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你幹嘛這麼凶嗎?我知道了。嘻,嘻,你拿了人家的錢,又不想做人家要你做的事,對不對?」
若惜嬉笑著,手指上伸,指向Adrian高聳的鼻子。
剛才那個胖女人走前的得意樣,她可沒有忘。一定是這個帥哥不想去陪那個胖女人。
她醉了,對於滴酒不沾的她,今天晚上,她實在是喝的太多了。不然,她絕不會這樣出格,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相對著說話。
當然,這個決定也是她對著臥室窗戶外那一角天空,用積蓄了三年的勇氣做下的。她當然不會讓自己錯過這個機會。
「我也是,我不想那樣活著的。可是,我又不得不活著。好難受的,那種味道。是不是?」
若惜真的醉了。
「你這個——」
Adrian猛的轉身,他剛想說,你這個瘋女人,快點滾開,既然知道我不開心,就少惹我。他正是為了媽媽桑把他的第四場改成去江太太家出場過夜心煩。
可是,他突然失去了語言,在昏暗的燈光下,如瀑的長髮,櫻唇微翹,臉白的幾近透明,眼裡汪著一種天真的單純與憂傷……
莫名的,他的心臟猛烈的抽痛了一下。
這張臉,有著一種致命的熟悉。可是,卻明明是真實的陌生著。
「哦,你真的好帥哦。」
若惜的小手摸上了Adrian的臉,真的,她從來也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長成這個樣子的。森冷的眸光,帶著夜的冰冷與狂妄。上挑的眉,那眼角處淡淡的桃花紅,又暈出幾許孤傲與冷漠。
天,這個男人,這真的是一個男人嗎?
若惜呆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可以把女人的嫵媚與男人的冷硬結合到如此絕配的地步。
帥,真是帥呆了。不,是酷斃了,是帥死了。
若惜想到郝美麗一說到帥哥的陶醉樣子,就禁不住嘻嘻的笑了。
有一種美麗,是經了千百種天真和純潔沉澱下來的嫵媚,那是一種骨子裡的嫵媚,明明是一種天真,卻讓人偏偏看出一汪水樣的嫵媚。
這樣的女子,往往是人間的極品。
而現在,他有理由相信,這樣的女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哦,我好喜歡你哦!」
這一句柔軟的歎息般的輕語,帶著酒氣,帶著少女特有的芬芳,讓他一點兒也動彈不得。
這絕不是混在女人堆裡長大的他所應該有的感覺。
這也絕不會是視女人如魔鬼的他所應該有的感覺。
「我可以買你嗎?」
若惜的這句話,帶著一點怯意。聽起來,這個Adrian好像是很出彩的,很牛的。不知道,他會要多少錢。
「你?」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笨蛋女人。有這樣問話的女人嗎?
「呶,我有錢。我只有這些錢。全給你。你不知道,我不是一個有錢的人。我也許是不該來這裡的。可是,你不知道,這是我唯一的一個心願。所以,我想,你是一個好人。你一定會成全我的。我只要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也行的。我,我是不知道做那件事,最快要多少時間的。只要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