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蘇流鶯還未結束與周公的對弈,就被突然跑進來的韻兒給驚醒!
「小姐!小姐!你醒醒——大事不好了!」韻兒焦急地搖晃著仍在昏昏欲睡地蘇流鶯,提聲嚷嚷道,「小姐——你快醒醒!出事了——」
蘇流鶯不耐煩地側轉過身,繼續閉著眼睛隨意地說道,「如果不是要『打仗』之類的事情,你最好別和我說!」
「咦?小姐你說什麼呢?咱們聖王朝這般強大,又豈會發生戰亂這樣的事呢?」韻兒被她這毫不遮掩地話給徹底地問住了!
「那好——現在就給我出去吧!」
「啊?可是小姐……」
還沒等韻兒開始說,就見自家小姐很生氣地睜開眼,惱火地瞪著自己,沒好氣地訓斥道,「韻兒!都和你說過幾次了?不許在我睡覺的時候進來吵我!你怎麼總是聽不進去呢?出去!」
「小姐啊……」面對蘇流鶯發脾氣的模樣,韻兒徹底沒轍了,呆立在一旁,低頭咬住唇瓣傻傻地站著……
「厚!真是麻煩……」
有些忍受不了如此怪異地氣氛,蘇流鶯長吁了口氣,坐起身,抬眸望著她沉悶地問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見她不生氣了,韻兒頓時鬆了口氣,抬頭看著她急切地說道,「旋音夫人一早起來就站在王爺的臥房外鬧自殺呢!」
「啥?鬧自殺?」蘇流鶯愣怔了幾秒,忍不住嗤笑起來,「她要鬧就讓她鬧去唄——真是有夠矯情的啊!自個殺還挑地點?」停頓了一下,眸光微閃,好奇地問道,「那君若水怎麼說?」
「王爺什麼都沒說。只是給了她一封休書。」韻兒垂下眸光,低聲說道,「旋音夫人在看見休書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先前若不是落雪侍衛及時制止住,怕是她……早就血濺一地了吧……」
「休書?」蘇流鶯抿住薄唇,沉吟片刻,淡淡地問道,「那現在怎麼說了?」
韻兒搖搖頭,道,「不知道呢。現在玉夫人已經趕過去處理這件事了,小姐,依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呢?」
蘇流鶯沒有答話,只是拿起一旁的衣服穿戴整齊後,才看了她一眼說道,「先去看看情形再說!」
※
蘇流鶯穿過朱紅色的長廊準備向君若水的住處走去時,突然被從外邊飄零下的幾片白色花瓣給吸引住了目光。微微瞇起眼,走過去接捧著那些輕盈落下的柔軟花瓣,嘴角亦勾起了淺淡地笑意。
「小姐?」
跟過來的韻兒一臉地不解,只見她展開手心,將那些花瓣放在鼻前,輕輕地嗅了下,淺笑,「是梅花呢。」
「小姐?」韻兒汗顏,現在估計不是欣賞梅花的時候吧?
「走吧。」蘇流鶯從手心捻起一片花瓣,眸光裡閃爍著奇異地光芒。梅花的品質,梅花的清香,梅花的典故一直是她比較欣賞的,只是在現代的時候,她沒能有那個機會親眼目睹梅花的聖潔。勾了勾嘴角,望著栽植在庭苑中的幾株梅花,淺舒了口氣,便順著前面的路向雅竹軒走去。
走近雅竹軒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身著單薄衣衫的旋音,此刻正搖搖欲墜地跪在緊閉著的房門前,之前的囂張跋扈全都不見,換上的儘是無力地蒼白。而她面前站著的是試圖勸阻的玉嫣——
「旋音,你我服侍王爺多年,理應知曉他的脾性。如今王爺要你離開,便就不會再留你。你這樣……只會給自己難堪……」
旋音恍若未聞,依舊目光迷離地望著某處,低喃著,「他說過喜歡我的琴音。他也曾說過視我如知已。我不走,我不能就這樣走了……」
「……」玉嫣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正好瞥見了停在不遠處的蘇流鶯,淺歎了口氣,說道,「王妃,你總算來了?」——
第一更。今天共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