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紗,輕緲地灑在君若水那精緻且不可挑剔的面冠上,蘇流鶯側過頭看著他,忽然產生恍若隔世地錯覺。
迷惘間,忽見他投以淺淡地笑,聲音清冽地出塵,「王妃為何要這樣看著本王?」
被他這麼一說,蘇流鶯頓時覺得尷尬起來,別過頭,意外地看著那些原本應該在宴席上談笑風生的幾人,居然一起都出來了,一時間,清潤的眼眸裡染上些許地歉意。
走在前頭的玉嫣詫異地看著渾身濕透地皇上和蘇流鶯,愣怔了半天,才問道,「天!這是怎麼了?」
君沉惜笑言道,「沒事——只是場意外罷了。」說完後,走到恨不得掩面鑽到地裡去的蘇流鶯面前,露出淡淡地笑,「記住,今天,你可是欠了朕一份恩情啊。」
說完留下一陣爽朗地笑聲,與走來的清公子一同離去。
從君若水懷中探出頭來的蘇流鶯癡癡地望著那道遠去的白色身影,心情忍不住壓抑起來,看來那個貌似顧昕祁的前世還真不怎麼喜歡自己呀!
※
經過深夜的涼氣入侵,蘇流鶯非常鬱悶的,感冒發熱了。
蓋著厚厚地被子,躺在床上補眠的她,難受地翻來覆去,直到濃烈刺鼻地中藥味傳進屋中時,她警覺地睜開了滿是倦意地眼,想要開口說話,卻驚覺自己原本清麗的聲音竟變得暗啞不已——
無力地閉上眼。
懊惱著想著——如果這些傳到研究組的成員耳中,非得笑死她不可!
端著藥汁走來的韻兒儘是擔憂地望著病懨懨地她,小聲地說道,「小姐,起身喝藥了。」
「嗯……」
她悶哼了一聲,抬了抬眼簾,問道,「什麼時候了?」
「申時剛過。」韻兒擱下手中的藥碗,走過去扶起臉色蒼白虛弱的她,順著床邊坐下後,端過藥碗,一勺一勺地餵著她,有些暗啞地責備道,「小姐怎麼還能為清公子想不開呢?」
「噗——」
一口藥汁沒嚥下去就這麼給噴出來了!
蘇流鶯驚訝地望著一臉慌亂地韻兒,拿起一旁的絹帕在嘴邊擦拭了一下,好氣又好笑地說道,「誰說我是因為他呀?還不得怪你——」
「啊?」
韻兒有些懵——
蘇流鶯不以為然地說道,「都是你非得讓我穿那麼累贅的衣服,我這不沒站穩,就直接再進去了嘛!」真是的!受了涼不說,還莫名其妙的欠了那神經皇帝的一恩情?
哎~~~~~苦命人啊!
頭疼地歎了口氣,忽而想起什麼似的,問,「王爺和皇帝的關係怎麼樣?」
「王爺麼?」韻兒想了想,說道,「關係很好啊!皇上是王爺的兄長呢。」
「哦……」蘇流鶯篤定心思,一定要和那皇帝保持開距離!來到古代,最不能惹上的便是皇帝了。
閉上眼。
想起那些為後宮之位爭寵的那些美艷妃子們,頓時無奈地歎了口氣——
促使她們變壞的最根本禍源還就是那皇帝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