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美麗一看女秘書對若惜的態度,就火了,搞什麼。一個小秘書也這樣牛。
就在女秘書的手,快要伸到若惜身上推若惜的時候,赫美麗吼了起來,
「搞什麼,這位可是董事長太太,你不想在這裡做了。」
董事長太太,女秘書的手猛的縮了回來。她臉上一呆之後,
「哦,怎麼可能,董事長太太早就死了。」
然後女秘書沖地上蹲著拾資料的男人叫了一聲,
「邵天,你快點,我先回去了。」
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搞什麼搞,她可是聽公司裡的人說過,董事長是新娶了一個小太太。完了,趕快走吧。回去,快點去改變個髮型,換件衣裳,一面而已,這位小太太不會認出自己來的。
邵天?
他叫邵天?
若惜呆呆的望著這個叫邵天的男人。
「對不起,太太,請讓一下。」
邵天的手伸過來,撿起了被若惜壓在腳下的最後一份資料,轉身走開了。
邵天?
若惜呆呆的,回不過神來。
「走吧,若惜,你沒有聽到嗎?那個男人叫邵天,不是你的南飛,走吧。你說你也是,呆個什麼勁。你不是想見南飛嗎?我們回去吧,在邢園,你天天能見到南飛的。」
「不會錯的,我不會看錯的。」
「人家自己都不承認了。你憑什麼就認定那個人是南飛啊,我看不出來哪點像啊。」
「我不會錯的,他的味道。」
暈,味道,就憑味道也能認出人來啊。
赫美麗暈死了,她趕緊扶著若惜,還是帶她回邢園的好。
兩個人走下了二樓,出了大廳,走出公司大門。
她們沒有回頭,沒有看到,那個叫邵天的男人此時正站在二樓另一扇窗戶前面,望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
是你嗎?南飛,真的不是你嗎?
當那琴聲再次響起。
若惜站在她臥室的陽台上,望著窗外的細雨,聽著那熟悉的琴聲。
這一次,她沒有再讓自己猶豫下去。
她讓邢媽給自己披了件厚點的外套,她打著一把碎花小傘,她走了出去。
穿過滴雨的花園,穿過無人的走廊,她一直走到琴房。站在琴房的門前,她看到了正在彈琴的南飛,和正在畫畫的邢笑笑。
她一直站著,聽著,望著……
直到一曲終了,直到南飛感覺到今天空氣裡的異樣,回過頭來。直到邢笑笑抬頭,看到兩個人奇怪的表情。
「陳若惜,你不會就是專門來淋雨的吧?」
邢笑笑有點諷刺的說。
「不,我是專門來找他的。」
邢笑笑呆了一下,臉一下子臭起來。她還真的忘了,這個女人,可不是普通的臉皮厚哦。當著她的面,居然敢說來找別的男人的。
「我想請你喝杯咖啡,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南飛和陳若惜靜靜的望著,直到邢笑笑打斷這安靜。
「陳若惜,你還是回去吧,先生不會答應你的。」
「可以。我只喝不加糖的咖啡。」
南飛的話,讓邢笑笑臉上更臭了。不過,她的心裡一點兒也不難過。很好,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開始了,好戲開始了。只要這兩個人,勾搭上,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讓老爸看到了。嘻嘻,這樣,就萬事全成了。
「我先走了。你們愛到哪喝到哪喝,警告你,陳若惜,你最好不要在我的琴房請客。」
邢笑笑說完,走了。
若惜望著南飛,突然笑了。
「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會答應留下來。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你不會想要在這裡,請我喝咖啡吧。」
「你點個地方好了。」
「如果你方便的話,去夢心緣好了。」
「我是自由的。」
南飛起身,若惜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依然無語。南飛沒有打傘,小雨淋著他飛舞的長髮。
若惜打著傘,在身後,用目光密密的織著深情的絲線。
「太太,早點回來。」
邢媽在後面,追上若惜,把一個小包遞給若惜,用慈祥而溫暖的目光望著她。
「是的,邢媽。」
夢心緣,那是一個城區的小酒吧,一片樹林,各樣的樹。一條小溪,清水流深。酒吧深處,是一閣閣隔開的單間。
南飛領著若惜進去。坐下。
南飛點了茶點,望著若惜的手絞動著咖啡。
「你想要問什麼?丫頭?」
丫頭兩個字,讓若惜的淚差一點流下來。
「你不要誤會,我要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南飛,對不起。不管昨天怎麼樣。今天,我已經是別人的新娘。」
「你用不著提醒我,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不對過去的事說什麼。我承認,我是恨過你。在最初的時候。可是,最後,我還是不能忘記你。所以我選擇了留在邢園。」
「我承認一切全是我的錯。南飛,可是,我——」
「不要說了,丫頭。」
南飛突然伸過手來,握住了若惜的手,
「一切都不要說了,丫頭,三個月後,我要離開這裡,如果你願意,丫頭,我會帶你走。」
「不——」
若惜的一個不字,一下子沾在嘴邊,她閉了嘴。低了頭,慢慢抽回了手。
「不要告訴我說,你喜歡他,或者你喜歡他的錢。」
「南飛,今天,我們不談這個,好嗎?」
南飛死死的盯著若惜的臉,他慢慢點了頭。
「好吧,只要你願意。」
「你不要問,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南飛,我想問你的一件事。」
「今天在邢天大廈的事?」
「你知道,那個人是你,真的是你,我沒有看錯。可是——」
「是的,那個人是我。」
南飛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接著,他就向若惜說了這件事,這是他的另一個秘密。可是,對於若惜,他從來也不想瞞著她什麼。
這是三年來,他為自己留的另一條路,南奇一直以為哥哥並不想離開,也不能離開現在的這種生活。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南飛在剛來到S市的時候,就已經用另一種身份,在過著另一種生活了。
「邵天,是我的真姓名。」
「你不叫南飛?」
若惜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