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爸,這個東西是?」
邢政看著若惜指向他脖子裡掛飾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隱痛,
「這是當初我和雨欣的定情之物。」
「那它是不是還有一個。」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見過另一個。」
邢政的心猛的狂跳起來。
「真的有另一個,那——」
若惜睜大眼睛,天,難道南飛真的是?
「丫頭,你說另一個,你真的見過另一個,你在哪裡見過的,快告訴我,那是一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啊?」
天,不會吧,南飛居然是?
若惜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東西,真的是兩個?」
「是的,是有另一個,當年,這個東西是我和雨欣的定情之物。我脖子上戴的一個裡面刻著一個雨字,雨欣的那一個,裡面刻著一個——」
「一個政字。」
邢政猛的站了起來,
「對,是一個政字,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見過另一個。只是?」
若惜咬了一下嘴唇,事關南飛的大事,她不能不謹慎。
「哦,孩子,你不要怕。我沒有惡意的。我對你說清吧。雨欣當年和我有過一個兒子,後來由於發生了意外,雨欣弄丟了那個孩子。當然這也是雨欣後來瘋了的原因。許多年了,我一直以為那孩子死了。可是,你也知道。這幾年治療,雨欣的病,雖然時好時壞,但已經穩定。自從你走後,我已經的雨欣生活在了一起。雨欣的病一天比一天好。她已經能清醒的回想過去的事了。她說到了,她是把孩子丟在了一個垃圾桶裡,她還說了,她留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在孩子身上。」
「她有說過都是哪些東西嗎?」
「她說過,有錢包,那錢包裡有她的一張相片,還有刻著我名字的掛飾。她甚至還提到了她還留下一個血寫的布片,上面寫的是邢天兩個字。你看,這邢天是雨欣為兒子起的名字。她以前瘋的時候,就嘴裡常念著這兩個字,我為了紀念,把我公司的大廈還命名為邢天大廈。不知道的,都說我心比天高,其實他們不知道,這是我兒子的名字。」
「那他?」
「哦,如果還活著,應該二十二歲了。」
天,兩行淚滾了下來。
南飛,傻瓜哦,他還一直以為他的名字應該叫邵天,因為他說過,老院長說過那兩個字已經不清楚了,他們看那樣子像是一個邵字,他們錯了,那應該是一個邢字,一個一半已經模糊了的邢字。
「丫頭,你哭了。」
「我不是哭,我是高興。為南飛高興。」
「南飛?」
「是的,南飛,就是你的兒子啊。」
「我的兒子?」
「是的,爸,我就是你的兒媳婦啊。」
「你是說那個——」
「是的,南飛,也就是Adrian,他就是你的兒子。」
這巨大的驚嚇讓邢政呆住了,他想過許多種結果,包括兒子死了。可是,卻從沒有想過,他的兒子居然是Adrian。這簡直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啊。天啊。
他的心痛的很厲害,甚至比雨欣當年的離開,還要心痛。父子連心啊。看,他都造了什麼孽啊,自己的唯一的,親生的兒子,他居然——
這些年,他是如何過來的,天,有沒有人疼他,他是怎麼長大的。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淚,從邢政的臉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