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追愛:拐騙小逃羊 堅守和退縮 第一百四十六
    徐政明打來電話的時候,楊小棉正在回味楚逸到她家的那一晚,真真甜蜜又溫暖。

    哪料到電話那端的聲音焦慮十足:「小棉,趕緊來醫院,心雅出事了。」

    電話裡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楊小棉匆匆請了假,提心吊膽地趕過去。

    她找到心雅就住的住院樓層,遠遠地,就聽見醫生站在走廊裡,大聲呵斥徐政明。

    「你妻子懷孕了,你竟然還敢給她酒喝?你這個做丈夫的,怎麼當的?將來還怎麼當爹?」

    楊小棉懵了,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是,是我不好,都怪我。」徐政明低垂頭,一臉愧疚的樣子。

    「徐政明——」楊小棉奔過去,醫生瞅了她一眼,眼神回視到徐政明身上,降低了聲調,語重心長:「記住我的話,不能讓她產生不良情緒,這樣對胎兒的生長極其不利。好好看著她,有什麼事隨時找我。」說完,他搖頭歎氣,走了。

    「怎麼回事?」楊小棉靠近他,輕聲問,「心雅呢?」

    徐政明側了身,露出半掩的病房門,楊小棉順勢望去,潔白的床單下,心雅蜷著身子,正瞇著眼,彷彿睡著了,睡容安詳。

    楊小棉正要走進去,徐政明卻把門拉上,用眼神示意——別打擾她。

    隨後,他靠在走廊的牆上,掏出香煙,放進唇間,又拿出來,壓低了聲音:「心雅懷孕了。」

    饒是楊小棉剛剛聽到了一些,她還是免不了震驚。她不由自主地望向徐政明,什麼時候的事,誰的孩子,心雅這丫頭瞞得她好苦!想起剛剛醫生和徐政明的對話,楊小棉的目光更深地鎖定他,卻不說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徐政明苦笑道,「不是我。我和你一樣,心中有疑問。不過,我不是你,有事我只能幫而不能問。」

    不知怎的,她鬆了一口氣,可是隨即,心又吊起來,那孩子會是誰的?

    徐政明把煙叼在嘴裡,點燃深吸,又幽幽地吐出來。

    「聽飯店老闆說,心雅喝了許多酒,他勸也勸不住,後來真醉了。他查了她的手機,才找上我的。」

    喝醉?心雅很能喝酒,有一次她皮膚上發疹子,縱然痛癢難當,她還是喝掉了兩瓶紅酒。可是今天,她居然喝醉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讓她那麼痛苦!

    「我先走了,公司裡還有點事。」徐政明吸了口煙,往外走。

    「嗯,謝謝你。」楊小棉道。

    「有事找我,好好照顧她。」他擺擺手,也不回頭。

    窗外,夕陽斜斜打進病房,映在姚心雅雪一般的臉,微微裂開的唇。她醒過來了。

    看到楊小棉,她愣了一會兒,隨即苦笑:「你來了。」

    楊小棉正在削梨,聞此言,瞄了她一眼,依然虎著臉。

    「小棉,對不起,我知道你在生氣。」

    手中的刀滯了一滯,楊小棉放下它,抬起一雙灼亮的眸子,死死又緘默地盯著她:「他是誰?」

    姚心雅錯開她灼烈的目光,轉了頭去:「這個重要嗎?」

    「重要,非常重要!」楊小棉繞到床的另一邊,低下頭看她,眼神凌厲,不讓她的視線逃走,「心雅,你現在是未婚媽媽,你明白這個身份多尷尬?而孩子的爹,不管他是誰,他都應該站在這裡,要麼給你個承諾,要麼給你個說法。」

    姚心雅冷笑了兩聲:「哪裡來的孩子?它會不會來到這個世上還是個未知,它至多是個選擇題,要還是不要。」

    楊小棉被噎住了:「有你這樣的嗎?他知道嗎?」

    「不知道。」

    「打電話給他,告訴他。」

    「不。」

    「姚心雅!!」楊小棉怒了,她當自己是誰?憑一己之力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潔白乾淨的被單上,一點一點,暈上了水色。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心雅流淚,大大咧咧的心雅,從來樂觀向上的心雅,何時這樣的脆弱?

    拔高的嗓音驀地熄火了,楊小棉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不知怎麼說才好,開口卻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酗酒,為什麼要哭泣,那個男人就這麼不待見你嗎?心雅,可憐的心雅,你付出的真心他看不見嗎?所以,才會這樣痛。

    這個下午,姚心雅講起了她和他的故事,零零落落。第一次見他,他坐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溫和得沒有一點戾氣。可是她知道,他是界內的風雲人物,從來都是傲氣凌然。他在工作上照顧她,周到細緻。後來,越來越多的接觸,她被他的睿智和才氣折服,陷了進去。

    是的,一直是她在主動,她在追求,他不躲她,可也不給她承諾,就算和她在一起,透過他看她的飄忽眼神,她也知道這個男人不愛她,他的心底有別人。

    她曾經喜歡過徐政明,但那和愛情沒有關係,直到遇到了這個男人,她才明白真正的愛情就是他了,像神一樣,令她的心軟弱無力。

    她不想用一個孩子來拴住他,也栓不住他,這樣做的結果只會令他厭惡。所以,她不能這麼做。她那樣愛他,借那麼一丁點和他在一起的機會,她癡癡的想,也許有一天,那個男人會給她愛。

    楊小棉心裡一陣難過。這個男人讓心雅鋌而走險,不進不退的距離又讓她心存貪念,而明眼人都明白,他根本不愛心雅,只不過拿她當寂寞時的填充物。可是,眼見著心雅繼續沉淪下去,楊小棉陡生無力感,以心雅的固執,她勸不了她。

    酒會上,人人端著酒杯悠閒的樣子,楚逸勉力應付著各色人物,只覺得百無聊賴。

    正當他心繫著家裡那頭小綿羊,手機鈴響,他聽到楊小棉生冷的語氣,心中不由詫異。

    「喂,楚逸,我記得你說過,今晚有個很重要的酒會,報刊業的重要人物都會參加,是不是?」

    「是啊,我想帶你一起來,你不是拒絕嗎?怎麼了?」

    「好,很好,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匆匆告知了她具體地點後,楚逸收了線,稍有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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