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愛之冷君:花魁千金 深愛 姐夫,你準備打野食嗎?
    「南宮易,你要出門嗎?」我看著打扮的整整齊齊的南宮易問。

    「嗯,洛陽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南宮易綁好腰帶淡淡的說道。

    「辦事?」我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什麼事!」南宮易冷淡道,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轉身取過幾樣貼身的物件就準備出門了。

    「南宮易,我希望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我知道強迫沒有用,斂下眼眸,神色平淡的對著自己的早飯輕聲說。

    「……你想知道什麼?」南宮易蹙眉走到我桌對面坐下,冷凝的臉上有些沉重。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低頭喝了一口粥。

    南宮易伸手為自己到了一杯茶,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出,「我們到洛陽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三哥給我的密旨。青絕地獄門的存在終究是三哥的一個心頭大患,所以希望我配合他,暗中調遣各州駐守兵力將所有門人一網打盡。尤其是高子歌……所有對他皇位有威脅的人,三哥是決對不會任其做大的。」

    我瞠目,李隆基這麼狠?

    「這政治好殘忍,官場都這麼黑暗嗎?」

    「要統治一個國家,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不得為而為之。今天你要是心慈手軟,婦人之仁,那麼明天你就會被踩在腳下,成王敗寇,自古就是這樣。」南宮易中肯的陳述著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所以,那些無辜的人就必須白白的犧牲?」

    「玥兒,這不是我能做主的,李家的天下也不是三哥一個人的,他有責任去守護它,強大它,可是這背後又有多少無奈也不是你我能明白的。」

    「可是……那麼多人命呢……」

    「我會帶玄冥一起出去,今天你盡量不要出門,青絕地獄門的總壇在洛陽,如果我沒有猜錯,高子歌已經一路跟著我們來洛陽了。」南宮易鄭重的交代。

    「知道了,那個變態來了,就算大街上有黃金搶我也不會出去的。」我丟下筷子,沒胃口,不吃了。

    「那就好,我出門了,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們就會躍龍堡了,以後朝廷的事我們再也不用去理會了。」南宮易跟我承諾道。

    「你要小心一點知道嗎?不准讓自己受傷!」

    南宮易深沉的看了我一眼,慢悠悠道,「你放心!晚上早點睡,我可能回的晚一點!」

    「要那麼晚?」

    「月黑風高才好辦事!」

    「明天就月圓了,我想今晚的月亮應該不會很暗吧?」我忍不住潑他冷水。

    「……我只是打個比喻。」

    「哦,那我只能說你的比喻用的太不貼切了……」

    「玥兒……」南宮易一歎,「你非要跟我唱反調嗎?」

    「……哎,這年頭連實話都不給說咯……」

    「我會盡量早些將事情結束的。」南宮易交代完就喚上玄冥出門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很不安,南宮易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一整天我都心緒不寧,做什麼事都無精打采的,總是伸長了脖子往大門口瞧著。

    連姐姐都嘲笑我快成望夫石了,要是在平時我一准毫不留情的的頂回去,可是我這會兒沒心情。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繼續把眼睛聚焦在大門口那一塊空蕩蕩的地方,祈禱著南宮易下一秒就出現,神色清冷,眸光淡淡的朝我走來。

    為什麼他才不在我身邊一小會兒,我就渾身不對勁,像是丟了魂一樣呢?什麼時候,他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滲入我的骨血了,讓我再也離不開他了?

    這樣的牽腸掛肚……還是說,其實他一直蟄伏在我心底,只是現在又開始復甦了?

    失魂落魄的等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了,大門口也不見南宮易的身影。

    拉長了一天的脖子都僵掉了,酸痛的不得了,我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的回房了。

    一大家子面面相覷,已經沒人再敢上來安慰我了。

    回到房間,我又趴在桌上托著腮幫子在昏暗的燭光裡等著,可是都夜半三更了,南宮易仍舊沒有回來。

    等的時間太長了,我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想著南宮易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由於想像力太過豐富,暴力血腥的場面在我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閃過,驚慌焦慮的我快暴走了。

    只要門外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就第一時間撲過去看,再這樣下去我都快要得神經衰弱了。

    每一次開門我都是失望而歸,千年不變的是打開門只有那半空靜靜的明月而已,再不就是偶爾經過的小鳥。

    實在太晚了,我脫衣準備歇息去了,心裡安慰自己說不准我一覺醒來南宮易就回來。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個月牙色的人影閃身進來,我一驚急忙回頭,看見一張俊美無濤的臉。

