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事?」我捂著小心肝結巴道,剛剛我們說到哪了?
「那些都不是重點……」岑卿楓的眉毛開始打結了。
「那……重點是?」我虛心道。
「重點是你很有可能醒不過來,其他的問題都能解決,不算問題!」
「醒不過來是哪種醒不過啦?」我繼續以十二萬分的虛心求教。
「……沒有意識的躺著,對外界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會有任何反應或回應……嚴重一點的話,可能當場斃命……」
我摸著下巴瞭然的點頭,這話跟咱現代醫院的白衣天使講的一樣,什麼這個手術的成功率是多少,後遺症是什麼,有可能會怎樣怎樣。然後嚴肅的叫家屬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生死由命。
所以……
「要先簽字對嗎?同意書呢?」我非常上道的接著說。
「什麼?」這下換岑卿楓錯愕了,有些傻呆呆的看著我,正在考慮剛剛我們在討論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就是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啊,然後不管手術成功與否都跟你沒關係,不能找你茬,只怪我自己運氣不好而已對不對?」終於輪到我解釋了,小小成就感升了起來。
「呃……手術同意書是什麼?」岑卿楓的聲音繼續透著不解。
「就是……沒什麼……」我兩手一攤,無力的低下頭,我忘了自個兒在大唐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我永遠都會陪著你的!」南宮易抱緊我,低沉的承諾,雙手箍的我的腰生疼。
疼的我忍不住說了實話,「瑾,你再多用點力就直接可以把我的腰擰斷了。」
話剛落,南宮易的手就鬆開了,我繼續把頭轉向岑卿楓,「那如果我不治療會怎麼樣呢?」
果不其然,岑卿楓的眉頭又攏起來了,「如果不治,那麼你就一直會被寒氣侵蝕,以後每次發作的頻率會越來越快,持續的時間會越來越久,直到氣元耗盡。」
「那我還有多長時間呢?」我看了一眼南宮易再度不自覺掐痛我腰的手。
「最多不會超過一年的時間……」頓了一下,岑卿楓又接著說道,「而且到最後會被折磨的非人非鬼,只求盡快解脫……」
「所以……你的建議是,死馬當活馬醫?」我情不自禁的嚥了一下口水,對於自己是死馬這件事有些耿耿於懷起來,終於有些正視自己有生命危險,而且危險的不得了這事兒了。
「是的,不過六王爺似乎還在猶豫……」
嘎?我扭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南宮易,此刻看起來真是烏雲蓋頂啊!
難不成古代的女人嫁了人就是老公的私有財產了,所以做手術的時候要這位「病患家屬」同意才行?
「你……不同意?」我湊近南宮易的黑臉仔細瞧著,真的比鍋底白不了多少啊。
「我能同意嗎?」南宮易啞著嗓子冷哼。
「橫豎都是死……要不……」我小心的打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