
只聽,他俯在她的耳邊輕柔的說:「別緊張,跟著我的腳步就好。」
就是這樣一句安撫人心的話讓蘇月微突然覺得她不能給他丟臉。既然躲不過,那就盡力而為吧!她將南宮朔當成了全然信任的臨時老師!
南宮朔說:「身體放輕鬆,抬起頭來……」
她便依言嘗試著邁步輕盈,假裝得儼然就是一個舞林高手!
南宮朔說:「這是舞曲的低調部分,我們轉身……」
她便開始認真聆聽起音樂的靈魂,隨著音樂變換表情。只見她忽而雙眉顰蹙,表現出無限的哀愁;忽而笑頰粲然,表現出無邊的歡喜;忽而側身垂睫表現出低回宛轉的羞澀;忽而輕柔地點額撫臂,表現得細膩屹立,眼中靈光點點!
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南宮朔是當真在她身上看到了!她簡直就是個舞蹈奇跡!沒有正規的舞步,卻體態婀娜的隨著他自然旋轉,收放自如!宛如一隻白天鵝!
莫說南宮朔的眼裡只有她,連一旁的秦冉然也張大嘴驚呆了!這是她家那個不會跳舞的阿蘇嗎?而其他人也都被蘇月微的舞姿吸引,一曲終了,掌聲不斷。叫好聲不絕。
南宮朔忍不住調侃:「白秘書果然一舞驚四座啊,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會跳舞?」其實,他很想直接叫她蘇小姐,可是他又不想直接戳穿她!她就是他的妻這一事實,她……到底打算隱瞞他到什麼時候?還有,她到自己公司來上班,應聘秘書一職有什麼目的?當真只是為了幫助他嗎?心裡疑問很多,但他知道急不來,他決定再給她一點時間。
而面對他的提問,蘇月微也有些恍然,她似想了半天才回答:「我確實不會跳舞啊……或者說……我不知道我自己會跳舞!對了!曾經有一位醫生說過我骨骼奇特,應該是遺傳因素吧,我聽我爸爸提起過,我媽媽是世界有名的芭蕾舞蹈家……」
南宮朔卻故意將她的話沉吟了一下,方才霸道地開了口:「姑且相信你現在說的這番話!不過……從今以後,你不准和其他男子跳舞!」
啊?!這是什麼話?
盯著蘇月微因他的話而錯愕的可愛表情,南宮朔突然覺得心情大好,之前的怒氣不知不覺一掃而光。
他再度俯向她的敏感地帶———耳垂,輕聲細語的詢問開來:「舞會很吵,也進行了很久,累了沒?累了我送你回家。」
是的,我們南宮冷少說了很清晰的「回家」二字。
可惜他家蘇小姐被他再次的「突然襲擊」弄得耳垂癢癢的,神經嚴重短路,只聽她怯怯地躲閃著他過分親暱的動作,縮了縮肩,很誠實的回答:「是有些累了呢。」對她而言,本就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啊,若非為了慈善機構,她早就望而卻步了吧。這,簡直就是種慢性折磨。
「好!我們走!」南宮朔二話不說爽快地丟下一大干人等,拉起她的胳膊就轉身往會場門口走去。
「等……等等!總裁!不,我是說南宮先生,我朋友會送我回家,不用麻煩您了!」蘇月微總算明白她闖了什麼禍,她老公說要送她回家啊!這……這能成嗎?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這樣下去不就百分百穿幫了?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送自己回去!她開始試圖掙脫他的禁錮。
看著她的掙扎,南宮朔將她帶得離自己更近了一些,順便斜瞥了一眼秦冉然與羅時偉的方向:「女人!你想破壞別人的約會?你沒看見你朋友正和我朋友在跳舞嗎?」
他說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不讓他送,等秦冉然的話她就得繼續留在這混亂的地方,且連帶的會做人家的電燈泡!
蘇月微徹底為難了!而正當她為難之際,一道溫和中透著不容忽視的震撼力的聲音插了進來:「想不到堂堂南宮大總裁也有強人所難的嗜好。」
來人正是不知什麼時候從雲樓之上步下樓梯而來東方赫!
