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種讓人窒息的等待中,突然響起了一陣輕柔高遠的音樂,低沉的富有磁性的男音響起:
你從我的身邊,
一點點的走過,
沒有留下一點曾經的痕跡
是誰
在你的身後,
用一雙溫柔的眼
在冰冷的絕望
……
你的唇
花一樣的芬芳
煙花般的美麗
一瞬間的綻放
你的小手
冰涼
……
「《逝去》》!是狂夜王子Adrian,是狂夜王子Adrian的《逝去》他最新創作出來的新歌哦。」
若惜聽到了她身後一個綠衣少女呢喃的聲音,狂夜王子Adrian,這個聲音就是那個狂夜王子Adrian。
《逝去》,這首歌的名字居然叫《逝去》。
逝去的是什麼,是那男女曾經的愛,還是那鮮花般的生命?
也許只是那曾經的山盟海誓?
若惜一時癡了。
這個聲音,這個帶著傷痛的聲音,這個冰冷的聲音,這個有著深深的無奈的聲音?
這聲音的主人真的是那個冰塊男嗎?
這聲音真的好熟悉的。
她不知道別人聽到了什麼,她只知道自己聽到了這個聲音背後,有一個孤獨的靈魂在掙扎。多麼熟悉的孤獨,多麼熟悉的無奈。
若惜苦笑了一下,她搖了一下手裡的酒杯,這個人世間,還有人和她一樣的孤獨,厭世,無奈嗎?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冰塊男。
他應該不會哦。
一個鴨子嗎?
怎麼會呢?
若惜抬起水眸,望向那聲音的來源。一瞬間,她愣了一下。舞台的一角,昏暗的燈光,一個朦朧的人影,只能看出被五綵燈光閃爍下忽隱忽現的高大身影。那就是那個什麼狂夜王子Adrian嗎?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孤傲的身影,在若惜看來,有著一種無奈的蒼涼。
蒼涼和憂傷?
可是,那隱在舞台一角黑暗裡的身影,是看不出面目的。
這點倒和那個冰塊男很像的哦。
若惜雖然已經記不清那個冰塊男的長相,當然,當時就沒看太清楚。
可是,他的聲音,卻讓她刻骨銘心。
還有他的冷,和他的愛黑。
她真是瘋了。
那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連樣子都看不清的陌生人,不是嗎?
就是他真的是那個冰塊男,又怎麼樣呢?
那個冰塊男,其實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不是嗎?
(屁,哪有掠走人家初吻的陌生人)
可是,為什麼,已經有一種東西流進了她的心裡了呢?
是那歌聲,還是那琴聲?
也許只是那一抹孤傲的身影!
若惜慢慢站起來,她走出了賓客簇簇的大廳,她順著長長的花道,走向了那個臨時搭起的舞台的後台。
似乎是受了什麼蠱惑一樣,她走了過去。
如果舞台是場豪華而盛大的人生,那麼後台就是一個被壞脾氣的孩子打碎了又扔掉的破玩具,到處是舞台道具,一片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