    「姐夫,這麼晚了,你進我房裡準備打野食嗎?」我鎮定的說道,若無其事的按回半褪的坎肩。

    「去,兔子都不吃窩邊草,打野食也不至於找你啊。」姐夫滿頭黑線,一臉不屑。

    「嗯,我想也是……」我點頭,走回桌旁,替他倒了一杯溫茶。

    姐夫接過茶杯,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失憶了?」

    我頷首默認。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你能不能勸勸你姐姐,叫她別再生氣了?我這不是不知道麼,以前你整我不知道比那一次過分多少倍……」姐夫忿忿道。

    「我說,姐夫啊,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居然還跟我翻舊賬,有這麼囂張的求人態度麼?

    「對不起,姑奶奶呦,算我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姐夫無力的舉起手抱拳作揖道。

    我眉心突突直跳,這姐夫怎麼老是幹這麼跟他外表不符的事啊?真是辜負了這麼美的皮囊,難道他沒有自我意識到自己很美麼?

    「姐夫你又被姐姐趕出房間了?」

    「不是又趕出來,而是我壓根兒沒進去……」姐夫郁卒的垮下俊臉。

    「是麼?」我忍俊不禁的笑道,「你來跟我道了歉,姐姐就讓你進門了?」

    「……不會!」姐夫有氣無力的直接趴桌上了。

    「所以嘍,道不道歉根本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我又沒怪你,要是真生氣,你還能安安穩穩活到今天?」

    「有道理……」姐夫癟癟嘴。

    「所以從我這下手你就搞錯主次了。」我笑著總結。

    「那……怎麼辦?」

    「哎呦,我說姐夫,虧你還是京城六公子呢,怎麼做事不用腦子呢?三十六計這麼多,你用哪找招都可以啊……」

    「三十六計?你姐姐的智慧不比我低,這一點我已經深切領教了……」

    「那是你沒抓住重點,你想想她在意什麼,她的弱點又是什麼?要對症下藥才行啊……」

    「那……依你看呢?」姐夫眼神放光充滿希望的看著我。

    「比如……苦肉計啊,美男計啊,還有什麼欲擒故縱啊……隨你用啊!」姐姐,原諒我胳膊肘往外拐,怎麼說姐夫也算自己人吧?呃……所以我其實也沒往外拐多少啦,到時候你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打我哦。

    「這些……有用嗎?」姐夫遲疑道。

    「有沒有用……試試不就知道了麼?」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也對,死馬當活馬醫了!」姐夫一擊掌,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道。

    「那就對了,男子漢大丈夫的,什麼事都做了再說,管他要判刑還是殺頭的……」我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我看我還是得好好考慮考慮,真要聽了你的,指不定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南宮易是怎麼可以活這麼久的……」

    「哎哎哎……你可以了哦,不用我出謀劃策你三更半夜跑來幹嘛呀?我告訴你,要是我倒戈了,你就等著哭天喊娘的吧……」

    「我娘早死了……喊也沒用!」姐夫滿不在乎道。

    「……這種事就不要告訴我了……」我滿頭黑線,什麼不好說,說死人,這可是大半夜啊,天靈靈地靈靈,姐夫他娘的鬼魂,千萬不要來找我,雖然咱們也算是親戚一場,可是畢竟不熟嘛。

    「算了,算了,我看我還是回去重新謀劃謀劃。」姐夫喝完最後一口茶就起身出門了。

    「可憐的男人……」我光上房門,打了個哈欠道。

    不知不覺跟姐夫聊了一會兒居然忘了擔心南宮易的事,這不,眼下終於困了。

    嗯,可以去睡了!

    脫了衣服,熄了燈,我順著月光摸到床沿,亂沒形象的倒了上去。

    就在我迷迷糊糊準備去會周公的時候,突然靠床內側的窗戶「匡當」了一下,很小聲,悶悶的。

    我睜開半瞇的眼睛,又是哪兒飛來的小鳥嗎?

    是不是南宮易回來了?

    可是……他回來為什麼要爬窗?

    我頓時又清醒過來了,急急披上外袍下了床。

    還沒等我走兩步,窗戶啪嗒一聲被推開,窗外一躍而進一個血跡斑斑的身影,還沒看清臉我就一陣痙攣。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渾身是血的人就會不安心痛!

    「是誰?」我小心翼翼的出聲,帶著顫音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尤為清晰。

    「是我!」一個沙啞的嗓音傳來。

    人影關上窗戶轉過身來,月光下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妖孽臉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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