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我說過,今天你一定得死!」
才一轉頭,就被駱雨荻逮住了,鋒利的匕首直接逼上我的脖子,涼嗖嗖的讓我冒出一身冷汗和雞皮疙瘩。
真是天要亡我也!
來不及哀歎我那悲慘的人生即將結束,我就被駱雨荻拖著往懸崖邊走去,一個趔趄還差點去啃黃土地。
「凌玥!」一聲熟悉的焦急呼聲傳來。
我僵著脖子,抱歉這個時候無法轉頭,因為刀架在脖子上呢。但是,我仍能聽出這是高子歌的聲音。
這廝這個時候跑回來送死麼?
「駱雨荻,你裝瘋賣傻欺騙所有人到底想幹嘛?」高子歌緊盯著我脖子上的匕首皺眉冷聲問道。
「想幹嘛?當然是要她死!」駱雨荻恨恨的說著,手上用力,我甚至能感覺血溢出,一陣尖痛麻辣傳來。
「你以為她死了你就能得到南宮易了?別妄想了,永遠不會,你只會讓他更討厭你,甚至殺了你!」
都什麼時候,高子歌你幹嘛還刺激她?你懂不懂談判技巧啊?先穩定她的情緒啊……
可憐我,話都不敢說,怕一動我的脖子就多幾道劃痕。
血不停的往外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即使死在他手上我也心甘情願,即使死,我也不會讓凌玥留在易身邊的!」駱雨荻瘋狂大叫。
「我說過,你要是再敢傷害玥兒,我就讓整個駱家跟你陪葬!」一個冰冷殘酷的聲音響起,人群裡裡走出一個俊酷冷峻的男人,渾身散發著煞氣,如地獄來的索命修羅一般,帶著渾然天成的尊貴與霸氣。
「易……」駱雨荻聲音一軟,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惹人心憐。
(☉o☉),原來那個六王爺跟南宮易是同一個人,o(╯□╰)o……我還以為自己跟她搶很多男人呢……
原來搶來搶去都是同一個男人,只不過換了藝名而已!
「不要叫我,你不配!駱雨荻,要不是玥兒讓我放過你,要不然你以為現在還能活著跟我說話嗎?還能這樣傷害她嗎?如果不想駱府變成一堆廢墟,你馬上給我放了她!」
「不……」駱雨荻傷心欲絕搖頭淒厲反駁,拖著我又往懸崖邊挨近。
「還不快停下!」高子歌急的走前一步大喊。
「呵呵……哈哈……凌玥,你果然是個狐狸精,不斷有男人為你前仆後繼,為你生為你死……易,你看看,這樣招蜂引蝶的女人怎麼值得你愛?」
我滿頭黑線,要不是此刻被挾持真想把她抽回去,純屬污蔑啊,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趁著我有口難開的時候使勁潑我髒水。
「你住口!」六王爺南宮易怒斥。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大家都不懂談判技巧……
算了,就等死吧,媽媽呀,你等著女兒穿回去吧,記得等我吃晚飯!
「易,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你都不願溫柔對我說一句嗎?」駱雨荻哀哀怨怨、淒淒慘慘低歎。
果然,人家美女需要的是安慰啊!
為什麼你們男人總是不懂呢?
「快放開她!」高子歌緊張的看著我流血的脖子大喊。
很快,看來看熱鬧……不,援救我的人越來越多了,駱秋棠來了,姐姐來了,連沐蓮也打趴了所有彪形大漢停下了。
關鍵是,有時候人多真的不是好辦事……
「為什麼……這麼多人關心你?」駱雨荻的語氣似乎透著不解和困惑,說實話,其實我也挺困惑。
突然她語氣一轉,變的惡毒之極,「你說,這麼多人看著你死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嗯……」尾音上揚,混著恨意與嫉妒,讓我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 你到底想……啊……」
我還沒問完,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狠狠一推,那驚恐還未來得及喊出的後半聲的尖叫就跟著我的身子一起拋到了半空。
呼呼的風在耳畔吹過,急劇失重的墜落,我摸了一下脖子那涼嗖嗖有些刺痛的傷口,心裡感慨慶幸了一下,終於離開那把刀了……
驀地腰間一緊,呃……
我瞠大雙眼,那個誰,南宮易居然就在盡在我咫尺的地方含笑深情的看著我。不,他就這麼抱著我跟我一起在往下掉……
「你是個笨蛋嗎?沒事學人家跳什麼崖,你找死呀……」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開口居然就把人家罵的劈頭蓋臉的。
只是我回神後第一反應是他居然不顧死活的陪我一起死,我莫名就心疼的厲害,他是白癡嗎?
「玥兒,陪你一起死,總好過……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想念,瘋狂的想把自己殺了卻觸摸不到你,總好過看得到你卻抓不到你……再也不會放手了,死也不放手,我說過我絕不會放手!」南宮易柔柔淺笑,眼底堅定執著的讓我害怕。
「你……瘋啦,你會死的!天涯何處無芳草,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我突然覺得沉重的喘不過氣來,我不記得跟他一起的那些曾經,這樣讓我覺得罪孽深重。
「閉嘴,這一次,我說了算!」南宮易喘著粗氣,將手中的寶劍狠狠一刺,刺入陡峭的石縫中,我們減緩了下降的速度卻還是不停的往下墜落,寶劍摩擦石壁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零星火花閃爍。
「你……」我觸目驚心的看著南宮易的手由於受到衝擊脫離刀柄滑倒了劍身,殷紅的血將銀白的劍染紅一片,不斷的滴落。
「抓緊我,抓緊我,如果不想我死就抓緊我!我不介意陪你一起死,你也別介意陪我一起活知道嗎?」南宮易用力抓著劍大聲說著。
我咬緊牙關,緊緊抱住他的腰,我不能讓他死,我要陪他一起活下去!
低頭一看,似乎到底了,已經看到矮矮的灌木叢了,鬱鬱蔥蔥一片。南宮易借力雙腿讓石壁上一蹬,寶劍脫手,抱著我一個旋身就落在地面。
「你怎麼樣?流了好多血……」一著地,我急忙拉過南宮易滿是鮮血、皮肉翻開的右手。
「皮外傷,清洗過後包紮一下就行了,沒什麼大礙。」南宮易看著我淡淡的說道。
「怎麼沒大礙,都見到骨頭了。我去找水,先把傷口處理一下。」我說著急忙轉身。
「不要走!」南宮易抱緊我,沉沉開口。
「我……唔……」
都什麼是時候了,有必要這麼猴急嗎?再怎麼樣也先處理傷口吧,萬一發炎怎麼辦?
就在我們吻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我想我大概昨晚真的沒睡好吧,加上這一大早的折騰真的體力不支了,所以一陣眩暈襲來就天旋地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