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灰暗得沒有一絲的生氣。
靜靜地挨在顏頡身上,空氣中,不經意地流淌著淡若花香的氣味,我莞爾一笑,等不及了?只是,右手不自覺地撫上胸口…。
「怎麼了?不舒服嗎?」顏頡突然地詢問把我嚇了一跳,急忙把手放下,才發現他對我的一舉一動是如此地關心。
「你嚇死我了,」不滿地撇了撇嘴…
突然顏頡眼神一利,將我撲倒,險險地避過暗器,又順勢滾了幾米,暗器如同網一般向我們罩來。微微皺眉,這次的人可沒那麼好對付呢。在地上滾了許久,暗器卻始終沒停,我怒了,當我們猴子啊。
一把推開顏頡,使出五成的功力,把暗器打倒的同時,順手拾起了他發來的東西還了回去。不同的只是這次我並沒有手下留情,在發出第一枚的時候,陸續把剩下的幾枚發出,封鎖了他所有可以逃脫的路。不久,便聽得沉沉的一聲悶哼,然後再也悄然無聲了。
一陣疲勞湧上腦海,繼而是眼前的一片黑色…顏頡抱住了我,神色緊張,如此看來,這次絕對不是一場容易戰勝的杖,特別是對方想要用車輪戰術。
「怎麼?璃宮宮主那麼快就一闋不振了?真是失望啊?」我閉上眼睛不去看她,不過她真的好厲害,那麼容易就看出我的不妥,想到這裡未免有些擔憂,自然地向顏頡懷中靠了靠。顏頡摟了摟我的肩,用手指輕輕地在我的掌心畫著——不要擔心。
儘管沒有把握,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顏頡微微抬頭,冷言到:「就你也敢輕蔑璃宮?」
那女人怔了怔,鄙夷地刮了顏頡一眼,諷刺道:「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敗家之犬啊,現在連主人也換了?還真可憐毒娘死得冤枉啊…。」
「啪啪啪啪……」話未畢,那佈滿粉塵的臉上便落下四個鮮紅的掌印,我嫌棄地揚了揚手,喊到:「真髒。」
顏頡扶住了我的腰,在耳邊低語道:「不要傷害自己,相信我。」
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顏頡啊,我已經踏上了這條路,便很難再回頭了。暗暗地調理著體內的氣息,胸口卻像被大石壓著一樣難過,看來我是不可能停止了。既然這樣,何不殺個痛快?
嘴邊扯出一道很久沒有過的笑,帶著血液的氣息,向四周侵襲。「我以為是什麼貨色,就你這樣的人也敢在我面前叫囂?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說我男人不是,或者你是瞎了?才跟錯主人?叫我一聲姐姐吧,我聽舒服了,或許可以讓你到璃宮,馬圈好像還差個僕人吧…」我不喜歡冷嘲熱諷,我說話一向直接,你愛聽不聽,我也不稀罕你去聽。
「你…」某女有些氣急敗壞,「哼,本小姐就讓你看看藍家的厲害…螳螂捕蟬…」
汗,我偷偷地擦了一把汗,這螳螂捕蟬的名字還真有水平,不過藍家?「誒,藍家這名字挺熟悉的,哪裡聽過?」
顏頡微微一笑,「嗯,你詛咒過人家染病…」
啊?不解地側了側頭,「染病?什麼染病」
「唔,你讓她小心身體,別染上花柳了…」
「噗,不是吧~~」我有那麼毒舌麼,一聲悶哼,喉中一股溫熱湧出。
「璃兒…」顏頡已經看出了端疑,「不要,我們不會有事的,所以不要強逼自己。」
輕輕搖頭,我已經預料好這一天了,只是提早到來罷了,「顏頡,走吧,不要管我,只要你走出去了,我便不會有事…」
「不可能,」他深深地凝視著我,「葉子的家,便是樹。」
心底流淌著一種溫暖,無論我說過些什麼無關重要的事情,眼前的人依舊會把它緊緊刻在心中,顏頡,我到底要拿什麼報答你…
「哈哈哈,你以為你們會走得了?螳螂捕蟬!」她再次喝了一聲,許久過後卻依舊沒有人回應,然後…
「啪」的一聲,一堆類似繩子的東西丟在了她面前,她一陣頓鄂,我則看得滿是迷霧,這是怎麼了?