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清冶走進去若若然地開口,語氣不冷不熱,猶如他人一般,不熱情,也不疏遠。
蘇流鶯垂著頭心不在焉地想著,似乎,經過那天混亂的夜晚後,他待她不似之前那般冰冷了?想到此,嘴角勾起一抹笑,抬起頭大方隨和地笑道,「謝謝公子關心。我很好。」
「以後,就叫我清冶吧。」清冶淡淡地抬眼直視她,眼中看不出丁點笑意。
「呃?」蘇流鶯愣了愣,隨即笑起來,「這樣也好!」整天『公子來姑娘去』的禮稱還真叫人不習慣。
見她爽朗地答應下來,清冶終於露出了那麼一點點地微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以後,若有什麼事的話,可直接去西街的墨棋社找我。」
「嗯!好啊,沒問題!」蘇流鶯忙不迭的點頭應下來,早就想去看看由他經營的棋社了,如今難得主人先開口了,想她肯定不會白白浪費這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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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州。
聖王朝最邊境的地方,同時也是碧雪國的接口處。
若說在祁州有哪些地方是最受人們喜愛的話,無疑——這匯聚全天下文人雅士的墨棋社和包羅各國傾倒眾生的絕艷美男子的畫扇閣,絕對是眾人的首選之地。
臨近傍晚。
終日待在雅致的樓閣裡的蘇流鶯終於耐不住寂寞,趁著門外沒人時,便偷偷地打開門溜了出去。
穿過壯觀精緻的樓閣來到外廊紅木憑欄處,抬手隨意地撫在平滑的欄杆,斜斜地傾過身子,大而明亮地雙眸儘是好奇地盯著在樓下四處走動的美男子。心裡有些怪怪地想著:嗯,那個穿著嫣紅色衣服的男人雖然生的嫵媚,卻不如習紙渲來得媚人。不合格。咦?那個一襲白衣倚靠在樓梯口閉目養神的男子初看時飄逸似仙,可乍一看,又不如君若水那般超脫塵世、精緻過人,哎哎,不行不行!還是不合格。眸光從樓底下收回,遠眺另一邊的,又蹙起了眉頭,那個站在窗戶前男子在幹嘛?柔和地輪廓下有著撩動人心地憂色,呃?窗外有什麼?一片緋紅地霞光,幾隻撲扇著翅膀掠過的精巧雲雀。面對如此諧美的景色,他咋露出這般愁思捏?
搖搖頭,忍不住揚起嘴角露出嗤笑,他以為自己是多愁善感、愛哭的林妹妹啊?
當她準備再次巡視一番時,不料身後突然響起了低沉地咳嗽聲,心弦微動,立馬陪著笑轉過去,看著不遠處背手而站,頎長艷美的習紙渲訕訕地笑著,「那個——我在房間裡待的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就……」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後細不可聞,「就偷偷地出來看看。」
見她低著頭,很是誠懇地擺出『我錯了』的樣子,習紙渲忍住眼中地笑意,雙手抱懷,絲毫不去理會那些躲在角落裡窺視他美色的一些人,淡然地說道:「哦?你這是在怪我把你整天關在房間裡,以至於悶壞了你?」
呃……他好有自知之明哦!
蘇流鶯將頭埋得更低了些,努力地作出懺悔狀——「絕對沒有!老闆對我的救命之恩及收留之情,流鶯感激還來不及又豈會埋怨什麼呢?」
「哦——」習紙渲看著她低垂著腦袋,慵懶一笑,頓時使得整座樓閣裡都暗色了不少,「照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樣吧——本公子也不是什麼愛計較的人。只要你日後勤勤懇懇的為公子我做事,公子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如何?」
「好好好——好的沒話說!」蘇流鶯趕緊抬起頭,撞見他那雙媚人地桃花眼裡,心頭一窒,頓時悲憤了!
為什麼他可以長得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