他鑲嵌著他一貫溫文而雅的笑容,好整以暇的望著蘇月微!
是的,他剛才那句話是衝著南宮朔說的沒錯,但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望著他此行的目標:蘇月微!
而還沒等南宮朔反駁東方赫的話,在他一出現後就呆楞住的蘇月微發話了:「師傅?!師傅!怎麼是你?你……不是去英國了嗎?」
蘇月微因在這混亂的地方再度看見熟悉的人而顯得異常高興,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東方赫!那個總溫和的笑著,耐心的教了她四年跆拳道的高手!她的師傅啊!
與她的興奮相比,南宮朔的臉卻在頃刻間變得冷寒不已!她和他……認識?她和他……很熟?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竟叫他師傅?
南宮朔腦海中開始回想起蘇月微的長處,她,最擅長的好像是商業知識!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一身白色西裝,看起來非常優秀的男人所教?
突然,他心裡很不是滋味起來!該死,這四年,他不在她身邊的四年究竟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的世界裡沒有他,卻有了其他親近的男人!
連她的商業知識都是如此精湛,那麼……
南宮朔腦海裡兀自跳過一個名字!網絡傳奇白薔薇!難道傳聞有誤,白薔薇本是男人?眼前的這個男人?
看來,他今晚回辦公室有必要侵入對方電腦系統徹查一下了!
當人們為愛分心,為愛分神的時候,也就是防備心與警惕性最弱的時候。
南宮朔、蘇月微、東方赫三人正在眼神交戰,二人敵視,一人懵懂狀態時,位於蘇月微頭頂上方的巨大閃光燈柱就那樣筆直快速地掉落下來!
週遭賓客見出現狀況,混亂之中一哄而散。
而南宮朔與東方赫想要救援,已是不及!
沒有辦法,眼看龐大的燈柱就要砸下,千鈞一髮之際南宮朔推開了一旁的東方赫朝危難中的蘇月微撲去……
「匡鐺!」燈柱落地砸碎的聲音傳來!
蘇月微在南宮朔的奮不顧身之下安然無事。有事的……是南宮朔的手臂!
他整條左臂被龐大的閃光燈柱砸中,估計……脫臼了!
有玻璃的碎屑刺入皮膚,很深,片刻鮮血淋漓濕透了昂貴的襯衣……
因為巨痛,南宮朔強忍著蹙起眉頭。事發之後天生的敏銳反應能力告訴他,舞會現場的佈置被人動過手腳了!
之前為了保證慈善舞會的成功,他和羅時偉一起親臨現場仔細檢查過,特別是閃光燈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紕漏!
那個動手腳的人目標是誰?他還是他的妻子?
不管怎樣,險些砸中他妻子的頭部,那個人就該死!這件事他一定會徹查到底!
後知後覺的蘇月微輕輕推開為她擋去了幾乎致命一擊的南宮朔,驚魂未定的她看著他一直流血的傷口,焦急中滿是擔憂的話脫口而出:「南宮朔!你流了好多血,必須馬上去醫院!」慌亂之中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而不自知,甚至,她連感激的話也因擔憂而忘了說。
南宮朔卻因她這一聲稱呼覺得倍感親切,這比叫他「總裁」、「南宮先生」能接受多了。
這是否證明,他和她之間又進了一步?
這四年錯失的時間他要用商人的非常手段急速追加回來!
這個妻子,比傳言和想像中令他滿意多了,他……要定了!
而蘇月微擔心的話才剛說完,還沒等南宮朔開口答話,剛趕到的羅時偉以及被推至一旁的東方赫幾乎同時說話了:「我有車,我送你去醫院!」
**
我若能自食其力,我決不假借他人之手。
———南宮朔
對於羅時偉以及東方赫的提議,他斷然拒絕:「不用,我自己開車去!」
他受傷的只是一條左臂,那麼,還有右臂可以用來開車。
從小的特訓讓他習慣了獨立,靠人不如靠己,這樣一來方能挑戰自身的極限!
況且……他看了一眼羅時偉身邊站著的一身黑色禮服的秦冉然,或許羅時偉這次真能定下來也不一定!他並不想破壞兄弟的好時機。
而他更加不願意接受東方赫的幫助!在他心裡,這個人既熟悉又陌生,但可以肯定是個優秀而危險的人物,更是他假想的目前最大的情敵!
