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卻覺得那些人吃飯和侍候的人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那燈火在蕭貴妃的背後,蕭貴妃的面容隱在燈影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燈火卻把蝶衣這側照的極是亮堂!
軒轅朗看蝶衣拘謹的樣子,端起酒杯:「今天朕高興,你們也都不是外人,咱們一起乾一杯!」
蕭貴妃和蝶衣也都舉起杯來,都一飲而盡!
就這樣蕭貴妃和軒轅朗你來我往,不一會蝶衣就有點醉意了!
酒喝得多了,自己飯就吃不了多少,蝶衣知道自己到了該走的時候了,不然再喝下去可真有可能回不去了!
候最後一道菜上完了,傳上來一道甜品,用極為精緻的器皿盛了,蝶衣只看了一眼就有點想笑的感覺了,那裡什麼甜品?是自己以前曾幫蕭貴妃做過的飲品!
蝶衣喝了一口,不過渾然裝做不在意的樣子,拿過手邊的布按了一下嘴巴,按掉了殘留在口邊的汁液,再擦過手!
看了軒轅朗和蕭貴妃一眼:「皇上,娘娘,蝶衣不勝酒力,想來有點喝多了,以免驚擾皇上和娘娘,蝶衣告辭!」
「楊德興,著人送玄愛卿回去!」軒轅朗出聲喚人。
蝶衣在楊德興的攙扶下走了出去,軒轅朗和蕭貴妃出了偏殿,在上書房內的幾前落坐!
「愛妃,你可有看清楚了?」
「回皇上,臣妾看清楚了,只是現在臣妾也不敢確定了,因為玄蝶衣與紫洛有一個地方不同!」
「有一個地方不同?愛妃快講!」
「玄蝶衣的手心有一個痣,在右手的手心處,一個紅色的痣,鮮紅鮮紅的!」
「你可看的真切?」軒轅朗皺了皺眉,心中也覺得自己依稀看到過。
「臣妾看得極為真切,因為雖是晚上,但是他那側極是亮堂,臣妾決不會看錯!」
軒轅朗不再說話,但是神情看起來卻極為嚴肅:「愛妃,你先行回去,朕看完了這些奏章就過去!」
蕭貴妃施了一禮後就離開了,蓮兒見軒轅朗今晚翻蕭貴妃的牌子,也高興的跟在蕭貴妃身後趕快離開,回去準備去了!
蕭貴妃剛一離開,就有一人出現了:
「皇上,臣下這幾日也跟在那玄蝶衣的身後,並無異常的情況發生,只是這兩日他天天宿在憐衣閣裡,並未曾回過府!」
「知道了,你去吧!」
那人轉身就隱在了暗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有人在,這是軒轅朗身邊十八暗衛之一:月冥!
軒轅朗看暗衛退下,自己回到龍案前,看了看桌上的奏章,心中好似下了什麼決定:「楊德興!」
「奴才在!」
「擬旨!」
楊德興準備好筆墨,等著軒轅朗下指令!
軒轅朗終天下定了決心,可一句話還沒等說出來,就見一個黑衣人閃身從一側側門進來:「皇上,屬下有急事相秉!」
軒轅朗也顧不得下旨:「何事驚慌,慢慢秉來!」
「皇上,臣下剛剛得到消息,南部郡縣大地震,房屋多數倒蹋,良田損壞,民眾有不少人受傷,災情嚴重,只怕來報的公文已在路上,估計明天就能到!」
軒轅朗一震:「你說什麼?此事當真?」
「皇上,屬下不敢有一句妄言!」
軒轅朗神情嚴肅的立在當場,心神一瞬間俱憊,雖然還沒得到各府郡的報告,但自己的暗衛從來沒出過任何差錯!
楊德興舉筆侍候老半天,可是看著軒轅朗那嚴肅的神情地,現在卻連一句話都不敢問,如果真如剛才那暗衛所言,事情怕是太不妙了!
「此消息是如何得到?」
「回皇上,是臣下以前的消息渠道所獲!」
軒轅朗覺得自己頭有點大了,這不好的消息是一個接一個,太史令所言之事難道真的無可避免?
「楊德興,去請國師過來!」
楊德興知道今天這聖旨怕是下不了了,趕快去著人星夜去請國師入朝!
宇道揚在家中候著人來請,他已經知道了南部群縣的情況,心下說到:該來的最終還是會來的,這一切都是天數,沒有人可以逆天而行!
所以當那太監到時,宇道揚什麼都沒說沒問,直接就跟那太監走了!
到得宮中,軒轅朗已拿了張紙在案幾上寫寫劃劃,只是自己看不懂他寫的什麼,劃得又是何東西?
「皇上,宇道揚見駕!」
「快給國師看座!」
軒轅朗已顧不得君臣之禮,急急離開了龍案,來到了宇道揚近前!
「皇上,臣下已知悉發生了何事!」
「國師,這麼說來,此事當真?」
「還望皇上即刻想出對策,越快越好!」
「以國師之見,需做出什麼對策方好?」
「皇上,臣下覺得,當務之急是選出合適的人選前往賑災,救民於水火,方為上策!」
「國師覺得何人前往合適?」
宇道揚略一沉思:「皇上,臣下向皇上保舉一人,只是怕皇上您敢不敢放手!」
「國師但講無防!」
「臣下保舉那新科的狀元玄蝶衣,此人心思慎密,為人寬厚仁慈,有經天緯地之才,有治國安幫之資,雖則入世尚淺,但假以進日,前途不可限量!」
軒轅朗不發一語,心中想著自己剛才差一點下的旨令,自己也曾對玄蝶衣寄於厚望,但是這次是如此大的一件事,關係國計民生,一個弄不好怕是要掉腦袋,以他如此淺的資歷,怕是難以勝任!
宇道揚見軒轅朗沉思不語,知他一時之間難以下定決心:「皇上,臣下已卜過一卦,玄蝶衣是最合適的人選了,他一定會完成這次的使命!」
軒轅朗思之再三:「國師,朕是怕那些朝臣反對!」
「皇上,那些朝臣有不反對的時候嗎,無論何事,都不會全部統一,皇上您雖是金口玉言,悠悠眾口,又有何時何事他們是全部統一的呢?」
宇道揚看軒轅朗已心有所動,又接著說到:
「皇上,再說這次是賑災,又有哪次賑災朝臣中不出幾個貪官的呢,而這玄蝶衣在皇朝之中根基尚淺,他不敢貪,再者,眾人反對,那麼自然會對他盯的更緊,他沒機會貪,還有,這玄蝶衣家世富足,他不會貪,說不定還會為皇上分憂解難,渡過此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