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這樣不停的下了三天,這天在林海峰的心裡都快崩潰的時候,居然停了下來。匈勒將軍和林海峰走出軍帳,看到外面到處都濕漉漉的,空氣中透著清新的氣味。
林海峰看看天上的雲彩開始慢慢減少起來,高興地對匈勒將軍道;「將軍,看樣子要晴了。」
匈勒將軍用刀把身邊的樹葉拍打了一下,掉下無數的水滴,從胸中吐出一口氣,道;「終於停了,等地面在幹點,我們在攻打,現在往上衝,路面十分滑,不利攻擊。」
林海峰笑道;「那就定在明天早上進攻,現在讓炮兵營開始準備架炮,明天一早開始。」
匈勒將軍道;「好。」
林海峰道;「我們一起去,我以前打過炮,給他們可以講講怎麼射擊。」
伍茲校尉帶著炮兵營的將士,開始在地上挖填泥土,一共就兩門炮,林海峰和匈勒將軍在一邊給那些將士講解怎樣打好炮。
林海峰用手比劃著道;「你們看,那山頂上的工事假如是目標,我們在打炮時,不可能一炮擊中,要開始往目標打一炮,要是打偏了,然後開始校正炮位,再打一炮,慢慢的就和目標靠近了,最後一下打中目標。」
伍茲校尉一聽就明白了,道;「那一般要打幾炮,才能打中預想的目標。」
林海峰道;「這個不定,這要看炮兵的水平了,一般情況下,要是炮兵熟悉這門炮的誤差,三炮就能命中目標,這個炮做得很差,估計五炮能打中就不錯了。」
伍茲笑道;「哈哈,這個炮就是不打中目標,也可以打死好多人,你看山頂上的虎頭軍,大都是擠在一起,就是亂打也可以炸死幾個人。」
林海峰和匈勒將軍聽了,都點點頭。
清晨,一股薄霧,在山頂上的工事上纏繞,隱隱看見一些虎頭軍將士,在工事邊堆碼山石,一個校尉 穿著紅色校尉盔甲,正忙碌的指揮著。
林海峰騎在馬上,聽著匈勒將軍在哪裡排兵佈陣,看天上的太陽在山頂東面升起,照在那些工事上,慢慢的驅散開了那些淡淡的薄霧。林海峰看時間差不多了,喊道;「左面工事,開始——。」
伍茲校尉聽到命令下來了,喊道;「一炮位,左面工事,射擊——。」
一個伍長,把炮彈滑進了炮筒,炮彈再和撞針碰撞後,在炮口冒出一股煙,發出「彭」的巨響,震的旁邊的將士耳朵都快聾了 。
炮彈呼嘯著在天空中飛行,彈道在天上留下美麗的弧線,拖拽的煙霧是那麼的絢麗,又是那麼的恐怖。虎頭軍將士,看到這個炮彈的弧線這麼好看,都在那裡看了起來,有個將士喊道;「真美麗啊。」
炮彈撞擊到山王鎮後面的山體上,引信引爆炮彈,把山體上的岩石炸出來一個洞,那些被爆炸拋出來碎石,在天空中,像天女散花般的飛落下來,砸在那些在山王鎮下面的將士身上。那些將士這才知道這是武器,一下都炸鍋起來,在陣地上開始胡亂躲避,一些被砸中的將士發出淒慘的叫聲。
這些只是開始,還沒在身邊爆炸來。恐怖的時候還在後面。
林海峰看在山頭上炸出一個洞,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會是個洞來,林海峰很快的沒再注意那個洞,喊道;「升高炮筒,剛才射高了。」這個洞的出現,林海峰沒有注意,致命的疏忽給林海峰帶來了無盡的麻煩,這是後話了。
伍茲校尉喊道;「一炮位,升高炮位,射擊——。」
那個伍長開始把炮筒往高處調了調,又把炮彈滑了進去,炮彈又是一聲巨響,帶著煙霧飛向山王鎮的工事,這時,那些虎頭軍將士再沒人來欣賞這些煙霧的絢麗了,都開始躲避起來,一時亂糟糟的。
炮彈落在工事前的空地上,那裡跑著很多的虎頭軍的將士,那些將士在聽到一股撕布樣的聲音後,接著是一聲巨響,炮彈爆炸後,強大的衝擊波,把那些虎頭軍將士的身體,像風吹的碎片,往天上迸發出去。
這一炮估計最少炸死十幾個人,受傷的最少也有三四十人,那些沒死的將士,捂著傷口,開始嚎叫起來,有些將士的胳膊被炸斷了,有些腿被炸斷了,傷的千奇百怪。這一炮爆炸後,一股恐怖的氣氛,在虎頭軍將士中迅速蔓延。
後面的炮彈緊接就到來了,現在是兩門炮開始輪換射擊起來,炮彈開始在山王鎮的防守陣地上一次次響起,震耳欲聾的巨響,夾雜著橫飛的彈片,一次次把那些虎頭軍將士推向死亡。
那些僥倖活下來的將士,看到身邊掉下來的屍體碎肉,嚇得都開始往沒有爆炸的地方跑了起來。這時還談什麼戰鬥,活命最重要。
一個校尉喊道;「趕快躲到工事裡。」那些虎頭軍將士紛紛往工事裡跑。不幸的是,這些炮彈本來就是攻擊工事的,只是打得不准罷了,終於有幾個炮彈落在了工事上面。
炮彈在工事的屋頂爆炸,把房頂給炸塌了,房頂上的房梁掉了下來,砸在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將士身上,那些將士發出絕望的嚎叫聲,景象淒慘極了。
林海峰看左面的攻擊的差不多了,就喊道;「攻擊右面工事。」
伍茲校尉喊道;「右面工事,射擊——。」
那個伍長又開始調整炮口,把炮彈滑進炮筒,炮彈飛行起來,直對著右面的工事飛了過去。這面的虎頭軍將士看到對面死傷了那麼多的將士,看見那些炮彈過來了,都開始往山王鎮的西面跑去,誰他媽的想死。
駐守在山王鎮校尉,這時知道再守下去,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將士們已無鬥志了,只好喊道;「撤退。」
林海峰在山下看到虎頭軍已經潰不成軍了,就喊道;「將士們,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