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怒了!雖然我不自誇是朵花,也有自知之明,常常謙虛以狗尾巴草自詡,但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就是侮辱好吧。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臉不再理他了。
「怎麼?生氣了?」南宮易的聲音怎的聽起來這麼愉快呢?
「你跑來就是為了諷刺我挖苦我?」我嘔啊,噌的一下爬起身,他愛睡自個兒睡去,我要起床了。
「我想你了,來看看你。」南宮易一把抱住我,「外面冷,快進被窩!」
「那你也不用鬼鬼祟祟的吧,還……還把衣服扒光了……」我一聽,氣就蔫掉了,血氣上湧。
「半夜進來,身上都是雪花,衣服都濕透了。看你本來就瑟瑟發抖的,難不成要凍死你?」南宮易理直氣壯的反問。
「那為什麼要半夜冒雪趕路?」這不像南宮易的作風啊。
「我在京城,聽到你腿拆繃的消息就過來了,怎麼就知道突然下大雪,耽誤了行程,就到了晚上了。」
「你沒事跑京城……幹什麼?」我不解,難道真的跟駱雨荻有一腿,還藕斷絲連的保持著聯繫?
「沒事問這麼多幹什麼?」南宮易皺眉,一臉的不甚贊同。
「你……」我又開始潑婦了,只要遇到南宮易,我的情緒就很難得到控制。
「我好幾天沒睡了,再陪我睡一會兒吧!」南宮易擁緊我就閉上眼沒再說話了。
我一時無語,只能把即將出爐的潑婦心態給逼回心裡。側首靜靜的看著面容沉靜的南宮易,下眼瞼淡淡的陰影,眉宇間的疲色,似乎真的很累的樣子。
「還不睡?」明明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著的南宮易突然出聲。
「……我才剛睡醒……」我癟癟嘴,哪有人這樣霸道的,睡覺也要人家陪著,不管人家要不要睡。
「……既然不累,那我們做些更有意義的事吧!」南宮易嗖的睜開眼,完全不像一個幾天沒睡極度疲勞的人。
「……你剛剛說幾天沒睡是為了博取同情吧?」南宮易,你可以再無恥一點,還真以為自己是採花賊啊,還是采自家院子裡的花,沒品。
「是你不想睡的,我本來想放過你的……」南宮易反身將我壓下,頭埋在我耳後,呵著氣,輕輕說道。
伸出的長腳不小心頂到我的小腿,有些疼,我痛的有些皺眉。雖然拆了繃帶,可是還沒好透,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疼痛的經歷太深刻了,只要一碰到就覺得疼。
「小腿還痛?」南宮易停下動作,靜靜的看著我。
「嗯……大概長時間不運動肌肉萎縮了,要做一段時間復健了。」處於弱勢的感覺真不好。
南宮易不說話,溫熱的大掌輕輕撫上我的小腿,將兩隻腳一起固定,輕輕揉了一會兒。突然,我感覺一股暖流竄動,在小腿流過,頓時不痛了。一直緊繃的感覺也消失了,南宮易的手……真是神奇,要是去做復健師一定有前途。
「好點了嗎?」南宮易輕柔的問我。
「好多了。」我覺得全身都輕鬆了,也溫暖起來了。
「睡吧!」南宮易摟住我的腰,下巴抵著我的額頭,輕輕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