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敘述一件美麗的往事,司馬楓的臉上滿是留戀:「溫玉濤和邱雨婷是我們組織裡負責銷售的重要成員,他們曾經還負責收款。可正是因為這個權力,讓他們私人膨脹,竟然私吞我的貨款!原因就是為了積攢資金,脫離狂野玫瑰,遠走高飛!……這些都是我們的大忌,一個離開組織的人,誰也無法保證他什麼時候就會出賣組織的秘密。所以他們的名字被我列進了黑名單……」
彭飛說:「真是聞風而動,殺人不眨眼!雖然這兩個人都是死有餘辜,但做為你的同夥,你至少應該先勸解他們,可你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了他們的性命!」
司馬楓冷笑:「彭警官,這個您就不懂了吧?兵者詭道也,貴在出其不意嘛。如您所說,我勸解他們可以理解為人至義盡,可你想過沒有,那樣一來也就等於告訴他們,我已經發現他們的密謀了!他們就會想辦法應對,就會不顧一切地逃走。這顯然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彭飛憤然搖頭:「果然是條劇毒的蠍子!事先毫無徵兆,突然下手,讓你的兩個同夥命赴黃泉!如果我說得不錯,你事先不但已經想好了怎樣利用邱雨婷的死來掩蓋你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控制了他們的經濟!」
「一點不錯!」司馬楓得意地衝他翹了一下拇指,「名探就是名探,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我的確是先誘騙邱雨婷從溫玉濤那裡把他們私藏的公款弄到了她自己的手裡。當然理由非常巧妙,我勸告她男人往往都是靠不住的,經濟大權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這個傻丫頭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性命已經危在旦夕,我的話居然起了作用,她把錢從溫玉濤的手裡都給拿了過來。她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私扣公款的事,攬經濟大權的事情也就在她和溫玉濤之間的暗中進行。後來的事情證明溫玉濤對她還真是一往情深,兩個人約定的出逃時間近在眼前,大概他想錢在誰手裡都一樣吧。」
「所以事情就演變成了你單方面控制邱雨婷,然後嚴刑逼出了那筆錢,再把她殘忍地殺死!」
「大致上是這樣的。這也就是溫玉濤為什麼會突然間經濟拮据的原因。」
「但你為什麼不乾脆把兩個人一起抓來?卻要分兩次動手?」
「殺人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司馬楓坦然地解釋,「我在為他們死後屍體的處理而煩惱。直到我獲悉天河塑業又出現了一名國際警方的臥底,才想出了移花接木之計,從而下定了動手的決心!」
彭飛點頭:「這就對了!你吸取了司馬月的教訓,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有可能會暴露,而一但暴露,司馬陽同樣會派別的人來取代你的位置,而到那時,你不但做不成了狂野玫瑰的當家人,相反還有可能因此而喪命——就像你殺司馬月一樣,也會有別的人來殺你!」
「完全正確!」司馬楓又翹了一下拇指,蕩笑說,「所以利用邱雨婷來作替身,就成了一舉兩得的妙計。不過這個妙計的實施,卻還有許多細節必須完善。於是我想起了邱雨婷明顯的身體特徵,用此大做文章,讓沈君配合我來避過你們的耳目。可是沈君越來越不讓我放心,她不但對林驍動了感情,而且還竟因為我在林驍的身邊而醋意大發,更為重要的是,那個時候我們正在密謀用毒品來控制林驍,她也知道這件事,變得煩躁異常。這就讓我預感到她隨時都有可能把持不住自己,徹底投進林驍的懷抱並洩露我們的秘密。於是乎……」
「於是乎你就來了個斬草除根!」彭飛怒滿胸膛,「可是你忽略了一點,沈君的死只能加速你身份的暴露!」
「這個並不是忽略,而是無奈。我們有很重要的計劃要進行,有她這顆定時炸彈在身邊,我怎麼能睡得著覺呢?」
林驍聽到了一句讓他心驚肉跳的話,他上前一步,指著司馬楓惱怒地說:「你,你剛才說什麼?用毒品來控制我?!」
司馬楓放蕩不羈地看了他一眼:「是呀。不過你別緊張,後來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們的計劃也隨之而改變。否則的話你的結局就會和余健豪一樣!」
說到余健豪,彭飛不禁問:「當初你潛伏到余健豪的身邊,目的又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我想利用他的傢俱材料進口來為我們貨物的進入開闢另一條途徑。」司馬楓玩弄著手裡的炸彈遙控器,「天河塑業有鍾俊他們在把守,如果我再用余健豪這邊另尋一條路,我們就會同時擁有兩條貨物入境的途徑。」
「那你為什麼不選擇別人,而偏偏選擇余健豪?事實上在習江有很多企業也有貨物進口的。」
「選擇余健豪,最大的好處就是他跟黑道有來往。一但這條途徑暴露,他的身份會為我們提供保護,甚至就算事洩之後殺了他,你們也懷疑不到他是因為毒品走私而被殺。」
「你們後來卻又為什麼罷手了?」
「因為國際局勢越來越不好,我們在境外的組織遭到了國際警方的嚴重打擊,總部已經在做最後的打算,我們其實已經不需要更多的進貨途徑了。」司馬楓流露出無限的惋惜,「所以,我的心血又白費了。唯一的收穫,就是姓余的染上了毒癮,成為了我們的一個小客戶。還有就是我把邱雨婷的被殺嫁禍給了他,這也算是他的價值所在。」
彭飛點頭:「說到嫁禍,你做得實在不夠高明,我與余健豪一見面,就識破了你的把戲!」
司馬楓冷笑:「這有什麼稀奇?這本就在我的計劃之內。因為我的計劃,就是要讓柳小雪的被殺公佈於世,越快越好。讓大家都知道柳小雪已經死了,我才算達到目的。只不過,我沒想到陰差陽錯,裝盛邱雨婷屍體的沙發居然讓邵涵給買去了,偏偏當時你還在場!」
「我不在場,邵涵同樣會把案情報告給我!」彭飛神情嚴肅,「你一手炮製的連環血案,同樣會水落石出!」
緊接著,他敏銳地問:「關於你和余健豪之間的關係,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而既然你們自知好景不長,卻為什麼在近期還想到用毒品來控制林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