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竊竊私語之際,羅時偉眼尖的發現一個戴黑色頭盔看不清面容、騎黑藍Acabion GTBO摩托的黑衣緊身男子朝這邊直衝過來,速度頗為瘋狂!
一句「小心」尚未來得及說出口,只見那人已險險的開車從白子靜身邊掠過,看清二人沒被撞到,剛要鬆口氣,卻見那揚長而去的黑衣人沖這邊揚了揚勝利的手勢!緊接著———
「啊呀呀!!我的耳墜!那傢伙居然敢取走老娘的耳墜!那可是……」那可是她平生最珍貴的東西之一啊,是蘇寒師兄還在世時她厚臉皮「剝削」來的,現下成了唯一的紀念品。今天若非以為蘇丫頭成婚,她是萬不會戴上的。
而那劫匪戴著手套拂過耳根的地方竟火辣辣的,不疼,卻如愛撫般火熱!哼!動作倒是利索!也……輕佻呢!看來是個高手了!管他是不是高手,這般舉措當真是個瘋子!她白子靜決不輕饒!
收斂起平時嘻哈的神情,白子靜一臉肅殺:「蘇丫頭,你在這等我,那東西……對我很重要,我去去就回!」
說罷,閃身以先入為主的姿態推開羅時偉,縮身躍進他的跑車內,發動引擎,朝黑衣男子方向追去。
反應不及的羅時偉只能看著自己愛車離去的方向默哀,千萬別被這瘋女人弄壞了才好。弄髒也不行!嘖嘖……算了,還是先做好換輛車的思想準備吧。
這麼想著,再轉頭看看落單的蘇月微,好笑地開口:「看來你這阿姨還真不是普通的貪財啊,不就是一枚耳墜麼?被搶就被搶了唄,如今還不要命的死追上去,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當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對不起先生,若您無其他事情,月微先行一步回家了。」有些人自以為是,她便懶得解釋,那耳墜對阿姨的重要性她是知道的,而她隱約有種錯覺,總覺得方纔的黑衣人也是知道這點的,甚至可以看出那人是全無惡意的!那麼,他那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引起阿姨的注意麼?那麼,也未免太張狂了。世間少有吧。
「等等!我們的話題還沒結束。蘇小姐該履行婚約,隨我一同搬進你的新婚之家等待朔的回國才是!」
「大白天,很可笑的問題。恕不奉陪。」興趣缺缺。
「你不覺得,這是你欠他的麼?」大膽直接。
「此話怎講?先生明示?」荒誕之言吧!
「他為你自小嚴苛受訓數十年。」感動流涕吧!
「為我?」迷眼,不信!
「當然!」挑眉,肯定!
「先生說笑了,我與您的朋友恕不相識,這完全沒可能,您亂編的能力月微自歎不如。」
「恩哼,蘇小姐可知自己父親的死?十多年前的那一場黑道槍殺?」
聽到這裡,確定對方比自己還知道更多事情的蘇月微沉下臉來!白皙細緻的臉上閃過動容之色!對於父親的死,說不介懷是假的!而父親的工作以及父親當年的死因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仍然無從得知!因為白子靜未曾就此多說過一個字!
舊時的失親之痛再次被提起,如烈日下的疤痕,有著重新撕裂傷口當日暴曬的痛楚!
從來沒有人知道她,蘇月微,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女子,骨子裡也是個敢愛敢恨的魄力,沿襲著倔強的八個字:愛憎分明,有仇必報!
這麼說,當年父親的死和她這次所謂的未婚夫家族有關了?!想起網上所說的,昊天集團確實是黑道背景!有趣,很好,誰欠誰現在還不知道!
只聽一抹清冷之音毅然更改了初時的決定:「好,這婚,我結。新的居所,我隨你去!」
天堂裡的爸爸,倘若您真死得冤屈,那麼請在天上擦亮您的眼睛。
接近可疑的敵人,是復仇的第一步。
從前不知道,可以忽視,現下既然知道了,就決不妥協。
這,是否可以認定為她人生裡出現的第一個堅定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