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蝶衣見過皇后娘娘!」蝶衣不行跪禮,就那麼站著對趙皇后說到!
現在跪不跪的都已沒什麼要緊了,自己反正已到了這個境地,生死還有什麼相干?
再說自己能進到進到這個天牢中的豪華間,說不定這個皇后娘娘功不可沒。
自己也不會以為她今天來此,能安什麼良善之心,在深宮中這個破地方,如果說最缺的是什麼,怕就這是良善之心吧?
趙皇后竟然完全不以為意,那雍容華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不適:「本宮也見過左相!」
兩人對面而坐,趙皇后笑笑說道:「左相,本宮代皇上來看看你,在這裡住的可好?」
好不好不會自己看,在這死囚牢裡的人有幾個人能好?
不過還是應到:「多謝皇上和皇后娘娘牽掛,蝶衣還好!」
那趙皇后心裡恨的牙都癢癢:這玄蝶衣怎麼在任何情況下,都這麼的波瀾不驚?都那麼的老神在在,他那讓自己不安與討厭的笑容,尤其讓自己不舒服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 還笑得出來,他難道真的不是人?
他如果真的不是人,就一定是那個紫洛,自己那晚中秋夜讓人騙走的他的車伕,自己派去跟蹤他的人雖然遠遠的跟著,那時人又亂,看不真切,但看到他變得越來越小,竟然瞬間不見,這不是妖是什麼?
可是又不能講於皇上聽,他會怪自己怪力亂神,那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自己這後宮之主的身份來之不易,不能毀在這個玄蝶衣的手裡。
想了想又說到:「左相大人,本宮這宮裡宮外的傳聞也是聽了不少,雖總不大相信,但眾口爍金,想來皇上這也是無耐之舉,還請左相不要記恨!」
蝶衣聽她說話拐來拐去,怕是別有用心,但是自己目前在屋簷下,也只能暫且聽聽她還有些什麼話說!
「蝶衣不怪皇上和皇后娘娘,雖是因為沒有怪的立場,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點事蝶衣還撐得住,娘娘如果沒有別的事,還是請回吧,這裡不娘娘萬金之軀能夠呆的地地方,蝶衣深感惶恐!」
趙皇后見蝶衣下了逐客令,知道自己有些話不得不說了,以免夜長夢多,於是整了整神色:「玄大人,您也知道,紫洛這個人吧?」
蝶衣點點頭,終於要進入正題了!
看玄蝶衣的樣子,似是等著自己說下去,那皇后娘娘自是不願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時機,也許是最後的時機,輕咳一聲,細聲細氣的說到:「那紫洛不僅貌美如花,更是醫術絕倫,深得皇上喜愛,那時,本宮也深深喜愛這紫洛,耐何這紫洛與皇上緣份淺薄,本宮心內也深感難過,在那中秋之夜,那紫洛還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當時皇上真是悲痛不已,後來你出現了,與那紫洛竟然是如此想像,所有的人都以為你就是她,我想皇上他也是這麼認為,所以對你喜愛異常,本宮也深信不疑,耐何你是男兒身,如果你是女兒身,本宮願意與您共同侍奉皇上,共享這太平盛世!」
說完雙眼竟然有了些淚意,望著蝶衣,一臉的哀婉!
蝶衣聽趙皇后,說的那麼肯切,心中卻禁不住只有涼意,這趙皇后分明就是來審問自己來了,卻把她自己講得那麼情深意重!
如果自己真的承認自己就是紫洛,或是她能篤定自己就紫各,只怕只一個欺君之罪的大帽子就立時扣在了自己的頭上,不用秉明皇上,她就會對自己先行下手,來個先斬後奏,自己只怕是連明日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蝶衣心中不然,但面上卻得體的一笑:「多謝皇后娘娘抬愛,蝶衣只怕要讓皇后娘娘失望了!」
「那好,本宮也不打擾左相用膳了,這是皇上特地著本宮讓御廚做好送來於左相享用,本宮告辭!」說完站起來又雍容華貴的走了!
那趙皇后一邊走,心中一邊在想:那玄蝶衣一笑,連自己一個女人都覺得傾國傾城,更何況是皇上,此人實乃自己心頭大患,雖然已在這天牢之內,但他一日活著,自己就要多一日的驚怕!
蝶衣看著趙皇后那迤邐的背影,心中只有苦笑,一個女人,一旦與情和權沾了邊,就有了無邊的慾望,無邊的貪念,就再也沒有了女人該有的柔美與純真,剩下只是心機與權謀!
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如果沒有用心,沒有動情,就不會失了心,也不會莫名其妙來到這個無助的空間,過著一種幾乎可以說是痛苦的生活,只是為了那一天的到來!
過著這種沒有未來的未來才是一種最讓人無法忍受的生活!
就像是一個被判了極刑的人,只知道那一天終會到來,恐懼的算著那個日子,在那天到來之前,不想受那種煎熬,可連能尋死都成了一種奢望!
司馬宣帶著食盒走了進來,看到蝶衣面前的食物,心中有些訝異,放下自己手中的食盒說到:「玄大人,誰送來的食物,竟然如此豐盛?」
想來這司馬宣並不知道這趙皇后來過之事,蝶衣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皇后娘娘親自送過來的!」
司馬宣一呆,說到:「這些食物看起來有此涼了,換過吧!」
說著把桌上的食物收了起來,把自己帶來的食物擺在了桌上,把那趙皇后帶來的食物提了出去!
司馬宣再進來時,臉色有些暗,站在門口壓低聲音問到:「誰准你們放她進來的!」
門口守軍看司馬宣神色不對,緊張的說到:「皇后娘娘說,她是奉旨來送膳食給玄大人!」
司馬宣臉上一寒:「你們可有見到聖旨?」
「沒有!」那守軍一愣愣,只顧看皇后娘娘了,怎麼把這麼要緊的事給忘記了。
「下次,無論是誰,沒有聖旨和本將軍的命令,一概不准入,違令者斬!」
說完走進來在蝶衣對面落坐:「玄大人,小將今日特備了些酒,可否要小將陪大人飲一杯?」
「謝司馬將軍心意,飯菜很好,一個坐牢之人,除了最後的那一日,這酒還是不飲為好!」蝶衣心知有異,卻也不說透。
司馬宣神色有些赧然:「大人,小將無禮了!」
微微一笑:「司馬將軍,這與你何礙,你也是奉命行事!」
司馬宣收好了用過膳的食盒,向蝶衣告辭!
御書房內,軒轅朗坐在案前,聽司馬宣說著些什麼,突然一拍桌子,吼到:反了她了,竟敢落毒,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