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愛之冷君:花魁千金 深愛 自稱是我閨中密友的美婦男帶兵圍剿
    只不過,本以為到了大街上就安全了,誰知這兒包圍的官兵更多!

    街道的兩旁都設了障礙不許行人經過,四周都布上了弓箭手,這下我和高子歌插翅也難飛了。

    「凌玥,你快過來,不要跟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待在一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焦急從街道一端的官兵中響起。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我不禁循聲望去,對了,昨天我還聽到這個名字呢,那個美婦男叫的……

    一看,果然,就是那個美婦男,今天他穿的非常的斯文得體,沒有一絲狼狽。

    可是……他在這幹嘛?

    還帶著官差來圍剿我們……

    「凌玥,快過來呀!」那個美婦男急了,大聲朝我喊。

    「這個,呃……公子,我不是凌玥!」我冷靜的看著他。

    這人是白癡嗎?我被高子歌整個抓住了,還不停的叫我過去……那也要我能過的去才行啊……

    照目前這種狀況,我要是倒戈了,只怕還沒走出第二步就給高子歌一劍劈了,他耍起狠來那可是六親不認的呀。

    「不可能,你就是凌玥,當朝六王爺的王妃凌玥。你忘了,我是張少龍啊,我們以前見過面的,你還說跟我做閨中密友的。我們還一起去茶樓,你說要幫我物色……你真的不記得了?」美婦男蒼白著臉,顫著唇回憶著往事。

    這下換我被雷劈中了,剛剛他說什麼?

    我幫他物色?

    物色什麼?娘子?就是那個母夜叉?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把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美少年給毀在一個母夜叉手裡,昨天湖上那不堪的往事還歷歷在我心頭呢……

    「你的意思是……昨天那個……」我困難的吞著口水,「昨天見到的那個大只的母……呃,女人,是我幫你物色的,嗯……娘子?」天哪,我不會真幹了這麼缺德的事吧?

    「大只?」美婦男一時沒聽懂,愣愣的重複。

    好了,我決定了,我絕對不是那個缺德的凌玥!

    於是我異常鎮定,異常堅決的開口,「這個張公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叫托顏,絕不是你口中說的那個凌玥。我從未來過中原,當然也不可能認識你,更不可能跟你成為閨中密友,所以……你那個強悍的娘子肯定不是我介紹給你的。」

    「凌玥,你怎麼可能不是凌玥,你……」美婦男一急,徹底噎住了。

    「請問一下,為什麼派這麼多人圍攻我們?我們犯了哪條法律?」我環顧一下四周那上百個神情戒備官兵,虛心的請教道。

    「凌玥,你不要怕,我知道一定是那個男人綁架了你,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我爹是揚州太守,我們這麼多人一定能救你脫離魔掌的。」張少龍信誓旦旦那的向我保證,只差拍胸脯或是舉天發誓了。

    「我說了,我真的不認識你!」我無奈了,怎麼說人家都不信,我那個煩躁啊。

    旁邊的高子歌明顯怒意斂聚,越來越不耐煩了,在這麼囉嗦下去只怕又要大開殺戒了。

    可是這麼多弓箭候著,我們能安然離開麼?

    「相公,這下我們插翅也難飛了,你是不是做了壞事沒擦乾淨呀?怎麼官府也出動了?」我轉過臉,看著高子歌邪魅的臉上一片殺意。

    「不是你沒事往外跑給我惹的麻煩嗎?女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哼!」高子歌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官兵,眼底透著濃烈的……呃,不屑!

    乖乖,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拽?

    事實證明,高子歌的確有拽的資本,才幾分鐘的時間,局勢就有了顛覆性的扭轉。

    那幾百號把我們圍的密不透風的弓箭手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幾十個如鬼魅一樣的黑影迷暈了,頓時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如同喝醉了一樣。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還幾十個黑影又飄走了,真正是……來無影去無蹤啊……

    原來青絕地獄門不僅僅設在關外,而是遍佈整個中原,塞外的那個只是一個小小的分舵,總部設在洛陽。高子歌也是厭倦了整日刀光劍影的生活,才會在三年前老幫主過世後舉家遷往塞外的。

