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際已經開始泛白了，四周朦朦朧朧的。我看得不是很真切。雖然已經初夏，凌晨的空氣還是很冷的。我搓了搓雙臂，漫無目的從一座院落走到另一座院落。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問了路走出了大門。回頭一看，牌匾上寫著「瑾王府」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奇怪，南宮易怎麼住王府？他不是北方霸主嗎，應該住在塞北的躍龍堡吧。」我喃喃自語道。
「主人，你出來了？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前面迎來。
「你不要叫我主人，好不好？真難聽。如果你想跟著我的話，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稱呼。」我聽出是沐蓮的聲音，睥了她一眼，不禁抱怨道。
「你，」沐蓮氣結，「你怎麼會惹上六王爺？他們沒有為難你嗎？這瑾王府我根本進不去。」沐蓮懊惱道。
「沒事。只是在一個莫名其妙地方，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原來這是六王府，怪不得他出現在這。傳言南宮易跟六王爺私交甚密果然是真的。
「回去吧。」我拉著沐蓮的手，有了她就不怕迷路了。嗯，回去好好補個眠。
接下來的幾天，我依舊在風月樓作威作福，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只是那天出十萬兩讓我唱歌的男人天天出現。原來他是長安城的土皇帝——殷無淚。舉凡扯上生意上的買賣，他都摻上一腳。無論官場上的人、商人、武林中的人、一般平民百姓、販夫走卒，個個忌他三分，不敢與他其正面衝突。也是拜他所賜，整個長安城的脂粉客都湧到風月樓來聽我彈琴。大概想聽聽價值十萬兩的歌曲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吧。所以，我每天都要花上三個小時應付這些無聊且有錢無處花的人。
「殷公子，你很閒嗎？」我鬱悶道，不是我不喜歡賺錢。
「不是。」一樣的簡潔明瞭。在某種意義上，跟南宮易簡直可以說是兩兄弟。
「那你為什麼每天都要來這裡報到。」再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吧。雖然看起來不像，但行為上跟花花公子沒什麼兩樣。
「欣賞姑娘的琴藝。」喝了口茶，殷無淚面無表情地說著。
「無聊。」我朝天翻了個白眼。
「不會。」他面色怪異的瞅了我一眼，語調一樣不變。
「你煩不煩啊。」我有點不耐煩他的沉悶。差不多的兩個人，為什麼他給我的感覺跟南宮易差這麼多。切，我想那個男人做什麼。我有點煩躁得站起來，「沐蓮，我們去看紅袖跳舞吧。」
「凌玥姑娘，且慢。」殷無淚出聲道。
「有事？」我轉身斜睥。
「的確有些事想請教。」他誠懇道。
「你說……」我本想聽聽他想說些什麼，不料此時青青推門進來，氣喘吁吁到，「小姐，南宮堡主在外面，他……」忽然不安地看著我身後的殷無淚。
「別急，慢慢來，要不要先喝口茶。」我輕輕地幫青青牌這背，順帶遞給她一杯茶。
「南，南宮堡主說要見你。」青青縮了縮脖子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