他冷落四年的妻子似乎和東方赫很熟,很親暱,這讓他內心很不是滋味。
明明本該是自己的珍愛品,卻一個不小心當廢品推給了別人!
———他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雖然,他的妻子根本不能用任何東西來比擬!
這樣想著,懊惱著,南宮朔用右臂撫住自己受傷的部位,朝自己的車走去……
他的背影高俊,卻也孤寂!
「……等等!南宮先生!我跟你一起去!」蘇月微急急開口。
南宮朔的步伐頓住,他並沒有轉身,只是好看的眉頭又再度皺起:「你真的想去?」其實內心裡竟因為這一可能而帶著一絲雀躍!多希望聽到肯定的回答!
他救她,源於接受過特訓後身體的本能,也許是個陌生人他也會這樣做!但當他救下的是自己妻子時,他更加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並不需要她的感激。
但是,若不是感激,而是關心,他想,他還是樂意接受的!
「嗯!我想去!」蘇月微不負所望的清麗嗓音傳來,帶著肯定。
原來……他妻子的聲音竟這樣好聽!
「要跟來可以,但你從此以後必須徹底改掉一個讓我難以忍受的壞習慣!」他突然想到一個逼她就範的好主意,俊眉又舒展開,甚至,連他的嘴角也開始微微上揚。
「什……什麼壞習慣?」蘇月微接話接得忐忑,難道這總裁平時很不滿意她的工作作風,只是礙於她是女子,不要意思多說罷了?
恩!肯定是這樣!要不然,前段時間他為什麼一直喜歡盯著她的手看,卻不再多跟她說一句話!
蘇月微卻不知,南宮朔盯著的是羅時偉幫她挑選的那一枚戒指!
**
改掉你的習慣,以稱呼為第一步開始!
———南宮朔
幾乎不用轉頭,他也能想像出蘇月微此時困惑的表情。
他完全忽略掉手臂傳來的痛楚,好心情的再次開口問:「怎樣?為救你而受傷,想跟去表示歉意和關心,就得拿出誠意,你是否先答應我的條件?」
他說得輕快自然,她聽得委屈盎然。
哪有!她哪裡有很不好的習慣!
她跟她家冉然一起生活多年,也沒聽那丫頭說她有什麼不可容忍的壞習慣啊!
難道說越是熟悉的人對於她的惡習越是不好意思開口批評?
蘇月微突然有點洩氣,以前的自己自閉,現在的自己又還是有一堆旁人無法忍受的惡習,她……真的不招人喜歡吧!難怪子靜阿姨要不辭而別!
當真是越想越委屈,著雪白晚禮服的她孩子氣的嘟起了嘴,可是她已經很努力很認真的生活了啊,很多時候她都盡力讓周圍的人忽視她的存在,這樣一來大家就不用為了她而操心,她到底哪裡做得不對,為什麼在乎的親人一個一個離開了她,都不要她?
爸爸是這樣,子靜阿姨是這樣,以後冉然嫁人了也是這樣,到底有沒有一個人是始終為她停留的呢?
她越想越深,越想越沉,也越想越安靜!最終如一樽精美的陶瓷娃娃站在了原地不動,亦不開口回話!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南宮朔剛舒展的眉頭又不得不皺起,他轉過身來看她,那是什麼表情?
竟比他想像中的表情還要哀怨三分!他提的條件就那麼難答覆嗎?
他的妻子似乎除了公事比較幹練精明外,其他時候更加偏向迷糊可愛安靜型!
好吧,看她苦惱的樣子,一定是想問題想偏了,想複雜了,就讓他來好心點醒她!
他清清嗓子,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去拉過她的纖手,好好先生的說:「我所說的條件就是,你想跟我去醫院可以!但從今往後得改變對我的稱乎!不管有人沒人,也不管是什麼場合什麼人,你都必須得叫我單字———朔!否則……醫院你就不必去了,沒絲毫誠意!」
呃?他要說的就是這事?這麼簡單?改變一個稱呼而已?