    這次進中原,一路上都有人在暗中秘密保護著,這不,關鍵時候就閃亮華麗的出來震驚世人了。

    但是一大票人,包括那個自稱是我閨中密友的美婦男張少龍也非常優雅的倒在地上不動了。

    所以震驚到的只有我這麼一個觀眾而已……

    如果不是還有那麼一點自控能力的話,我想我會丟人的在滿是「死人」的大街上尿失禁的……

    真的是太驚人了,幾百個人在瞬間就倒下了……

    「你怎麼只把那些官兵迷暈就收手了?這好像不太像你的行事風格嘛……」我抖著腿跟上往前走的高子歌。

    「你也說了,他們是官兵!」高子歌沒有看我,只冷冷的應了一聲。

    「哦!」原來如此,自古就有民不與官斗這樣的話,我想高子歌就算是再也厲害的江湖人,他也只是個「民」,沒有必要槓上朝廷。

    「馬上去收拾,我們即刻離開揚州!」冷冷甩下一句話,高子歌就不見了。

    「誒……」我還沒問烏娜怎麼辦呢?雖然不知道是誰殺了她,也不期望高子歌會為一個婢女去查找兇手報仇。可是,她的屍體怎麼辦?就這麼讓她剋死異鄉了?死了連靈魂都回不了家?

    不過,這些疑問還來不及問出口,高子歌就帶上我匆匆踏上去長安的路途了。在我幾番斟酌之後問出關於烏娜的身後事該怎麼料理之後,高子歌神情古怪的注視了我半天,表情高深莫測,看的我頭皮發麻之後。語氣慵懶的開口,「我會交代門下的弟子去處理的,不會讓她留在陌生的土地上回不了家的。」

    「那就好!」我吁了一口氣。

    「看來這三個月你跟烏娜處的不錯。」

    「……你不是說她是我的隨嫁丫鬟嗎?那應該跟我很多年了吧?」我敏感的抓住高子歌話中的漏洞,疑惑的反問。

    「……我的意思,是你醒來後的這三個月,你不是說以前的事不記得了嗎?」高子歌別看眼去解釋道。

    「哦,也還好啦,烏娜除了聒噪一點以外還是不錯的。再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就這麼沒了……我認為每一個生命都應該尊重善待的……」一想到烏娜的死,我又有些心有餘悸,又有些悵然所失道。

    「尊重善待?」高子歌不解的嚼著這幾個對於他來說陌生的字眼。

    「當然,不過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我怎麼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呀,死在他手上的不計其數,他又怎麼懂的尊重生命呢?

    所以,我根本是在對牛彈琴嘛!

    「我是哪種人?」高子歌眉梢一抬,似笑非笑的盯著我。

    「當然是……」我抬頭剛想要細細數落一下他的為人,突然接收到他眼裡的警告跟森冷,就決定把話全部爛在肚子裡算了,眼前還是保住小命重要。

    我這可不是懦弱,這叫……呃,識時務者為俊傑!對,就是這樣!

    「是什麼?」高子歌湊上前等待著我的下文,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我。

    「呃,是……你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不是最清楚嗎?」我弱弱的把球拋回去。

    「我當然清楚,不過,我自認為的為人可能跟你認為的不太一樣是麼?娘子?」高子歌伸出手鉗住我的下巴,諷刺的盯著我。

    下巴傳來的生疼讓我皺起了眉,哇靠,我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老是仗著自己武功深厚就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於是我火氣一上來就把什麼危險通通拋之腦後了。

    「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麼?夫君?」我大聲的諷刺回去。

    去他大爺,老娘豁出去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托顏,你還是沒學乖啊,當真不怕死麼?」高子歌似乎挺遺憾的在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你沒救了」的表情。

    「士可殺不可辱,人不能為了苟且偷生就失了氣節骨氣。沒錯我的命是捏在你手裡,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侮辱我,大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你做了那些見不得人,草菅人命的事難不成還怕人說麼?做了還不敢承認,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但是即便這樣,你也不能強迫我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是?」

    吼完,就跟高子歌大眼瞪小眼了!

    看著他越來越平靜的表情,我的心真的越來越不安了……

    完了,完了,為什麼我要這麼衝動呢?不是一再告誡自己衝動是魔鬼麼?這下好,衝動完了就惹上一個魔鬼了……還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大魔鬼……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高子歌居然一直詭異的看著我,沒有生氣,沒有動怒,也沒有掐我脖子警告我。

    真是詭異的讓我鬧心啊,我還寧願他發火抽我一頓呢!

    完了,完了,我不是被虐上癮了吧?

    之後一路上,兩人同坐在一輛馬車裡,狹小的空間安靜的讓人精神緊繃!

    不過還好,一路相安到了長安城!

    直到馬車一路駛進青絕地獄門在京城的別莊——青崖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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