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了?」邪魅的幫主夫君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我吞了吞口水,那邪肆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我怎麼知道他現在是高興還是生氣啊。
「去,去遊湖了……」
「我出門前說過什麼了?」眼神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我身後安靜的烏娜,聲音驀地一冷,「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頓時汗涔涔啊,我可是親眼目睹這個男人無情嗜血殺人的模樣,見血封口的狠絕樣現在還歷歷在目呢。
「這麼熱的天留在客棧勾引蒼蠅麼?」我小聲咕噥。
「什麼?」高子歌眉梢揚起,似笑非笑的盯著我,那模樣要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沒什麼!」我神色一凜,端出一副受教的模樣,「怎麼說也是從塞外奔到了中原,總要見識一下這山明水秀的中土風景,所以我們才會去瘦西湖那溜一圈,也沒惹事……」
「閉嘴!」高子歌面無表情一哼。
「是!」我立正站定,那輕輕一哼差點沒把我的心臟嚇出來。
「過幾日跟我上京,你哥哥要見你。」許久,高子歌淡淡來一句,眼神都沒往我這瞟一下。
我輕輕吁了一口氣,媽媽呀,這男人太恐怖了,簡直比地獄來的修羅還要恐怖啊。
「去京城?我哥哥?」我又開始雲裡霧裡了,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哥哥呀?
「自己哥哥都不記得了?」高子歌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彎起邪魅的嘴角。
「沒人告訴我啊!」我理直氣壯的頂回去,我醒過來之後就說了,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興許是我看錯,那時候我還似乎看到高子歌一閃而逝的滿意笑容,若有似無的,很快就恢復「職業化」的邪肆慵懶神情。
「你忘的還真是夠徹底的,連自己親哥哥的忘了。」高子歌還特地加重「親」這個字眼,帶著淡淡的嘲弄在裡面。
「既然你說我是突厥人,那請問身為我親哥哥的突厥人為什麼在唐都京城?而且還特地約你到那相會?」那嘲諷讓我一下怒了,一時忘了眼前的人是那個嗜血的屠夫高子歌,殺起人來那可是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身為大將軍,傑古泰當然有他自己的理由。」高子歌慵懶的站起身,噙著妖魅的笑走進我。
我神情戒備的看著他,兩條腿不自覺的往後退,瞪著他越來越靠近的修長手指。
「你,你想幹嘛?」我已經退到門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聒噪的烏娜已經離開了。
高子歌帶著涼意的手指摁上我的臉頰,語氣曖昧道,「你是我的妾室,伺候我不是天經地義的麼?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又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說我想幹嘛呢?」
一張妖孽似的臉突然在我面前方法N倍,嚇的我直接想從窗戶跳出去,誰能告訴面對喜怒無常、嗜血又好色的妖魅男人該怎麼辦啊?尤其這個人還是你名義上的老公……
近距離的看似乎更美啊,皮膚細滑白皙,毛孔細的幾乎看不見,五官精緻啊,組裝的真是恰到好處。
說實話,高子歌是我截止到目前為止看到的最好看的人,一抬手一投足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迷人,吸引人的眼球。
要是他不那麼喜怒無常、手段狠絕的話,真的是一個非常引人犯罪的男人,絕對是那種老中青三代通殺的萬人迷。
「看的這麼專注入迷……愛上我了?」高子歌輕佻的聲音打斷我兀自的冥想。
我一驚,什麼時候看個男人居然看的忘神了,我收回視線,下意識的伸手擦擦口水。
剛準備抬頭反駁兩句,就看著他眉梢一抬,風情萬種的斜看著我,那姿勢真是撩人啊……
看的我差點撲上去把他摁到再說……
淡定,淡定……
我不斷自我安慰!
「看來真的是愛上我了呢……」高子歌這個妖孽自言自語似的下結論,還一副莫可奈何、煩惱的樣子。
這樣自信過頭的表現真的是讓我想抽他,於是,一盆冷水就這麼潑了出去。
「愛上你?下輩子吧!」我冷斥,轉了個身,跳開他一大段距離以策安全。
「哦?那你剛剛是什麼表情,如果我沒看錯是我經常看見的花癡表情吧?」
「既然你看出來是花癡表情,那你也應該知道,只要是看到稍微美一點的人,露出的那種表情就是花癡表情。這種行為呢,只是針對某一類比較美的人,但並不專門針對某一個人的。」
「是嘛……」高子歌的聲音又冷了下來,就算我神經再大條也知道某人不悅了,如果我識時務最好不要再去捋老虎鬚了。
「……」我用眼神回答yes,嘴巴緊緊閉上。
「托顏,你最好記住,你是我的女人,跟府裡那些個女人都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惹惱我的下場不是你能承受的!」高子歌重重一哼,不屑的甩袖道。
「大不了兩眼一瞪去見閻王麼?」對於他的警告我不屑一顧,我又不是沒見過他殺人時的殘忍樣,有了心理準備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高子歌嗖的迷上狹長的鳳眸,露出一絲陰狠,手快速掐上我的脖子,「看來你真的是不怕死啊……」語氣分外輕柔,輕描淡閒的樣子,彷彿下一刻掐死我也不無可能,只不過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簡單的事罷了。
我頓時一口氣梗在喉嚨,呼吸困難,頭腦發脹發暈。隨著空氣的稀薄,意識越來越模糊……手不斷的在空中亂舞,掙扎……
果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我唯一的感覺就是一團氣整個兒憋在了大腦中,攪的天昏地暗的,下一刻應該就要見到傳說中的閻羅王了吧?
可能是這個變態高子歌覺得一下子掐死我就不好玩了,也或許掐死了我過一陣到了京城沒法跟我那個哥哥交代。
所以在最後關頭那,就在我差點看見黑白無常的那一瞬間,新鮮空氣又回到我的肺腔了。
我被高子歌狠狠的甩在地上,我趴在地板上狼狽的大口大口喘氣,不停的咳嗽順氣。
而那個變態高子歌就像沒事人一樣在旁邊說著風涼話,「看來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不怕死嘛,說話之前最好考慮清楚了再說,下次我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下手也不會那麼點到為止了。」
說完,撣了一下身上灰塵,優雅的轉身出了房間。
哇靠,都差點把我掐死了還叫點到為止?
果然是以殺人為樂的大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