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玄又來了!
這就像是在說「死神來了」一樣,令人驚恐!
接下來的日子,流離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渡過,她甚至不讓夏墨去上學,怕他又出事。
夏子寒請了幾個身份明確的家庭教師到家裡給他補習,通知了國際刑警和聯幫調查局,也暗自請了很多便衣保鏢在家裡保護他們。
他自己還是跟往常一樣,正常上下班,只是每隔半個小時就會給流離打一次電話,確保她們安全。
日子一天一天過下去,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這樣的生活,讓流離和夏子寒曾一度以為當初阿琅的消息只是一個錯覺,他們試圖聯繫阿琅,可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無法聯繫上。
流離漸漸放鬆了警惕,開始像往常一樣正常的生活,莫墨也開始了正常上學。
大概二十多天左右,華麗和徐揚從法國打來電話,說終於找到了夏炎,他買下了一座又大又漂亮的葡萄莊園,經營著釀酒生意,他的身體現在很穩定,好像沒有怎麼犯病。
華麗還興奮的說,夏炎的莊園裡有一個年輕美麗的小園丁,和流離長得很像,那個女孩才十六歲,就像當初剛進夜色的流離,不過,這個女孩的性格與流離截然不同,她開朗樂觀,生活幸福,每天都樂呵呵的,不像流離這麼憂鬱。
聽到這個消息,流離十分激動,她追問夏炎過得如何?身體怎麼樣?他和那個美麗的女孩之間,會不會有故事發生?
華麗說這些都是未知,他們才剛剛相處,應該不會有這麼快,只不過,她覺得那個女孩看夏炎的眼神,總帶著一種癡迷,而夏炎也很喜歡跟她在一起,他們經常會一起去摘葡萄,一起做酒,他們之間,有戲!
這是一個令人愉悅的消息,這天,流離的心情非常好,破天荒的,居然出去購物,她想買點漂亮的新衣服,等夏子寒有空了,就帶她和墨兒一起去法國看夏炎。
購物的時候,她心裡一直幻想著,如果夏炎和那個女孩能夠發展起來就好了,也許醫生之前說的話太悲觀了,或許,夏炎根本就可以不死,只要不再受什麼刺激,等慢慢找到合適的心臟,做了手術,也許他會完全好起來……
這些美好的憧憬令她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現在,她和夏子寒,還有墨兒生活得很幸福,如果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夏炎,有時候想起他,她的心還是會痛,會替他擔憂。
儘管夏子寒一直在聯繫世界各地有名的心臟病專家,替他和夏墨尋找合適的心臟,可她還是覺得他們欠夏炎的太多太多,他們現在的幸福,有很多一部分,是夏炎的犧牲換來的。
思緒萬千的流離,絲毫沒有發現,在偌大的購物中心,有一雙陰毒的眼睛,在盯著她……
很快,終於買好幾套衣服,雖然夏子寒的條件足夠她買下這座購物中心,可是她只是簡單的給一家人各挑了一套衣服,價格並不奢侈,從前的困苦生活讓她養成了節儉的習慣,而且,她也不喜歡那些華麗而奢侈的東西,她的衣服,向來素雅休閒,但穿在她身上,總能體現出獨特的氣質。
提著幾大袋衣物,走進電梯,電話鈴聲響起,她手忙腳亂的接聽:「寒,怎麼了?」
「我剛剛才知道,你居然一個人跑出去,為什麼不帶保鏢?」夏子寒的聲音帶著責備,有些焦急。
「呵呵,你太緊張了,我只是出來買點衣服,很快就回去。」流離嬌柔的笑。
「我不是再三強調,出門一定要有人跟著嗎?你真是不聽話。那個瘋子一天沒抓到,我們就不能放鬆警惕,你不能因為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事就掉以輕心。」
「可是……」
「好了,不說這些,快點告訴我,你在哪裡,我來接你。」夏子寒語氣強硬,不容拒絕。
「我在……」
流離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怔住,電梯的金屬牆壁上,居然照應著一個恐怖的骷髏皮面具!!!
她驚愕的回頭,那張臉駭然逼近,一隻寬大粗糙的手拿著一塊帶著異樣香味的手絹摀住她的口鼻,她眼前一黑,立即失去了知覺……
手中的電話和衣物跌落地上,身體軟軟倒下,那人摟著她,眼眸裡湧現了得意的笑。
「老婆,老婆,老婆,流離…………」夏子寒知道到一定是出了事,下意識的大喊。
聽到這個聲音,那人的眼眸立即變得凜冽,抬起腳,猛猛的踩在電話上。
電話立即斷了線,那頭的夏子寒,緊急剎車,整個身心都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再撥電話過去,已經無法打通,反覆打了很多次,怎麼也打不通。
他立即撥通了崔鐘的電話,讓他馬上查出流離在哪家購物中心,然後又撥通了警方的電話,讓他們全面戒備。
……
時間並不長,流離迷迷糊糊的醒來,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一個豪華的寬大房間,這是哪裡?她的腦海立即跳出這個問題。
突然,那張詭異的骷髏皮面具猛的逼近,她驚恐萬狀,失聲尖叫「啊——」
下意識的掙扎,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人用鐵鏈綁在了起來,手臂和腿被大大的分開,成一個大字形,分別綁在一張大床的四個角上,長裙的裙襟被撩到了大腿上,上衣也被捲在胸前……
「救命啊,救命啊——」流離驚恐的大喊,身體瑟瑟發抖,整個身心都被一種極度恐慌所充沛。
「嘿嘿……」那人陰陽怪氣的奸笑,聲音厚重而YD,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流移,手掌隔著一寸的距離,在她身體上方緩緩移動,眼睛裡透露著慾望的光芒。
「你,你是誰?」流離能夠感覺到,這個人,絕對不是易玄,「如果你要錢,我,你可以給你,請你……」
「錢?」那人頓住,突然用手肘撐在她身體兩旁,逼近她,熾熱而帶著濃密煙味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讓她有一種厭惡的感覺,「錢我有的是,我要的是你,我垂涎你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