可是……可是為什麼要她叫他「朔」呢?感覺比情侶還親暱……
蘇月微再次瞪大了她那雙本就很大的眼睛!
從小,只要能讓人省心,順心,我一定選擇服從。
———蘇月微
聽著南宮朔提出的要求,她起先愣了愣,後來就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甚至,她還暗地裡鬆了口氣!
原來,他所說的壞習慣,是指稱呼啊!
只是……到底是她的稱呼怪還是他的人怪?
哪有人讓下屬叫自己上司名字裡的單字的!
但是,既然他要求了,她就一定盡力做到!
看見她點頭,南宮朔滿意地用單手拉起她往外走,邊轉身的時候還邊用眼神示意羅時偉別跟來!
身後傳來羅時偉識相的口哨聲!他相信南宮朔的實力,單手開車絕對沒問題!
可惜……一旁著性感黑色晚禮服的天才少女秦冉然卻不放心了:「他都傷成那樣了能自己開車去醫院嗎?我家阿蘇可不會開車!他該不會一個不小心把我家阿蘇的命給開丟了吧?兩人一開就直接進火葬場就太悲劇了……」
呸……呸……呸!才一說完,她又覺得自己是烏鴉嘴,說話不吉利!
羅時偉一把摟過她的纖腰:「走,甭管他們,我們回家去……」
而這兩個人直到走出了舞會現場都沒覺察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東方赫早就不見了!
舞會現場的佳賓完全散盡,於角落裡出現一個人影來———
那人……竟是面無表情的劉清揚!或者準確點說應該是喬裝易容而來的桑田英子!
她望著閃光燈柱砸碎的地方詭異地笑了……
跟她搶男人,只有一個下場———死!
*
去往醫院的車上。
南宮朔單手開著車,另一隻負傷脫臼的手鬆松垂在一邊,那傷口上仍舊在淌血。
安靜坐於副駕駛位置的蘇月微一直側過臉,緊盯著他的傷口,皺著眉頭,擔憂著,似乎感同身受。
她想,他因救她傷得很重吧!那傷口……一定很疼吧!
而正在她這樣想的時候,南宮朔卻開口了:「你叫一聲試試看……」
恩?!什麼?叫一聲什麼試試看?從什麼時候起她精明能幹的上司說話也開始沒頭沒尾了?
從車內的透視鏡裡又看到了蘇月微困惑的可愛表情,南宮朔竟玩心大起,乾脆大膽地鬆開了單手開著車的方向盤,轉身毫不吝嗇地急速在她小巧的鼻樑上刮了一下,用力很小,不疼,順帶奉送她一個字:「笨!」
說完,又轉頭認真開起車來,彷彿他壓根沒做過這麼幼稚的動作!
蘇月微不置可否地皺了皺被他「虐待」過的鼻樑,不恥下問,好學生一般地說道:「我哪裡笨了……」
他剛才的動作好親暱好自然,就像他之前用單手牽著她上車一樣,顯得理所當然。
怎麼回事?她好像不太排斥他的這些動作!這是不是代表以後她會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
天啦,真羞人的想法!長這麼大,她的生命裡也就習慣了四到五個人的存在!
媽媽去世得早除外,她習慣親近的人有……爸爸,子靜阿姨,冉然……還有溫和的師傅東方赫,頂多再加一個半熟悉半陌生的羅時偉!
是了,生命裡二十多個年頭,她真正熟悉且願意相信的人大概就只有這五個了!
而如今,是否又要多一個他了?她的上司,她的……老公!
真不知道以後他知道她竟是他的妻時,會是怎樣的表情呢!會不會又氣得要刮她的鼻子?
想到這裡,蘇月微偷偷地吐了吐舌頭。
並沒有漏看她這一可愛的俏皮動作,南宮朔整個人也跟著輕鬆起來:「在想什麼?沒有聽到我說的話麼?我讓你叫一聲我的名字試史看,叫我教你的那個單字!」
啊?!原來是這樣啊!可是車裡就他們兩跟人,她那樣叫他豈不是很難為情,她……怎麼叫得出口!
