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這樣的啊,都成展覽品了,還恬不知恥自我感覺良好?偏花朵在耳邊不停地嘮叨:「真酷啊,真帥啊,不愧是咱的大BOSS,一出馬全擒下了!」
楊小棉不禁聽著有點煩,冷冷丟下一句:「影響市容!妨礙交通!」抬眸,正碰上花朵遇佛殺佛、遇魔殺魔的眼神,乘她行兇前楊小棉趕緊改口:「我說錯了,是錦上添花,錦上添花。」
花朵滿意地咂咂嘴,回頭繼續花癡。
窗外,白色跑車裡,年輕英俊的大BOSS在人前神采飛揚,淺笑自若。
好吧,楊小棉承認,如果——如果他稍微正經些,其實真的蠻帥的。
郊外,風和日麗。
正午的陽光散落在田間的麥梗上,遍地的碎銀,寧靜而安和。
男士們在不遠處的池邊釣魚,但凡有魚上鉤,笑聲就清亮的不得了。女生們的家大都在城市,很少有機會見識這樸實的泥土鄉情,這會紛紛「野」起來,奔跑追逐,穿梭在田野間。
楊小棉站在田邊,彷彿又回到了童年,天空乾淨,秋色明媚,心情很愜意。站了一會兒,她循著一條田間小道往前走,直接走到了一個陌生的村頭。
一截醒目的枯樹樁,楚逸隨意地坐在上面,這男人,真真讓人過目難忘,隨便什麼樣的姿勢,都還是帥。
「來,你也來坐坐。」楚逸起身,看到她臉上跳躍著的笑意,比陽光還亮。
楊小棉走過去,藉著打量樹樁,忽視他看向她的灼灼目光。
一道黑色的刀疤袒露在樹樁表層,她細細撫摸著,似乎感受到它的痛愴和微弱的心跳。曾經它也是粗壯的手臂吧,如今卻在生命的年輪裡安詳成一尊無字碑。是喜是憂?
「傷春悲秋啊?」驟近的距離,不知何時楚逸已探頭過來。
楊小棉不露聲色地移開幾寸,忽然,她隱約發現樹樁的週遭有一些青綠一些嫩黃,不免激動:「楚逸,你看,這截樹樁是活的,說不定明年它就能抽綠條了?!」
楚逸蹲下身伸手去觸摸,心中卻抑制不住的微漾,只因那句她脫口而出的「楚逸」,那麼自然,她渾然不覺。
「木蓮!」下一刻,楊小棉連跑帶走地撲到另一邊。
「什麼東西?」楚逸追到她身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