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一整天,南宮易一反常態的陪我在花園裡賞花曬太陽,很安靜很溫馨的感覺。
就是這樣平淡的有些詭異了,我還在疑惑是不是南宮易也看不過去我的熊貓眼了,所以決定放過我了。
冬日裡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又不會過於炎熱,曬的人心裡也是暖洋洋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南宮易,俊酷冷硬的線條剛毅無比,又比初見時多了一分柔和,少了一分冷鷙。
突然萌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其實就這麼跟南宮易平平淡淡的過完一輩子挺好的,老了還能這樣手牽手一起賞花曬太陽。
三十年如一日的相親相愛,在韶光中慢慢年華老去,到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時候還能手牽手,那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愛情吧!
「你在笑什麼?湖裡面有什麼值得你好笑的嗎?說來聽聽讓我也笑笑。」南宮易看見我盯著平靜的池塘河面傻笑,疑惑出聲。
「隨便笑笑,難不成我笑都犯法了?」我才不要告訴南宮易讓他臭屁呢。
「笑不犯法,但是當著我的面笑的這麼傻,無視我的存在就是犯法了。」南宮易摟過我的腰,一本正經的說著。
「這是哪條法啊?你不要告訴我老子就是王法之類的話,我會鄙視你沒有創新的。」我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南宮易笑道。
「不准離我太遠,不准讓我感覺不到你,明明就在我身邊,為什麼就是感覺不到,抓不住呢……」南宮易用臉輕輕蹭著我的臉,柔柔麻麻的,親暱無比。
「你在說什麼呢?繞口令似的……」我不解,困惑的看著南宮易,今天他怎麼會這麼奇怪呢?
「沒說什麼,沒聽明白就算了。」南宮易輕輕一歎。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聽出了些許惆悵的味道,有些心疼。
「南宮易,你是不是……」我伸手一探他的額頭,沒發燒呀?
「我正常的很。」南宮易有些惱怒的抓過我的手。
「那為什麼淨說些高深莫名的話呀?」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就吊著他身上。
「在你眼裡,不正常才算正常,要是正常了就是病了對吧?」南宮易不屑的斜睥我,總結的異常精準。
「你概括總結的很精準啊,想不到你這麼瞭解我了。」我嘻嘻一笑。
「真不知道整天腦袋瓜裡面在想些什麼……」南宮易無奈苦笑。
「不就是想些吃喝拉撒的事情唄,要不再添點風花雪月的事,人嘛,我是說一般凡夫俗子,沒有抱負的人不都這麼點花花腸子嘛。」
「嗯,有道理。」南宮易點頭,難得不出聲反駁,出聲贊同。
「我就說嘛,我要麼不說,一說準時驚人之語。」我搖頭晃腦,裝模作樣的感慨。
「那你倒說說看,你腦子裡風花雪月的對象是誰?」南宮易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帶著淡淡的揶揄,跟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腦袋裡一般都是吃喝拉撒的事情!」我非常老實的道出實情,那些小小的風花雪月我怎麼能跟南宮易將呢?
「是麼……」南宮易冷淡的應了聲,聽不出高興還是失落。
只是緊繃的身子卻依舊沒有放鬆下來,他不知道話可以騙人,但是身體永遠只會做出最誠實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