蘇月微開始左顧右盼,視線又開始定格在他受傷的手臂上面,這次她驚呼出聲:「呀!血越流越多了,你的臉色也好蒼白,怎麼辦!不如我先幫你包紮吧!你車上可有繃帶之內的東西?」
她想像這樣豪華的加長型轎車上面應該是有這些備用品的。
可是他卻答:「沒了,本是該有的,可能洗車清潔員幫忙整理的時候忘記放回來了……」
他覺得跟她在一起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根本感覺不到痛!
若讓她知道,爺爺在他小時候起就為了要他以後好好保護她所做的那些特別訓練受的傷,她一定會被嚇到的吧!那才叫痛不欲生、慘不忍睹呢!
現在看著這樣一個乾淨淡雅的她坐在他的旁邊,南宮朔突然覺得所有曾經受過的苦都是值得的。
有她在,他覺得很滿足。以前一直為工作為暗夜門黑道組織所忙碌的空洞被添滿。
他不是神,他也從不信命。但是此刻他覺得他和她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她才是最適合他的女子!
可是,不知道他此刻內心翻湧的蘇月微在一聽他說竟然沒有止傷之類的繃帶和藥膏時,整個人更加焦慮起來!
突然,她看向了她過長的純白色晚禮服!
或許……
一想到他流血的傷口,她也顧不得繼續害羞,想到就開始動起手來,「嘶」的一聲,華麗唯美的晚禮服尾部被她扯開,她白皙修長的腿露了出來,緊接著她的臉也紅成了紅蘋果!
呵,已經猜到她要做什麼,南宮朔心裡暖暖的,那麼害羞的她竟能為他做到這一步,他真想抱起她轉幾個圈來表達他的喜悅之情:「你真喜歡撕裂自己的裙子,那次來面試時,要比身手,你也是這樣,只是上次你穿的是古典旗袍,不過……不管你穿什麼都很好看!」
這是南宮朔由衷的讚美了。
原來他還記得她當初撕裂裙擺和他比武時的事啊,蘇月微的臉更紅了,她小小聲的說:「把手伸過來,我先幫你包紮……」
見她如此窘迫,南宮朔也不好再逗她,將負傷的手伸過來一點。
這樣一來為了讓他不分心開車,蘇月微不得不側過半邊身子面對著他,而她裸露在外的雙腿則避無可避的完全呈現在南宮朔面前!
好美!他忍不住歎息。這是傳說中美人魚公主為見愛人上岸後所誕生的那一雙完美的玉腿嗎?
當然,他的妻子美則美矣,她絕對不會像美人魚痛失所愛一樣變成泡沫。
因為,他已經決定,今生,接下來的時間裡,他要好好珍惜她,絕不負她!
而正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南宮朔卻突然感覺車的尾部被輕微撞擊了一下!
他向透視鏡內看去,原來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車已被人惡意跟蹤了,甚至蓄意攔截他的車,想要超到他前面,拖延他的時間!
會是誰呢?誰這麼想他不能及時救治而變成殘廢呢?
後記:
蘇月微的姑姑後來和神偷前輩一起回來了,神偷回來之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想去偷南宮朔的計劃圖,成功了!這給南宮朔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卻也解開了蘇月微的姑姑(白子靜)失蹤一事完全與南宮朔無關之謎。
後來,蘇月微通過與南宮朔的進一步瞭解,更加不相信他的暗夜門組織就是當年殺害父親的兇手。於是,兩個人陷入愛河,過起了真正的夫妻生活。
桑田英子這個惡毒的女人其實是他爸爸與女傭的私生女,後來她因為太惡毒了,反倒被劉清揚那個猥瑣男人給強-奸了。她死在了她的親生父親手裡。
東方昊其實是南宮朔的大哥,不被認可的哥哥,他狠南宮朔從小就擁有了一切溫暖和財產,而他卻什麼也沒有。他愛上了蘇月微,最後這個女人改變了他毀滅一切的決定,選擇了放手。
所有黑道老大想要找的核武器芯片其實在白雨馨的心臟裡面。後來她被黑道綁架(是南宮英子的父親綁架了她,還想玷污她,因為蘇月微跟她媽媽長得很像,蘇月微的媽媽是世界級的著名芭蕾舞演員),是南宮朔九死一生救出了她。兩個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