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重新回到碧雪,蘇流鶯覺得唯一開心的事就是在這裡見到了一個關係還不錯的熟人,那就是清冶。
明媚的午後。偏院涼亭內,蘇流鶯手執一顆白色棋子,低頭鎖眉苦思於面前的棋盤,而對面的清冶眉目淺淺掛著笑意,修長白皙的手指托住茶盞緩緩啜飲。
「唉……怎麼走都是死胡同,那我走這兒好了!」就這麼說著的時候,蘇流鶯便就近挑了個比較順眼的地方擱下棋子,抬頭看向對面的清冶。只見他搖頭失笑,而後抬手隨意擱下一粒棋子,雲淡風輕地開口說道,「只要用心,這棋,未必難倒你——」
一聽這句話,蘇流鶯立馬雙手合十,對著他作出『我拜託你了』的模樣,口中道,「我說老大你甭給我戴高帽了!就我這棋藝你不說,難道我自己還不清楚麼?」
清冶看了她一眼,轉移話題,「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蘇流鶯低頭舔了舔唇瓣,歎了口氣,搖頭道,「不知道呢。」說完後,抬眼瞥向他,問道,「你呢?清冶,你到底是誰呢?為什麼你能夠隨意進出深宮?」
清冶勾了勾唇角,緩緩道,「一個不太受寵的世子罷了。」
「哦?」對他的回答,蘇流鶯表示很感興趣,偏過頭想了想開口問道,「那清冶,你是哪國人呢?」
清冶看向她,沉寂了片刻,回答道,「和你一樣,碧雪國人。」
「哦……」蘇流鶯眨了眨眼,盈盈一笑,「嗯,知道了。」
清冶淺淺一笑沒有再說話了。
而蘇流鶯則側過頭靜靜地觀察著他,看著他清朗溫潤的五官輪廓,及眉目間不經意流露出的妖冶。
這樣的相貌及神態真是很難讓她不聯想到顧昕祁……
垂下眼簾,咬了咬唇瓣淺淺地歎息。
「公子——」
原本在外邊候著的柳煙此刻順著石階走了過來低聲提醒,「太后來了。」
蘇流鶯將眉頭一皺,抬手取來茶盞低頭啜飲。
清冶看了她一眼,轉頭對著柳煙微微頷首,平淡地應道,「嗯,我知道了。」
柳煙點了點頭便退下了。
「太后是來找你的?」蘇流鶯擱下茶杯,單手撐住腦袋問他。
這間別院是前些日子雪帝聽說他要回來,特意命人騰出來讓他暫居的。此刻太后來這裡,興許找他有什麼事了。想到這兒,蘇流鶯不禁有些苦惱——她實在不想與那太后碰面啊!
清冶斂眉看著未下完的棋局,有些感歎,「看來要下完這盤棋得等到下次了。」
蘇流鶯也跟著瞥了眼,不甚在意道,「這個無礙——你要想下棋的話,我隨時奉陪啊!」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便見殷太后雍容華貴好大一排場的走來——
見狀,蘇流鶯與清冶連忙起身迎駕。
而太后則目視無人的繞過他們,目光挑剔的掃看了一圈後,才望向清冶,蹙了蹙眉道,「冶兒這次回來怎的不去哀家那兒問安?」
清冶福身行了個禮,用一種聽不出謙卑的聲音回之,「是清冶疏忽了。還望太后見諒。」
太后睨視著他,擺了擺衣袖,淺歎了口氣,道,「哀家也不是要怪你。」頓了頓,突然瞥見了一旁的蘇流鶯,再次蹙眉,「哦,原來鶯兒也在?」
蘇流鶯訕訕地點頭,格外含蓄地笑了笑。
太后怪怪的瞅了她一眼,轉身之際,擱下一句話,「既然這會兒你有客,那哀家就不便打擾了。冶兒,晚上去哀家那兒用膳吧。」說完便不給人回絕的餘地,高雅的拂袖離去。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蘇流鶯無聲地鬆了口氣。在她看來,這太后無疑是比較危險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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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先喘口氣兒,這星期比較忙,來來回回的往外跑,整的累死人了……
嗯,這篇文沒有多少了,還是那句話,我盡量趕出結局!時間麼……我不敢保證,因為每次都估計錯誤,我囧……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快了~快了~因為沒多少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