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在邢政離開的這會,她從震驚裡回醒過來,想通的一件事。
那就是,她懷了孩子,而她和孩子隨時都會死亡。所以,她不可能再去見南飛了。可是,怎麼離開南飛呢?
她正愁著。
邢政就進來和他談這個了。
因為共同愛一個人,所以邢政和若惜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若惜跟著赫醫生回去,由邢政安排一個秘密的住所,讓若惜靜養。
而南飛,若惜只要留給他一封信,說她過不下去這樣的苦日子了,她要離開他就行了。
讓南飛誤會若惜的變心,固然會讓南飛傷心。可是,他不會死。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一切都安排的似乎天衣無縫。
而此時的南飛,在另一家醫院裡,為了妹妹南平忙的一塌糊塗,他中間也給若惜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沒有人接。他有點急了。
可是,南平這邊實在是離不開人。
他又打了幾個電話,依然是沒有人。
他急了。
急忙托了人,看顧南平,慌忙回家。
家裡已經人去樓空了。
此時已經是黎明時分,他瘋了一樣在家的附近尋找著若惜。瘋了一樣打電話,可是,不通,還是提示關機。
直到他在一片慌亂中,再接到南平所在那家醫院打來的電話時,他不得不再一次來到南平的醫院。
他為南平辦理了住院手續,他給南奇打了電話。他安排好了一切。
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是若惜的號碼,他激動的大喊,
「若惜,是你,你沒事吧,你到哪裡去了,你嚇死我了。」
電話的那頭,卻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
「是南先生吧。你不要找若惜了。她已經和我們家老總坐飛機走了。她給你留了一封信,我已經托快遞給你送去了,你等一會,十分鐘就到了。」
「你說什麼,你是誰,若惜——」
「你不要再找她了,這就是她的手機。她走的時候,丟給我的,讓我用過以後就扔了,你應該明白她的心意。」
南飛還想說什麼。
那邊已經關機了。
若惜走了,怎麼可能?
南飛呆呆的坐在門檻上,他已經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快遞就是快,似乎他還沒有從呆勁中醒過來,快遞就來了,那人說了什麼,他沒有聽懂一樣,只聽得那人問,你就是南飛先生,他點點頭,一封信到了他的手上。
他不記得那個快遞是怎麼走的。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張信紙上,只有幾行字,可是,那的確是若惜的字
南飛,
你好,很抱歉。我走了。也許最初跟你來這裡,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我一直以為我行,可是我錯了。我根本過不下去這樣貧窮的日子。我忍的好辛苦,我實在……
對不起,南飛,你恨我吧。記得,下一次,再找女朋友,不要找我這樣的。表面看起來柔弱美麗的女人,內心卻不一定是美麗的。再找,就找一個實實在在過日子的女人吧。
若惜字
這是什麼?
南飛望天,天一片黑,不是白天嗎?怎麼天會黑呢?
南飛最後的意識是鄰居一位老大媽的驚呼,「快來人啊,小南子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