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
若惜淡淡的微笑著,一任赫美麗抱著她,揉皺了她雪白的婚紗。
美娟在一邊,不由皺起了眉頭。
美麗這個丫頭,人好,心腸也好,熱心的很。對若惜真是好的沒法說。
可是,這丫頭就是太沒分寸了,說話不經大腦。
她最聽不得的,就是這丫頭那張嘴,沒有個把門的,動不動就說死。什麼凍死了,氣死了,煩死了,餓死了。現在,連美也是美死了。
怎麼那麼多的死呢?
這世間,如果說挑一個字來怕,那麼美娟最怕的就是這個死字。
「美麗,你還不去穿衣服。還有幾分鐘。」
陳媽美娟的話,讓赫美麗一下子鬆開了抱著若惜的手,她睜著大眼睛,圓胖臉上一片不好意思的笑,
「是哦,我要快點。」
她又像一個火車頭一樣衝了過去,在那堆剛才她試穿,扯亂了的衣服裡,隨便找了一件,穿了起來,
嘴裡還嘀咕著,
「若惜這麼美,我穿什麼都一樣了。」
她把一件黃色的洋裝穿上,回頭沖若惜笑,
「若惜啊,我只要站在你身邊,保護你就是了。」
赫美麗好胖,臉又圓,黃色顯得她更胖。
若惜剛想要美麗再換一件,對她來說,這個婚禮一點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爸媽放心,重要的是美麗開心。
可是,她還沒有開口,化妝間的門就被打開了,六個打扮一新的小女僕湧了進來,
「新娘要上場了。」
「若惜,」
美娟才說出一個若惜,就住了口,按本地規矩,媽是家裡人,女兒的婚禮,父母是不能到男家去的。只是弟弟或者哥哥去送嫁。
可是,若惜身體特殊。
再加上邢政沒有那麼多講究,而且這只是一個僅限新友團的小型婚禮。
所以陳家父母也來了。
但是再怎麼說,美娟也不可能站在若惜身邊。
她等一會,要和陳爸坐到貴賓席上去,等著新人給她們施禮。因為邢政的爸媽已經過世,所以長輩裡只有陳家二老了。
可是,若惜的身子一向都弱,這樣的場合,她一定會累著的。
陳媽的擔心,赫美麗當然知道。
她一把拔開一個小女傭,
「讓我過去,閃點縫,圍那麼緊作什麼。」
她衝過去,拉著若惜的手,
「我是伴娘也,你們都離遠點。讓若惜呼吸點新鮮空氣好不好。」
「媽,放心。」
「若惜?」
「陳媽你放心,有我呢,我會好好照顧若惜的。絕不讓任何人碰她一指頭。」
這個傻美麗,說的什麼話。
可是,陳媽還是很感激的望著美麗,這個丫頭,她真的是一心愛著,護著若惜的。
「新娘來了。」
一陣樂響,在音樂聲中,若惜一身白衣,從大廳的一角順著紅地毯走出來。
邢政站在大廳中間,他身著黑色的新郎裝。
正中的位子上坐著一位白鬚的老人,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白衣的少女,那就是邢笑笑。
那個老人,一定是剛才說話聲音很大的什麼張伯了。
赫美麗把目光投到邢笑笑的臉上,在後者的眼睛裡,赫美麗看到一抹掩飾不住的恨意。
赫美麗也挑釁的把目光遞過去,那是在說,你要敢亂動我們若惜一個手指頭,我赫美麗絕不放過你。
邢笑笑的目光在掃過若惜一眼後,就被她身邊的那胖伴娘吸引過去了。
誰讓那該死的胖伴娘用一種該死的眼神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