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搐地看著眼前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的藥人,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身旁的人早已忍受不住那股奇臭無比的惡味,走到一旁乾嘔去了,唯有事件的作俑者還興致昂揚地解剖著那具不堪入目的東西。
終於,我也忍不住,抱著樹幹嘔了起來,娘的,這是什麼人。雖然方法很管用,可是卻苦了我們這些活人,怪不得當她說起克制藥人的方法時,顏頡的臉黑得無法再黑。
「要登位了。」冥熒低吼一句。
我艱難地擺了擺手,拉扯著身旁還在吐的凝澈飛身而去,一秒也不想停留。
宮殿裡黑漆漆地站滿了人,更準確的說,是兵卒,被抹得閃閃發光的刀劍隱隱冒著陰森。我笑而不語,等待著後面的劇情。
南宮旋舞嘴角上揚地接過那件金黃的鳳袍,正將穿上之際,不遠處的艷紅身形一閃,奪過了她手上的金黃,緊緊拽於手中。
「唰」
「唰」
「唰」
南宮旋舞身邊頓時冒出了十幾個藥人,手中皆是發光的刃,我微微皺眉,苦苦地別過臉去,陰影啊。
「你們在幹嘛,鳳袍在我手中。」美人,還看不出嗎?她不過在逼你顯形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南宮旋舞不怒反笑,然後突然地發出嗜殺性的目光,冷哼道:「水月嵐,零王的後代,哼,亡國的孽障。」話畢,拍了拍掌,只見一個粉衣女子端正地捧著一塊朱紅色的木板,木板上端放著的是一件分外奪目的金黃色鳳袍。相比之下,美人手中的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南宮旋舞,你果然不簡單,只是,今天我必定要與你同歸於盡…」說完,他眼色一冷,拔出了身邊侍衛的刀,向南宮旋舞衝去了,恍惚之中,我似乎聽到那句抱歉,包含著無限愧疚的抱歉。
南宮旋舞冷冷一笑,不屑地轉身離去,登上了那個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位置,悠閒自在地看著這齣好戲的上演。腳邊的九尾狐看得自己的主人有危險,直想衝到他的身邊助他一力,可惜那條寬大的尾巴,受制於我,無視它吃人的目光,安靜地看著宮殿裡激烈的打鬥。
「不要緊嗎?」冥曦擔心地握了握我的手,用密耳傳音的方法問道,我輕輕地搖搖頭,心卻已經糾到一起。
無論多麼厲害,對於這些沒有生命地物體,只會是無用功,笛聲愈來愈快,刀光劍影也愈來愈強。
「哼」一聲悶響,空中瀰漫起腥甜之味,我顰了顰眉,眼光變得冷冽,放開了掙扎著的九尾狐,任由它竄進了宮殿。
「火狐!」不知誰喊了一句,南宮旋舞的眼神變得凝重,似驚喜地盯著狐狸看。而也因為這一句話,美人頓了頓,即將落在身上的刀也渾然不覺。
「沙沙」一聲,刀刃忽然化為粉塵,瀰散在充斥著血液氣息的空氣中,南宮旋舞猛然抬頭。
我向她微微一笑,問候道:「好久不見。」
身邊的十幾個藥人微微一怔,驟然轉移了目標,直直向我奔來。
熟悉的鈴聲,再次迴響,蕩漾在每個人的心中,我始終淺淺地笑著,有意無意地掠過南宮旋舞詫異的表情。
今天,我是你的,
終
結
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