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rian」
邢笑笑走了進來。
南飛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幫幫我,謝謝。」
南飛沒有說話。又端起一杯酒。
邢笑笑慌了,看Adrian的樣子,好冷漠的樣子,他難道又不願意幫自己了。
外界的人,都知道,Adrian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冷的嚇人。也許他不會幫自己了。也許他就要離開。
「求你,」
南飛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邢笑笑的臉上,一個人,為了愛,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今天,他又明白了一些什麼。
看,這個蠻橫的丫頭,為了一個男人,居然也肯放下身子求人。
他哪裡知道,這個丫頭,並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恨呢?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時候,恨遠比愛,可以讓人投入的更多。只是當事人,在當時,卻不會看清罷了。
「我答應了的事,絕不會不做。」
南飛站了起來,邢笑笑會意,立馬帶頭走在前面,兩人離開小屋,走到舞台後台。
那裡已經有傭人準備好了一切,南飛站住,看著那架嶄新的,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鋼琴,嘴邊浮起一抹冷笑。
他坐了下來。
「這是我為您準備好的曲子。」
邢笑笑遞上一本稿子。
南飛連頭也沒有抬。
「你們全部離開。把這個也帶走,我不需要。」
邢笑笑定定的望了南飛一眼,她知道,她必須離開,而且一定要帶走她的稿子,不然,這個傢伙,一定會比她走的更快。在這個時候,她要達到目的,就必須遷就。
邢笑笑硬是在臉上擠出一個笑,擺手,和女僕一起離開。
該死的下流男人,不就是一個唱歌的嗎,說難聽點,一個戲子罷了,擺什麼譜啊,過了這一關,看她邢笑笑不恥辱死他。
在這一點上,邢笑笑倒是和她老爸很像的哦。
能忍也夠狠。
舞台上那一首《我在天堂裡看著你》已經到了尾聲。
隨著最後一個演員的退出。
邢笑笑走了上去。
「下面,是我為今天的婚宴,送上的最後一份禮物。希望爸爸永遠幸福。」
這就是邢笑笑,絕不會讓那些不該得到快樂的人快樂。
邢政的手緊緊的握住了若惜的手。
他從剛才的什麼鬼《我在天堂裡看著你》就知道,笑笑這個孩子太過份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要阻止她。
不能再讓她胡鬧下去。
「笑笑,不要胡鬧。」
邢政怒斥了一聲女兒。
四週一片嘩然。
本來,陳家人已經對這個莫名其妙的丫頭的攪場反感了。
只是礙著以後若惜要在這個家裡生活下去,就不能和這個丫頭把關係搞僵,才不出言反對。現在,看邢政已經開口了,當然陳健第一個就坐不住了,也站了起來,準備隨時幫助姐姐。
「丫頭,起來。」
他一把拉起若惜,就要往擺滿鮮花的平台上走。他要牧師為他們主持婚禮。
若惜被動的站了起來。
就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
一聲空曠的琴聲突然響了起來。
這琴聲初起一聲很細,很壓抑,像一個人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