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覺地困意來襲——
蘇流鶯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手摀住唇瓣,打了個呵欠後,便蓋上錦被窩在君若水的懷裡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後,淺淺地入眠。
只是在進入睡眠地那一刻,她腦中居然渾渾噩噩地冒出——真是怪事了!沒想到這人竟然可以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一種不排斥,卻能夠依賴的感覺……
窗外不知何時已下起了淅瀝的小雨來,斜斜密密地砸在窗戶上發出清脆地聲響。
擁著蘇流鶯而眠的君若水緩緩睜眼,感覺到有陣陣冷風襲來,便轉頭望去,才發現原來在睡覺前,並未有人去關上窗戶。
小心翼翼地放下熟睡中的蘇流鶯,輕柔地替她蓋好被子,然後走下床掩起窗戶,銀色的瞳孔裡反射出柔和地暖意。
站在窗前沉靜了許久,轉過身時正好對上了半瞇著眼,睨視他一眼後又闔上眼睡去的雪狐時,微微蹙眉——
為什麼這只屬於碧雪國的雪狐會出現在他的王府裡,似乎,還不太怕生啊。
沒做多想,淺談了口氣,重新走回床邊,凝視著熟睡中的蘇流鶯,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俯身坐下,伸出手指輕輕地撥開她額前的發,只見她秀氣的眉似乎有淺淺地蹙起,白皙的臉上沒有醒時的靈動,倒多了一份文雅之氣。
文雅?
在這一詞躍出腦海時——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用『文雅』一詞來形容她?無言地笑笑,俯下身輕輕地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隨即替她掖好被子,轉過身悄然離去。
夜幕褪去,迎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然而經過一夜的雨露洗禮,使得周邊的空氣越發地清新了起來。
未等蘇流鶯睡到自然醒,便被捧著熱水,哼著小曲走來的韻兒給吵醒。
賴在床上的蘇流鶯很不樂意地睜開眼,皺起眉瞪著禍源,沒好氣地吼道,「唱啥呀?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韻兒喜滋滋地擱下手中的東西,拿出準備給她更換的衣服,眉開眼笑道,「小姐,今天你得早些起床了!太后派人傳話來了,說讓你進宮一趟呢!」
「進宮?」原本迷迷糊糊地蘇流鶯在聽見這三個字時立即瞪大了眼,趕緊坐起身瞅著她問道,「不會吧?她讓我進宮幹什麼呀?」雖然這太后不討厭,對人總是和顏悅色的,但不知為何,她心裡總有股毛毛的感覺……這就好比,你今天的考試不合格,被科目老師拎去辦公室重新溫習過關的感覺。
見她木然地坐在床上不肯動,韻兒忍不住掩著嘴偷笑起來,說,「小姐,其實……你不需要擺出這麼悲壯的表情的。聽傳話的人說,太后就是想讓你去幫她挑選一些妃嬪的畫像而已。」
蘇流鶯眨了眨眼,一臉地迷離,不確定地問,「也就是說——她讓我和她一起挑選妃嬪的畫像啊?」
「嗯,對啊!」
「哦……」
她悶下頭應了一聲,突然覺得不太對勁,立即又問,「可皇上選妃這麼大的事兒,我去摻和合適麼?」
韻兒聳聳肩沒有說話,見她露出認真思忖地模樣,便笑出聲來,「小姐,你想那麼多作甚呢?只管去陪太后聊聊天就好啦——」
可關鍵的是,她並不想和宮內的人走太近啊!
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才依稀地記起昨晚的事來,四下裡尋望了一圈後,有些不自然地問,「君若水呢?」
韻兒笑得極其燦爛,「王爺進宮去啦!現在滿朝官員都在商議讓皇上納妃的事呢。」
「哦?」聽她這麼一說,蘇流鶯倒是來了興趣,忙問,「皇上的三千後宮可是滿了?」
「甭提三千了,就連三個也不曾有啊……」韻兒暗了暗眼眸,聲音也低了些許,「整個聖王朝的人都知道,皇上他只專情於靜皇后的!可……自從皇后去世後,皇上他就一直都是一個人,整整三年了,從不提納妃一事。先前不知有多少文武百官上奏,讓他擴增後宮,可都叫他給駁了回來——」
「……唔,真沒想到,他還挺不錯的嘛!」歷史上癡情的皇帝不是沒有,可遺憾地是太少了!蘇流鶯淺歎了口氣,站起身望著旁邊的韻兒說道,「替我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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