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冶離開後,蘇流鶯便閒著無聊順著房間來回踱步,一會兒摸摸擱置在軟榻上的棋局,一會兒跑去擺弄擺弄放在門口處的盆栽。
許是太無聊了,她便轉身往門口走去,前腳還沒邁出去,就迎面撞上走回來的清冶,以及他身旁跟著的那人……
畫硯。
說實話,畫硯會來這裡她一點也不意外,只是驚訝的是,他居然會這麼晚的趕過來。
「你們聊。」
清冶望著她那毫不掩飾的愕然,淡淡地,丟下這句話便進了內室。
轉頭望著那道消失視野內的背影,蘇流鶯輕歎了口氣,心中哀嚎,老大啊老大,你可知道你帶來的是誰啊?
畫硯瞥了她一眼,忽略她一臉的頹然,淡淡地開口,「你什麼時候回去?」
「啊?」
蘇流鶯有些小懵,扭過頭對上他那雙漂亮清冷的眸子,滿是不解。
畫硯遞過一封信,「程家的人托我帶給你的。」
蘇流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舉在半空的那封信,猶豫了接過來作勢要拆封。
「其實你不需要擔心他們的……」
「……」蘇流鶯抬了抬眼,眼中掠過莫名,卻沒有說些什麼,低下頭繼續拆信,然後仔細的瀏覽了起來。
熟悉的筆跡說明了執筆人的身份。
苒苒在信上說,她現在很好,終於如願的與紙渲在一起了,勿要牽掛。她還說,丟開太子身份的紙渲很快樂,隱居田園,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很輕鬆很愜意……最後收尾的時候,還特別交代了讓她不許為他們感到惋惜或者擔心,因為他們生活的真的真的很好,對於那些世俗的同情真的不需要。
看到這兒,她忽而笑了,她甚至已經想像到苒苒那故作凶煞瞪著她的模樣了。
很彪悍的形象一直很符合她,也很符合苒苒,瞧,她們就是如此的相像——
深呼了口氣,蘇流鶯抬起頭望向靜立於一邊的畫硯釋然一笑,「也許,這樣對他們來說是好事也不一定……」至少,沒了太子身份的習紙渲會徹徹底底的只屬於苒苒一人了,這樣真好,不是麼?
畫硯看了看她,簡單地重複最先的問題,「你什麼時候回去?」
蘇流鶯愣了一下,剛想回答,便聽見一道清冽的聲音代為回答了——
「她不會與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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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更了……下面應該還有更……不過得看我什麼時候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